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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士拿着沾着碘伏的棉花往她头上的伤口按一下,即使思绪混沌她还是因为抽疼嘶了一声。
    成风皱着眉说道:“轻点轻点。”
    肖望舒对护士笑笑:“我没事,你继续吧。”
    安全气囊弹出帮她挡了大部分伤害,人晕了但是只有额头被蹭破了点皮。
    被救护车送到医院后她就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成风怎么在这。
    还需要协助交警处理后续事宜,肖望舒捏了捏眉心让大脑清醒了些,对着成风微微颔首,礼貌着说:“谢谢你,麻烦你帮我打电话了。”
    一句话拉开两人的社交距离,言语的疏离也昭示着感情不复从前。
    成风深呼吸一下,才让自己挤出个淡笑来:“我在你从酒店出来就看见你了,你看起来不太对劲,我就跟了一路。”
    “嗯,我没事。”肖望舒莞尔道,她站起身从他身旁的作为把自己的包包拿上,赤脚踩在地上,强迫自己站稳。
    成风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座位上,沉声道:“你的伤还没好,我怕上次的伤会不会对你有影响,医生也建议你住院一晚上看看情况,你先在这等我一会。”
    说完看了看她白皙的脚背,将桌面温着的茶塞到她手心,转身出了门。
    他找到附近的商场给她买了双鞋子,着急着跑回医院,原本坐着她的位子上已经空无一人。
    肖望舒去到交警大队办完手续,交完款后联系好了保险定损,找了拖车把车拖回A市。如果现在直接回A市,图衎肯定担心得不行,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力继续搪塞些理由给他,只好先找了附近的酒店休息一会。
    手机有好几个图衎的未接来电,肖望舒给他发了消息说自己临时出差,结果图衎马上回拨了视频电话回来,荧光屏隐隐映出她而头上的纱布,她果断拒绝了,给他打了个电话。
    “怎么临时出差不告诉我。”图衎看看衣帽间一个不少的背包和行李箱,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就是很突然,说不定我就很快临时回去了。”她开玩笑道。
    图衎眼神暗淡,扶着额头坐在凳子上,嗓音喑哑:“月月,我有时候挺挫败,就像现在。”他妻子永远对他有所隐瞒,有时候带着结痂的伤口或者他没法第一时间察觉的心伤回来,骗他说自己路途很开心,这个时候他最难过。
    “图衎。”她听出他的低落,轻声喊着他的名字,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出了一个小车祸,很小很小。”
    话筒背后的人已经着急,声音都失掉了往日的平稳:“你受伤了?你现在在哪?”
    他直接把语音切换成视频,肖望舒头皮发麻,也只能怂得马上接了起来。
    她头上的纱布扎眼,他肃声问道:“你现在在哪?”
    “真的没事,我就是恍惚了一下就撞到护栏,安全气囊挡住了,就很小的擦伤。”解释了半天他脸色还是难过又委屈。
    她巴巴地说:“我在B市,很快就回来,你别来。”
    “肖望舒,哪怕敞开心扉,我这个丈夫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是吗?”他很少会直接喊她的名字,他说完了这句,第一次先她一步挂掉了她的电话。
    第二天一早,敲门声将她唤醒,凌晨五点才慢慢闭上眼睛换了个方式发呆,拢共才休息了不到一小时,但她不困。
    成风在门口站着,手上提着两个饭盒,冲她微微笑着:“昨天离开也不提前告诉我,医生找不到你也急了,等会我带你去换药。”他伸进一条腿挤在门边,肖望舒关不上门,胸前兜着手看他。
    他扬了扬手上的饭盒:“热汤面,再不吃,面就坨了不好吃了。”
    “成风,我不饿。换药我也会自己去的。”
    她的面容清瘦了不少,微微笑着时候的弧度一如当初,他看着入迷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将其中一个饭盒拿出来硬塞到她的手上:“我不进来,你把早餐吃了。”
    她叹着气抬头,把饭盒放到他手上,正色道:“成风,你出去之前跟我说的得作数,不要让我们俩之间再有为难的事情。”
    说完她就合上了门。
    锁扣上的响声带着冰冷的门风刮在他脸色,惨淡地笑一下。本来已经劝好了自己放下了,看到她之后就发现之前做的功夫都没用,心跳一下都是难过。
    肖望舒下午退了房定了高铁票回家,临近傍晚才到了小区,她没有马上上楼,坐在楼下看着楼宇间地夕阳慢慢湮灭在天际,放学的小孩在滑梯旁边追逐打闹。
    穿堂风吹在她的脸上,掀起她鬓角的发,有人走到她面前,挡住了糊住眼睛的风。
    图衎蹲下来摸摸她的脸,极轻地叹了口气:“今晚想吃什么?”
    “你做的我都喜欢吃。”她对着她笑,瘦得像骨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皮,他看着心疼,牵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成风站在树后,看着她圈住丈夫的手臂,完全依偎的姿态,温柔的声音隔着玻璃传来:“今天可以不喝山药粥了吗?”
    “别乱动,头还疼不疼?”
    跟昨天电话里低落不太一样,她悄悄看着电梯里反射的丈夫的脸,淡淡的笑意,比往日沉闷了些许。
    吃饭后,胃部又开始翻涌起来,她喉头滚动想强咽下去,结果一股气涌上来,她难受地闭眼,趁图衎没留意,跑进了房间的卫生间轻声合上了门。
    吐到实在没有东西能吐出来后,肖望舒无力扶着马桶边缘喘息。
    视线出现一张纸巾,她抬头一看,图衎双眸漆黑深沉,静静地看着她。
    “漱漱口。”他递过她的杯子,语气里的冷硬像绷紧的弦,面容前所未有的清淡。
    把马桶里的秽物冲了进下水道后,他拦腰将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床上。
    “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说你最近怎么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图衎,我没事,我就是最近胃实在不舒服,明天我就按着上次那个方子买...”
    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瓶身写着维生素C的药瓶扔在床上,神色哀怮,声音颤抖:“肖望舒,你是认为我分不清维生素C和氟西汀吗?”
    他前天睡在客房,想找空调遥控器,拉开抽屉发现摆着几瓶药,怕她吃的时候不留意生产日期,他特地检查了一下。看到第一眼他就觉得不对劲,昨天拿回所里检测的结果更是让他震惊。他早该留意到的,她的失眠症,她偶尔难以控制的情绪,她越来越消瘦的身体。他焦急地查着她的就诊记录,结果发现一片空白。
    明明声音不大,她却被他说的低下了头。
    他却蹲下身,眼睛赤红,悲伤几乎随着眼泪溢出,温柔地捧着她的脸,他语不成调地说:“望舒,我们去看医生。”
    “图衎,我不想看医生,我害怕,别带我去好不好。”她不能确诊,她得维持正常,她本来可以自己慢慢撑过来的,每一次郁积她都能慢慢缓过来,只是最近太难受了,她才找人买了点药。
    比起她的眼泪,他更害怕失去她,图衎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他上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颤抖的唇贴着她的脸,冰冷的两人互相索取温度。
    “图衎,你看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只是瘦了些,我以后都多吃点,我忍住我不吐。”她揪着他的衣摆,怮哭着说。
    他摇摇头,下颌瘦削紧张的姿态,说出口的话却是极为温柔:“望舒,生病了我们就要好好治疗,我会陪着你,无论怎么样我都陪着你。妈妈有熟悉的医生,你不用怕。”
    “图衎。”她的声音悲切,“你说过会尊重我的决定的。我不想去看医生,我不想,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她已经很不舒服,很努力地安抚压抑自己了。因为舍不得他难过,她几乎想尽办法拖延时间,此时已经痛苦到什么话都能不管不顾地说出来,看着他关切又惊惧的眼神,一句:“要是你硬是要逼着我,我们就离了吧。”被她忍了回去。
    她深呼吸几口,牵强地挤出一抹笑意说道:“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出国吧,你的项目不是也快收尾了吗?别放弃了前面付出的努力。”
    “我们还是马上...”她捂住他的嘴,目光坚定:“总得给点时间吧,我现在都没什么事情,就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而且跳跳我们也得给它找一个好的看管人才行吧。”
    “你需要多久?”
    “最多一个月。”
    把话说开之后,肖望舒就轻松了很多,确实吃不下饭她就意思两口,等他不留意就吐了出来。跳跳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个家诡异的氛围,肖望舒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小猫跳上沙发,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方。她摸摸它光泽的绒毛,它的脸完全埋进她的手心,一拱一拱。但到后来,她连抚摸都无力,跳跳也不敢再亲近她。
    很多时候都无意识的做一些事情,图衎晚上陪着她下楼散步,路灯坏了一盏,尖锐的树枝正好划破她的手臂,她没感觉有什么,可图衎的眼神却让她难过,他那么珍视她,明明只是一个很小的伤口。她已经溺水几乎沉没到湖底,对于抛过来的绳索,她连让它沾湿都觉得浪费。
    等到血液在她面前汇集,她才隐约觉得痛,前几天刚刚结痂的伤口被她用刀再次划开。
    图衎害怕她自残,连针线包里面的针都藏好了,但买把刀就是下个楼就能解决的事情。不敢被他看出来,她就在已有的伤口上再划,这时候她才感受到一丝喘息,把刀片擦干净扔到垃圾桶,她把原本他包扎的绷带绑好才回家。
    她吃得随意,图衎做得却不随意,每天出门都问一遍她想吃什么,他问得认真,她也认真回答,手机上的家常菜谱被她从第一页开始背。
    今天做的是南瓜小米粥还有清炖小排。
    粥已经煮得十分软烂,肖望舒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碗,图衎半垂着眼,温声说道:“今天的小排骨挺好吃,要不要再吃一块。”
    肖望舒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夹起一块放进嘴里,浓郁的酱汁,闷得入味的排骨,她以前最喜欢的,现在味同嚼蜡,勉强咽了下去,她微笑着放下了碗。
    晚上睡觉的时候肖望舒吃了药,等到药效上来有了点睡意,但是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她侧头将不自觉落下的眼泪擦到枕头里。
    她何尝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每天为了她的心情叮嘱再叁才敢出门,回来之后为了她能多吃一口饭忙活半天,晚上还要为了她的病耗心非力,收拾书房的时候书柜底下几沓抑郁症文献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比她混乱的思绪更让她心疼。
    图衎是被下身温暖包裹的感觉唤醒的,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身上的被子鼓起一团。他掀开被子一看,简直魂都被吓飞了。
    肖望舒趴在他的腿间。他胀起的性器插在她的红润的唇间。硕大的头部将她凹陷的面皮顶得鼓起,她吞咽得难受,还是尽力将剩下的棒身塞进去。
    他吓得险些马上射了出来,连忙忍住起身将她的脸抬起,红唇上残留着晶莹的液体,随着她起身滴落在他高昂的性器上。
    “月月,你别这样,不需要这样。”他提起裤子,被她的手指勾着。
    懵懂的鹿眼因为笑意弯起,她说:“图衎,我也不想你难受,我可以的。”
    手握住他的大手,拇指摩梭着他的手背,另一只手伸进他的内裤中,离开布料束缚的性器直接弹出在两人的视线里。
    她跨坐在他身上,温暖的双手摸着马眼射出的湿液将整个棒身涂湿,从上到下揉搓着,连底下的囊袋都被她一一照顾到。当她正要俯身,嘴唇接近龟头的时候,图衎还是把她提了起来。
    硬邦邦的棒身隔着裤子卡在她双腿之中,他按着她的后脑,吻了上去,舌头顶撬开舌关,长驱直入,横扫她口腔每一处,舌头被吮吸着。
    他的手拉下她的裤子,蓬勃的肉茎毫无阻碍地接触她的肉缝,上面缠吻得砸吧作响,下面也随着他的劲腰不断耸动,精囊打在她的阴户上啪啪没停。
    草草了事,图衎爱重地用流连的吻安抚她。
    “我联系好了德国的汉斯医生,下周就可以出发。”
    他搂着她纤瘦的腰,手在圈住她的手臂,肖望舒闷哼一声,马上闭上了嘴,图衎脸色已经不对劲了。
    看着冒着鲜血和明显更大的伤口,肖望舒百口莫辩,张嘴哑哑道:“刚刚动作太大,裂开了。”
    “可是我前天换药的时候,伤口快长好了。”他眼里的忧色愈来愈浓,看着她颓靡的精神,没了发问的勇气。
    ———
    明天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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