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是谁?」齐若空好奇的问。
「他爹。」齐燕将军指着正将韦子谭扶起的魏思清。「这小子倒是随了他爹的性子。」
「什么性子?」齐若空也看着他们。
「奸诈,狡猾,心机重。」齐燕将军毫不犹豫地脱口。
「噗噗噗~~~~~~~~」齐若空摀着嘴,笑出眼泪。「爹,您是在说自己吗?」
「哼,同类相斥。」齐燕将军戳戳齐若空鼓起的面颊。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另一方面,被关注着的俩人起身站定。
「哼,这下糗了吧。」魏思清把韦子谭腰上的汗巾抽起,对准他的脸,乱抹一气。
「嘿嘿,我们得一辈子在一起了。」韦子谭毫不介意魏思清的粗鲁,笑得开怀。「我跟小空,还有拖油瓶的你。」
「你才是拖油瓶。」魏思清狠狠巴了韦子谭的头。
「哎呦,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韦子谭笑得合不拢嘴,看来竟貌似痴傻之人。
***
房间的另一边,陈皓亭拉拉明大夫的袖子。
「明大夫,刚才老哥是不是说我原本就属于这里?」陈皓亭还在震惊当中。
「对,你没听错。」明大夫蹲下,兴致高昂地打量他。「我开始对你充满兴趣。」
「先不要好吗?」陈皓亭捏住明大夫的鼻子。「等搞清楚状况再说,刚才老哥都还没讲清楚呢。」
「不管,从今天开始,我也要好好观察你。」明大夫将陈皓亭抱起来,开心地转了一圈,他最喜欢有趣的事了。
「喂!」陈皓亭紧搂住他的脖子,转头大喊:「齐爷爷救命啊!明大夫发疯啦!明大夫发疯啦!」
「我来了!」齐燕将军手刀衝过来,瞬间夺走陈皓亭,并瞇着眼瞧着名大夫。
「齐、齐将军,明、名某只是……」明大夫手足无措的陪笑,可僵持没两秒,不远处齐若空的声音却引来了他们三人浓厚的兴趣。
「先休战?」陈皓亭耸动眉毛。
「好。」
三人倏地坐到看戏区。
***
「子谭哥,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我?」仰头望着韦子谭斯文的脸,以及自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儒雅气质,齐若空甩甩头,对这点真是满心不解,他可是个正港的男子汉耶!
「还记得天啟七年春的万福节吗?」韦子谭抚摸着齐若空的脸,好似在触碰失而復得的宝物。
「记得。」齐若空点头。「你之前有大概讲过,你说我们三人一见如故,自此经常玩在一起。」
「是的,但其实并不完全对。」韦子谭含笑道:「是我单方面缠着你们,啊不,应该是单纯想缠着你。」
「嗯?你为什么要缠着我?」齐若空搔搔头,总不可能那么早就情竇初开吧?那时他俩才几岁?一个三岁,一个四岁,这屁孩大的年纪,是有什么好情竇初开的?
「那年,东清园的人潮眾多,莲花池畔挤满了祈福的百姓。」韦子谭陷入回忆。「我本与家人游园,却不小心被人流冲散,推挤中,不慎落入莲花池中,没想被你救起。」他凝望着齐若空,露出浅浅的笑意。「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你时,视线便再也离不开。」
「你还真……真是个痴子。」温柔却炙热的视线,令齐若空羞赧。「彼时,你才四岁,我也不过三岁……」
「哼,说到重点了,屁点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救起你?」魏思清打断齐若空的话,指指自己。「救你的人可是我,不是他。」
「什么?!」韦子谭和齐若空大惊。
「天啟七年,万福节前夕,我想偷骑爹的马,没想连马都还没摸到,便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爹揪住后领拎起来。」魏思清掀起裙襬,露出他的小腿,那里有两条长成肉条的疤。「我被父亲揍了一顿,好几天下不了床。」他放下裙摆。
「没想到你是小屁孩。」齐若空鼓起腮帮子,眉眼里全是笑。
「万福节当天,小空硬拉着我出门散心。」魏思清摸摸齐若空的头,满满的宠溺不言而明。「我拐着腿,紧跟着蹦来跳去的小空,深怕他一不小心滚进莲花池中。」他注视着表情越来越垮的韦子谭。「没想掉进莲花池中的不是小空,而是你。」
「这下精彩了。」明大夫在看戏区乐到不行。
「见你被某个妇人的屁股撞进池中,我立刻跳下去,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你救上岸。」魏思清抱着双臂。「那时小空怕你感冒,要我去找衣服帮你换,所以只剩他顾着你。」说到这,他勾起唇角。「顺带一提,我因为救你,导致伤口发炎,又在床上多躺了好几天。」
「……」韦子谭整个人都缩小了。「对、对不起,谢谢你。」
「子谭哥。」齐若空露出怜悯的表情。「不是我要说,但是你完全爱错人了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戏区传来爆笑三重唱。
「其实你们两个搞在一起也蛮不错的。」听着他们三人的笑声,齐若空也忍不住笑出来。「现在很多女孩喜欢这种……」
「哪种?」魏思清和韦子谭打断齐若空,露出相同的神色,皮笑肉不笑的问。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说。」看见他们的神色,齐若空立马肃穆站好,直接道歉。
开玩笑,那个眼神他可熟了,也至少经歷了两次它的威力,不行,在他爹面前,丢不起这个脸。
他的身体,还是个正港的男子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