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诗佳从学校出来后,向四处望了望,找了一会儿,没看到车子。
她思量了一下,跟警卫说了声,走出校门。
走一小段路之后,身后有人叫住她。
郑诗佳转头,是两个西装男。
身材魁梧壮硕,带着墨镜,看着很有压迫感。
「小姐,请往这边走。」其中一位说完转身带路。
他们来到一处路口,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好发动油门。
郑诗佳走上前。
几秒后,车窗被拉下,直到郑诗佳走到车子一侧,正好落到底。
「??」郑诗佳看着车内的人,沉默不语。
「怎么不叫人?」郑兴仁在抽菸,他咬着白色的烟,低头点火,吸了一口后,慢慢吐出。
「??爸爸。」
「上车。」
郑诗佳睁大眼睛,抓着裙子的手颤抖,她勉强开口:「去哪?」
「吃饭,你不是爱吃糖醋排骨?」郑兴仁又抽了一口烟,然后看向郑诗佳,温柔的说:「还不快上车?」
温柔的声音,眼神却不容反驳。
看着真是道貌岸然,又噁心。
*
车里,郑诗佳忍受着车内未散去的烟味,全程看车窗外飞速往后的风景,不想开口说话,两人一路无言。
等到了餐厅门前,车子停好后,郑诗佳最后挣扎:「我下午还有课。」
男人嗤笑:「我请好了,你放心,回去后来我房间。」
郑诗佳想继续开口,却被男人噁心的一句话打回地狱:「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家。」
郑诗佳忍住反胃的感觉,手抠紧了门把。
透过倒影,郑诗佳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眶微红,嘴唇紧抿。
突然,砰地一声,是车门被关上,郑诗佳被吓到跳了一下。
车外,郑兴仁没有等她,自己走进了餐厅。
*
用完餐后,两人回到家里,郑兴仁走上二楼,正要走上阶梯时,他回过身。
「别让我等太久,你知道的。」
郑诗佳本来磨磨蹭蹭的身体一顿,没有搭话。
等看不见那个身影之后,郑诗佳觉得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她的胃里翻江倒海。
她摀住嘴巴,快步跑到厨房。
??
厨房内传来阵阵呕吐声。
整个屋子安静的无一丝声响,今晚是那个日子,每月的第一天。
所有下人都被遣走了。
今晚夜还很漫长。
*
深夜,只有女孩一个人在家,她躺在床上无声淌泪,眼里不断有眼泪滚出,白色的枕头上,水痕逐渐扩大。
倒不如直接被玷污了??
呕??噁心。
我好噁心。
郑诗佳抬起自己的手,满是青紫的痕跡,还有些地方渗出血痕,像被刀子划过。
她又翻开了自己的衣服,有浓稠的白色液体,嚣张的在她白皙的肚子上乾涸。
郑诗佳无视这一切,她喃喃道:「刀子??」
然后慢慢撑起身子下床,下楼梯走到厨房,拿起刀子。
利器足以砍断人的脖颈。
厨房里,女孩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透露出了她的紧张。
她吐完气,张开眼睛,低头。
抬起手腕,另一隻手缓慢而坚定地对着手腕——
划了一刀。
顿时、血流如注。
伤口带来的痛处令少女嘴角上扬,眼尾却被逼出一滴眼泪,她抬起头欲阻止。
来不及了。
泪水滑落到下巴,马上被另一隻完好的手擦去。
她走到厕所,放水,坐进浴缸里后,看着血顺着水流慢慢渗出,在水里开出一道道花朵。
我可以??
解脱了??
吗?
*
滴、滴、滴,心电仪发出轻轻的声响。
郑诗佳的眼皮动了动,她微微睁开,眼前模糊一片,手轻微的动了一下。
我??没死吗?
她转动头部,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男子,逆着光,他本背着郑诗佳看向窗外,这时回过头。
郑诗佳此时视线也变得清晰,正好看清男人的面貌。
夕阳的光影,流连于他的眉宇间,微风和煦,自他细软的发梢四处捲过,着迷其中。
那是怎样一张脸,成为了此生今后的救赎。
「你醒了?」男人有着低哑温柔的声线,棕色的头发看着柔软,瀏海被梳上去,露出了眉眼。
看着不好接近,但后面的话语让她改变了想法。
「你睡了三天。」男人继续说:「之后就跟着我吧。其他事情不用管,你只管上课就好。」
「??」
「之后会有车子接送你。」说到这,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低头一笑,又抬起头看她:「肚子饿吗?」
郑诗佳想张嘴,肚子遂不及防咕嚕一声,她羞耻的埋进被窝。
「小纪,准备一份病人可以吃的餐点。」男人见状打了通电话,掛断之后,又看向床上的鸵鸟。
「我待会必须去公司一趟,晚上回来看你。」
说完之后,转身欲离开,这时床上传来弱弱的询问。
「你是谁???」虚弱的声音,但谢春故听见了。
男人又露出笑,他转过身调侃:「现在才想起来问我?」
没有再看到女孩化身鸵鸟,反而一脸惊恐,男人心下微微失望,但他面上不显。
他调整好语气,耐心地说:「我叫谢春故。」
两人相顾无言,谢春故无奈,又哄道:「不要害怕,待会我的秘书送餐过来给你,记得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