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李雨寧与许久不见的父母围炉,家中人丁单薄,父母只生了他与妹妹,当初父亲原是想让他陪小少爷到及冠之年,怎知他被泽兰收为门徒从此入了道门一去不复反,说到这里两老老泪纵横,母亲牵着他的手直说「早知道不让他去了!」
雨寧觉得自己离开好像太久又好像没过多久,久的他觉得眼前发丝斑白的双亲很陌生,但当日离家父亲的那句你是奴僕又还清晰环绕着他,这夜他与父亲喝了许多酒,喝到如何回房的都记不清。
雨寧浑身躁热难当,他脱去自己身上衣袍仅穿一件里裤躺在床上,两眼昏沉中感觉有人摸着自己,他顺着那冰凉看去,竟是宇月明。他身上的热度又上来了,他觉得月明的冰凉很是舒服,他索求着他,用全身的力量压了上去,将自己的燥热投入他冰凉的身体,身下的人传出娇喘让他动作更大了,他极尽疯狂的渴求了一夜,酒与慾迷了他的眼,他给了所有。
次日午时才起的雨寧头痛欲裂,口乾舌燥想起床喝水,忽地一隻纤细白嫩的手伸到他腰间,他泛起一股恶寒想着:这是什么情况?他转头看向那人,一个娇弱的女子躺在身旁,床褥半遮着她的前胸,露出颈间胸上一片白皙肌肤。他跳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物赶紧穿起,床上女子因他的动作被惊醒了,她看着他脸上泛红说「仙君起身了」女子声音轻慢柔软,听在雨寧耳中却是惊悚!
「你是谁?怎么在我床上?」雨寧寒着声音脸色极黑。女子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斗大的眼泪直掉,咿呜着说「仙君忘了昨夜吗?你…我…」
雨寧想起昨夜月明与自己缠绵,但那不是梦吗?竟是眼前…女子!他用力甩了甩头,只觉得头痛的想吐,他推门奔出!他衝向井边打水往身上直冲,一连灌了几桶水才停下,他扶着井边吐了起来!
雨寧的母亲陈氏在房中踱步,昨夜趁着雨寧醉酒将人送进去也不知道成了没有?他着急地等着小廝来报。成了成了!小廝热切地说着,将他方才在屋外听墙角的事对着陈氏说着,陈氏开心地拍掌给小廝一锭银子道谢。说完陈氏开心的拿一套新衣服来到雨寧房间,他见小蝶坐在床上摀着脸落泪赶忙安慰到「小蝶呀!别伤心啊!我这儿子从小就去修仙了,这修仙地都讲不染世事嘛,木訥的很也不懂疼人,没关係啊…阿姨给你靠」陈氏将小蝶整理一番带到自家大厅里,让人去找管家跟雨寧去了。李父从大院回到自家小苑厅堂,听说事成了也觉得高兴,心想:李家有后了!但心中还是隐约感到不妥,一直等不到雨寧过来,他问向妻子「咱儿子若是不愿呢?」陈氏胸有成竹的说「有什么愿不愿的?他俩都这样了,能不负责任吗?」就在说话时有小斯来说找不到李雨寧了。「什么?」两老心中暗想不好!
大年初一眾人都还在欢腾,李雨寧浑身湿透冷着脸回到宗门,有人见到他在背后窃窃私语着。他将自己关在屋里一连几天连灯都没点,他枯坐着手中紧握着一方白色锦帕。
他想不透多年未见的父母为何这样对他?他心中愤恨噁心,他看着手中锦帕生出极为复杂的情感,他要如何面对他?他有愧于他,他更厌蹭这样的自己。他怕他知道会不要自己,担心害怕、恐惧不安、埋怨愤恨种种情绪在他身上缠绕,从那日起他将自己活成一具尸体,枯槁的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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