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算了下日子,明天,明天是我的生日。
大家都沉默了,他是性格使然,本来话就不多,我这样唠叨的人闭嘴了无非是真的词穷了。
最终也还是我打破了沉寂,我说,“时沉,没必要的。一条项链我自己也买的起,如果这是你一份心意那么也不必亲自跑一趟的。”什么方案有问题,都是屁话,这才是他让我下找他的原因。
我摩挲着那条项链,晶莹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剔透,好看是好看,我也很心动,可是一条普通的钻石项链又算得上什么,他是一个珠宝设计师,却买了别人的设计送我,怎么说都很让人伤心吧。
“习惯了。”他轻描淡写道。
普普通通的三个字却足以让我湿了眼眶。
他送我很多东西,从最初的泰迪熊到名牌衣服再到现在的钻石项链,一次比一次贵,一次比一次不走心。
我把项链扔进盒子里盖了起来,看了眼上面的牌子,果然。
“时沉,你知道这条项链是谁设计的吗,是意大利的温克丽小姐设计的,钻石切割成眼泪的形状又在上面做了藤蔓缠绕的形状,寓意就是我不会让你哭泣,并且紧紧将你相拥。这是用来求爱用的。他神情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我把盒子重新装进纸袋子里扔回了后座,“我不信你会不知道。我就当今天没有收到什么东西,也没有见到你,这条项链比较适合送给暮暮。”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怎么会送暮暮别人的设计作品呢。
他抬眸瞥了眼后视镜,轮廓分明的脸庞沾染上一丝的凝重,又关了车里的灯,夜幕中他的嗓音沉着黯哑,“黄总那天说的,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看向窗外,手指死死扣着掌心,我的心像被高高悬挂的石头,只要绳子一断就会陷入万丈深渊。
他见我不回答,加重了语气,更了带了命令的口吻:“说。”
“喝醉了,意识不清。”
“当年,是哪一年。”
“大四。”我胡编乱造。
黑暗中他的气息忽然挨得很近,靳时沉捏着我的下颚,他的双眸犹如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看得我不寒而栗。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打掉了他的手,想不看他,他却捧着我的脸强迫我和他对视。
“靳时沉,说了会发生什么变化吗,你会同情我然后和我在一起?还是你会觉得我肮脏再也不碰我?如果是后者,那么就当我对不起你。”
“不是。”他松开了我,又恢复原来正襟危坐的样子,他又问我,“你大四的时候几乎都在忙学业,怎么会和他们有联系。”
我一时也编不出什么好理由,扯开了话题,“你再问这么多有意义吗?和谁睡觉是我的事,我都不在意你那么在意干什么。你也说了你从来都没爱过我,既然这样我们就别做多余的事情,也别说多余的话。我不想破坏你和暮暮的婚姻,也不想还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靳时沉,我不想再参与进你的生命里了。”
我打开了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席烨动手术前,我交给他方案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说,“这么多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点动心吗?”
他看着文件,皱了皱眉,清俊的脸庞上满是淡漠,“你怎么了。”
“没有一点点动心吗?”我坚持。
他看着我,没有闪躲,“没有。”
明知道这个答案,我却还是想奋力一试,只要我心里还有他那么这种信念和希望就永远不会消失,同时也是摧毁我的导火线。
也不知道靳时沉走了没有,我坐在公寓的过道楼梯上,感应灯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亮着的时候是我泪流满面的脸庞,暗着的时候是我心碎难掩的哭泣声。
席烨动手术的大前天我在医院里做了个检查。
我怀孕了,46天。
明明我现在可以告诉靳时沉我有了孩子,可是我没有。
因为他不喜欢我,如果我这么说了,他就该觉得烦心了。
我又何必再和他纠缠不清。
?
☆、第六章
? 柳暮暮和靳时沉大吵了一架,她离家出走了。出走到我这里,抱着我痛哭流涕。
我拼凑了一些安慰人常用的话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我也觉得我很可恶,暮暮把我当知心好友样样都说给我听,可是我的态度是那么的敷衍。
但是我真的力不从心,我已经联系好了S市的医院,准备做手术了。
可是日日夜夜我都在挣扎,每每孕吐的时候我都觉得我是精神分裂的。我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他是我深爱的人的孩子,我怎么狠得下心。
却又不得不这样做,倘若这孩子生下来那么他注定一辈子都没有爸爸,而我一辈子注定和靳时沉斩不断这截莲藕,对暮暮也是不公平的。
暮暮窝在我的床上捧着温水抽抽搭搭的哭着,哭到嗓子都哑了,“梓夕,他怎么可以还留着前女友的东西!我只是翻了翻他就对我吼!既然他这么在乎又为什么和我结婚,我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难道他对我都不是真心的吗?”
我叹了口气,如果靳时沉对她这样都不是真心的,那我算什么,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女人?暖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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