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是安排在偲偲身边的宫人,每天做的只有给太子妃点灯。其他的事情几乎都由太子他亲手操办,大到衣食住行,小到画眉磨墨。小桃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宠爱妻子的男子,简直是旁人羡煞的程度,可享有此等殊荣的太子妃却一点也不开心。小桃是个闺中的姑娘,但听也有旖旎心思,为此她很是替太子打抱不平。这天下没有比太子更好的儿郎了,太子妃未免有些不知好歹。她从来没见过太子妃笑过,明明看上去也只是个小姑娘,眼睛里却心事重重。
太子妃时常望着窗棂发呆,每当这个时候,小桃就感觉太子妃不属于这里。既然不属于为什么不离开,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是全天下女子里的眼中钉,她看着也十分碍眼。
当她又有想法时,旁边有一个男声传来,温柔又低沉“是不是觉得她不应该被关在这里,应该马上离开,这样你就有机会了。”这是太子的声音,小桃惊出一身冷汗,慌忙跪下道“不是,奴婢不敢。”
付思昱却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小桃第一次见不笑着的付思昱,这人的气质同他和太子妃在一起时简直是天壤之别,那带着杀意的眼睛对住小桃,她瞬间抖如筛糠。看着她吓得打颤,付思昱放开了她“你怕什么?自己说的自己不敢认了?”
小桃被吓的泪流满面,她是同宫人耳语过什么,但这只是闺中密话,她也从来没有有过逾矩,她马上不停的叩首“奴婢不敢,奴婢该死。”
付思昱笑了“死不死不该我说了算,如果你真的很喜欢受人爱戴的感觉,我送你去军营如何?”
往军营里送女子,目的只有一个。
“奴奴婢,不...”还没等小桃说完,掌事宫女啪一声给了她一巴掌“还不快谢谢太子,让你去伺候军爷你讨了多大的便宜。”小桃被打的一懵,抬头看向太子,只见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眼神她再也不想看第二次,那是看死物的眼神,那双冰冷的眸子似乎在告诉她自己的命连一头畜生都不如。
小桃顺间涕泗横流“奴婢谢太子殿下。”
付思昱背过身子抬了抬手示意将她带走。自己却走向了发呆的太子妃。
小桃绝望的被拉走,那些侍卫捂住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将她绑着离开。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太子妃。
偲偲她每天在这个付思昱为自己精心打造的鸟笼里生活着,付思昱从来没有阻止她出去,可她知道自己哪里也去不了,所以索性就不出去了。
她打发着时间,有时候会练字,有时会抚琴。更多时候会想想阿晏,也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白天数着时辰过去,到了晚上,付思昱总会同她同寝。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做什么,但偲偲能感觉到他在忍着不碰自己,许是因为她一直对他很冷淡,所以他顾虑着这点,她也不知道他会忍多久,但他每次抱着她入睡时总会抵住她的下面摩挲一番,每次到关键时总会放弃,也许不会忍太久了。偲偲神使鬼差的从身上拿出贺子逸给她的药瓶看着,片刻后她又塞回了口袋里。
又过了两天。
偲偲正在描字帖,便听着门口有敲门声音,她皱了皱眉,付思昱并没有敲门的习惯,她打开门后愣住了,偲偲见到他简直不可置信。
竟然是一身宫女衣服的永思,他身子纤细,偲偲第一次见他就是女装,之前永思一直以男装示人,现下再看见却是有点好笑,偲偲噗嗤笑了一声。
永思知道自己这身别扭,但也顾不得多少,将手上的盘子恭恭敬敬的端进了屋子里,他规规矩矩的离开了。
偲偲将那茶盏取出,看了看里面有没有东西,却是一切正常。她自斟自饮了一番,那着那个乌木盘子玩,翻到后面,一张字条贴在了盘底。
偲偲看完将那纸条扔进了烛火中,看着那团焰火在光芒中燃尽,那跳动的花火就像她的心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