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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恭喜。”姜芮心里虽然怀疑这么巧吗?但面上还是替她高兴。
    谁知苏倩捂着嘴压制不住笑,咯咯笑了好一会儿才收敛,“抱歉我控制不住,哈哈,你猜孩子是谁的。”
    姜芮:“谁、谁的?”
    “噗嗤……我公公的。”
    姜芮:“……”
    这个反转是姜芮没有料到的,看苏倩这模样,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贵女仪态都乱了几分。
    不过到底自小学规矩,很快收敛了下来,“夫君告诉我时,我都不好意思大声笑,也就赶紧来寻你才能笑的这般畅快。”苏倩拉着姜芮的手,“我是来与你告辞的,这些日子你定是烦我了,把你给叨扰的。”
    “这有什么,苏姐姐以前也最是照顾我。”不过看她这幅模样,姜芮到底还是提醒道:“你回去莫太过将欢喜表露在脸上。”
    孩子是公公的,虽然与苏倩和楚公子无干系了,但若是笑的太开心,难免招了她婆婆的眼。
    苏倩颔首,“放心吧,这些我懂。我那婆婆,刀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疼,我倒要看看她如何处置那对母子。”
    下人回禀说行李收拾妥当了,苏倩夫妻没有矛盾了,那自然不用再留下,待了近十日,总兵府那边怕是该急了,而且苏倩也急着回去看她婆婆的脸色。
    两人同时起身,姜芮送他们上马车,大人还好都懂得收敛克制,两小孩子得知要分别哭的哇哇的。
    若非祁溯黎被他爹抱着,指不定能追着马车跑。
    姜芮感觉楚家怕是热闹极了,从苏倩口中知晓,外室和那孩子被发现时,苏倩的婆婆护那孩子护的紧。
    因着苏倩和楚公子成婚这么些年也没纳妾,楚公子是家中独子,老一辈都喜欢多子多福,虽然那孩子是外室子,但与楚公子实在太像,惹得她婆婆见面就喜欢上。
    如今知晓那孩子是她公公的,可不得与自己大哥相像吗?
    苏倩走时那可是眉梢带笑啊,先前的颓废沮丧一扫而空,整个人明艳了好几分。
    “怎么了?”祁峥侧目发现姜芮一脸遗憾。
    “无事。”姜芮敛了敛神,也不知后面何时才能遇到苏倩,这翻转太有趣了,她想听后续了。
    时光荏苒,又半月过去,番薯藤苗长势极好,也到了剪下来插种的时候了。
    说实话番薯母种孕藤苗都有些晚了,不过祁峥和海浩双商量过,等种下去浇水勤奋些,避免藤苗被太阳灼烧死。
    祁峥和海浩双都忙起来,平日几乎见不到人,黎儿不念叨他爹,却时时念叨三舅公。
    这会儿天气炎热起来,姜芮让厨娘提前一夜浸泡了米,然后磨成米浆,一部分做成米凉粉,一部分做成凉皮。
    天气热吃点冰凉的最是爽口。
    姜芮出门之前收到苏倩来信,信中提及,那外室女子几年前在楚家做过丫鬟,还是楚熠院子里的二等丫鬟,因帮楚熠送书画,遇上醉酒的楚总兵被强1迫1睡了,那丫鬟知晓她婆婆的厉害,若是知晓她睡了总兵非但不会纳她为妾也会将她发卖了。
    在发现自己月事迟了十多天后,丫鬟越发害怕,也不敢留在总兵府。
    思来想去,那丫鬟将注意打在了楚熠身上,趁着楚熠出门访友喝醉了躺在他身边,醒来后那丫鬟哭着自求离开,不想给楚熠添麻烦。
    那憨子竟就信了觉得她识大体,然后放了她出府。
    这话是苏倩自己说的。
    信上还写,事情暴露出来,原本她公公是打算去母留子,给些银子将那女子打发了。
    谁知她婆婆知道真相气的晕厥过去,醒来却做主把那女子纳到后院做了姨娘,成日的寻那妾室的麻烦,变花样的立规矩,反倒将她给忘了,她现在日子可好过了。
    那妾室本就有些小心思,如此被折磨,自是得寻了靠山,竟让那妾室找到机会在她公公面前露脸,真就给那妾室机会爬了床。
    她婆婆气的把人打了一顿,公公知晓后与之大吵一架,颇为护着那妾室。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入v,20号也就是明天入v,赶稿赶的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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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下章红包见。拜~
    第22章
    苏倩信中还提及, 她这会儿才知,原来她公公心里有个白月光, 偏白月光死在了最美的年华, 而那姨娘这会儿瞧着竟与白月光有几分像。
    据说她婆婆提到白月光时,她公公当时表情似乎有些迟疑,好像在回忆什么, 气的她婆婆把最喜欢的一支青瓷瓶都给砸了。
    苏倩觉得她婆婆将人留下也是存了心思出气,谁知那女子还真敢爬床。
    气的她婆婆当真是病了, 儿媳妇要为婆婆侍疾,她婆婆最近性子越发左了, 还总拉着她夫君哭,哭的她夫君都有些烦躁了。
    信里还透露她夫君想去安京任职了。
    看的姜芮瞠目结舌, 好精彩。
    将信收起来,对方给她写了信, 她怎么也要回信。
    姜芮还蛮想听后续的, 可到底是人家的私事,她不好直言。
    写信时斟酌半分,劝她看着她婆婆些, 可以过分,但不要闹了人命出来, 毕竟这事在青州闹开了,各家都看着呢。
    姜芮也有小心思,若是苏倩再回信指不定还能再透露几分。
    姜芮接到信之前是打算出门的,回了信后也没有耽误,带着黎儿去寻他爹和他舅公。
    种番薯的地方在一个距离县衙不算太远的村子名叫双松村, 这村子大片地全是抄家来的, 而村民一直做长工帮地主种地或是租了地来种, 实则就是被压迫。
    也因此私盐案后,肃清了那些官商勾结的恶霸,这村子的村民对祁峥是最拥护的。
    用过饭,海浩双单手将黎儿抱在臂膀上,“走,三舅公带你上山打野鸡。”
    “好好,打野鸡。”黎儿乐的手舞足蹈。
    有侍卫跟着,姜芮和祁峥看了眼也没多话,草棚里没了旁人,见祁峥额头有汗,姜芮拿了扇子给他扇。
    感觉这场景蛮熟悉的,好像她以前给他打过扇子一样。
    “爹,走,县令老爷就在上面,咱们找县令老爷做主去。”
    “对,找县令老爷做主,哪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家。”
    忽的,一阵吵闹响起,伸头探去发现乌泱泱来了好大一群人,衙役抽刀拦住了对方,那群人见衙役抽刀吓的直接跪下了开口喊冤。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哇。”
    “求大老爷做主,那严家欺人太甚。”
    “严家想杀人灭口啊。”
    ……
    一群人同时开口,根本不知事情始末,祁峥放下茶杯,“景山,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景山很快回来,不过神色纠结不知在琢磨什么,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禀主子,这些人说他们的爹才是严家真老爷,而严家那位大老爷是假的,求您给他们做主。”说完景山抓了抓头,“是这么个意思。”
    祁峥让衙役将领头主事的人叫来,至于旁的起哄的不过都是跟来凑热闹的。
    求祁峥做主的一家人姓周,来的都是男人,但瞧着有些老弱病残,竟没一个完好的。
    从他们口中得知,那看起来像六十岁老翁的男子才是严家真老爷,而严家现在的老爷本该是庄户人家。
    “真假千金?不对,真假老爷?”姜芮看着六十古稀的老汉,这么大年龄怎么发现自己是报错的真老爷的?亲生父母都入土了吧?谁还能证明?莫非重生?
    祁峥自然也想到了,若是小孩或者年轻些许是能分辨,这般大的年级,“你说你们父亲是严家真正的老爷,有何凭证,谁能证明?”
    “大人请看。”
    开口的周家老大将一张纸递上,景山接过递给祁峥。
    祁峥将纸展开。
    姜芮离他不算太远,不过伸头也瞧不太清,祁峥将纸侧了侧让她看的清楚。
    纸上写着周家老太太年轻那会儿在严家做过奶娘,当年严家落难时还让周老太太带着家里的小少爷出门避过祸。
    还写了周家老汉与严家老太爷模样相近,看着就是亲生。
    周家人都是地里刨活儿的农民根本不识字,而纸上的字一看便是读过书的人些写的。
    祁峥看了眼周家人,“这纸是谁给你们的?又是谁教你们说这些话?”
    周家老大到没迟疑,“是一个管事,他带草民看过草民祖父,跟草民爹真的一模一样,一看就是父子。”
    姜芮喝着茶,她倒是看过不少真假千金真假少爷小说,真假老爷倒是难得一见。
    “大人要救草民一家啊,那假老爷已经知道自己是假的,派人想杀草民一家。”
    周家口中的严家并不是许昌县人士而是凤梧县人。
    因着周家人都受伤,也确实有人看到周家差些被杀害,这算是谋杀,告到县衙自是不能不管。
    因事关两个县,查这案子需得沈大人帮忙。
    番薯藤苗能剪后,祁峥给沈大人送了些去,派捕快去凤梧县,沈大人也帮了大力气查这桩成年旧事。
    当日周家去地里寻祁峥的事不少人都看到,真假老爷的事便也就传开了,有钱人家的辛密是百姓茶余饭后最喜议论的事。
    关于周家老汉是不是严家真老爷这事众说纷纭,有信的有不信的。
    便是县衙也在传言此事,毕竟若是真的,那可够百姓谈论一年的,毕竟一个是富商老爷一个是田里刨土的庄家汉子,但凡是真的,身份一对调,那周家人可就一跃成为富人。
    怀着这样想法的还有周家人,周家老汉生了五子二女,除了最小的儿子其他都已成婚,孙子孙女加上外孙外孙女得有十来个,人多了张口吃饭的嘴就多,故而周家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家里人也吃不饱饭。
    若周老汉真的是严家真老爷,那么他们这些真老爷生的孩子,自然也该享受那些荣华富贵。
    到审理那日,因着周家是原告,故而严家人被带到了许昌县。
    百姓倒是也听说过那种换孩子的,但都是双方知晓的,极少存在富贵诧异这般大的交换,尤其还带了暗杀阴谋等,可谓是吊足了胃口,故而开堂那日县衙外围满了人。
    开堂那日姜芮没去,与祁溯黎一起读书的几个孩子闯了祸,这些个孩子别看不大,却鬼精鬼精的,甩开跟着的下人跑开,祁溯黎和县丞家的双胞胎都落了水,另外几个孩子倒是没落水,不过被各自的父母一顿打也没落了好。
    姜芮正在照顾生病的祁溯黎,便也不得空去。
    倒是婵娟听了个全,转述与她听。
    而真相并不是什么真假老爷互换,一切不过是有心人算计的巧合,事情查清楚,幕后人的算盘也就落空了。
    曲溪道:“这般说那周家老汉并不是什么真老爷,周家人怕是要哭死。”
    婵娟颔首:“是啊,沈大人都查清楚了,那周老汉的母亲虽然在严家做过奶娘,但当时严家出事时小少爷身边也跟了许多人,周老汉的母亲做不到众目睽睽下换少爷,加之一行人在外呆的时间并不长,时间上来算也不够调换孩子,便是调换主家人肯定也会发现,精养的孩子和粗养的孩子可是极好分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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