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家,玉双都没再说一个字,并拒绝楚河的一切触碰。
直至关上门,楚河直接把她揽腰扛上肩头,将人抵在沙发上,宽大的沙发,两人却缩在角落。
他双腿紧紧箍着她,玉双彻底动弹不得,才总算安静下来。
两人离得很近,错乱急促的呼吸声交汇,分不清是谁的。
玉双气还没消,脸上的红还未褪去,她撇过头不去看楚河,也不吭声。
“气什么?不想去就不去。”
“楚河,你太让我失望了。”
楚河掰过她的脸,担心压着她,把她抱起来,完完全全圈在怀里,让她有了些空间,但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
他认真地看着她,道:“双双,爷爷只是年纪大了,你不必跟他计较,你也不需要拘泥于任何人的想法之中,我的双双,想做什么,我都会用尽全力去支持。”
玉双不说话,红彤彤的眼睛里闪着泪花,一切伪装的铠甲在他面前总是轻易破防。
她急忙擦掉坠下来的泪,抵着楚河的肩哭得隐忍,但泪水很快浸湿了楚河的衣服一大片,她的话有些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地,但是楚河听见了,听得真真切切。
“楚河,我只是不想离开你……”
她的泪,像是千万根针,完完全全扎在楚河的心头,足够他把这个世界恨上千千万万遍。
小姑娘哭累了,在他怀里睡着,蜷缩成一团,彻底像只猫了。
楚河帮她擦洗完脸上的泪痕才把她放回了房间,出来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眼里的温柔直接消失殆尽。
这些年,他为楚家这般尽心尽力了,老爷子到底还安了多少眼线在自己身边。
“楚总,人在地下室。”
楚河冷着脸,推门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人,垂着头,鼻青脸肿,衬衫和裤子已经完全被血水浸湿,额头有几条长长的血迹,还有血滴和唾液不停地往地上流。
楚河使了个眼色,手下就拿着根棍子把人的下巴挑起。
“赵强?”
赵强被打得视线都看不清了,靠着声音认出了楚河,急忙磕头求饶,语无伦次地向楚河喊冤,反反复复,都是在说自己是被诬陷,被栽赃陷害,从未有过背叛他的一丝念头。
在楚河裤子被碰到的上一秒,楚河轻轻避开,手下就一棍子使劲打向那双伸过来的手,紧接着,就是痛苦不堪的哀嚎。
可惜这栋楼楚河买下来的时候,专门重新找人设计了隔音,赵强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得见。
“楚总,楚总,我错了,我错了,再给我一个机会,我我我,我一定拿命给你当牛做马,求求你,求求你……”
“ 嘘……”
楚河蹲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赵强,像在看一条被打残的狗,他勾唇一笑,酷热的天,他的笑却如三尺寒冰。
“赵强,你跟我这些年,你母亲生病住院,每次都是我给你开医药费,你弟弟犯事入狱我帮你把人捞出来,你说你要结婚我给你送车送房送钱……哦对,当初还是我从赌场上把你的命捡回来的,可你是怎么回报我,嗯?”
一堆照片像雪花一样浇在赵强头上,最后一沓楚河狠狠甩在他脸上,最后起身,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酒精,面无表情地往人身上倒。
都是赵强偷拍的,都是楚河和玉双的,有亲吻的,拥抱的,谈笑的,还有玉双一个人的,林林总总,接近百张。
“楚总,楚总,我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我上有老下有小,你留我一条命吧……”
楚河不说话,把火机抛给手下,转身出去,只留下一句:“处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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