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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梨到家的时候灯全亮着,开始她还以为是任清秋给她留的。
    还不是想我回来嘛,任梨轻轻笑了笑。蹑手蹑脚的走到任清秋房间门口,结果房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任清秋的床铺也整整齐齐的,一看就是早晨迭好后没再动过。
    “奇怪了,总不能这个时间出去了吧?”
    任梨有点迷惑的看了看手表,快十一点了,她要找电话打给任清秋问问。
    任清秋好久没这么快入睡了,几乎是刚沾枕头就合上了眼皮进入了梦境,任梨的开门声和脚步声也没能把他吵醒。
    “哥哥,你已经弄乱了我的心,什么时候来弄乱我的床啊……”任梨穿着昨晚的的睡衣坐在床上,头微微抬起,眼神带着失落的看着他,“今天……也要走吗?”
    任清秋呼吸都错乱了,他一时分不清这是她昨日玩笑的重复还是他自行添加暧昧的脑补,停住了想要离开的脚步,对上了任梨的目光。
    他说不清对任梨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可任清秋知道,如果他真的只把她当妹妹疼爱他就不会苦恼,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心跳加速,所以任清秋逃跑了。
    昨晚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任清秋迟迟没有睡着,任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脑海里反复播放。
    如果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也许他真的会心动的留下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只靠着她就好。
    那一定会改善他长期的神经衰弱。
    和任梨分开睡的任清秋睡眠质量格外差,每晚睡前他总在期待有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可等了许久仍是没有一点动静,安静的有些可怕。
    人在黑暗中把听觉无限放大的同时其他的感官似乎都会被挤压到一旁。大脑意识到这样很危险,于是给耳朵发出了嗡鸣的警告声,但任清秋不舍得错过一秒,万一任梨来了呢?他不想不敢睡。
    长此以往,即便他知道任梨不会再来了他也改不掉睡不着的毛病。
    发烧那天任清秋睡了个好觉,在公交车上时潜意识告诉他,睡吧,任梨在身边,有她在一切安心。
    可第二天清晨被她轻微的开门声吵醒时他就明白了,戒断期间给他一次甜头真的会上瘾,早晚会为了再次体验这份美好而放纵。
    任清秋揉了揉眉心,手上还残留着任梨身上的香气,正是春心萌动的年纪的他下半身逐渐苏醒。
    他把那只抚过任梨发丝的手放在鼻下,另外一只手伸进了睡裤里揉搓起变硬的性器。
    “小梨……我想要你……”
    唯一能唤起任清秋性欲的人只有任梨,罪恶感会强迫有了生理反应的他等着自行消退。
    他很快就射了,或许是因为他极少自慰或许是他对自己的谴责,总之并不尽兴。
    房间里男性体液的味道越发明显了,任清秋下床通风,在洗掉他手上最后一缕她的味道前他又深吸了几口,自嘲的笑了。
    真像个自欺欺人的瘾君子。
    今晚他真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确认一次就好,就会知道任梨是不是能解他心里的毒。
    “小梨想我留下吗?”
    “想,”任梨拍了拍她旁边的枕头,“哥哥,小梨是认真的,陪我睡觉好吗?”
    任清秋去关了灯,掀开被子躺在了任梨身边,“晚安小梨,好梦。”
    他本想说点别的什么,像很多年前那样两人蒙着被子畅想未来,说着说着便谈到他们老去也要在同一个屋檐下,到时候再来怀念现在。
    但任清秋感觉她的床太舒服了,明明是和他房间一样的床上四件套,可任梨的被子每根纤维都仿佛与她甜美的气息织在一起,盖上就感觉像她儿时半梦半醒间挂在他身上一般,让他进入了梦乡。
    “哥哥这里怎么这么硬啊……”
    梦里的任梨跨坐在他小腹上背对着他,一袭乌黑的长发散落至腰间遮住了她光裸的后背。
    任清秋觉得自己是做了春梦,毕竟关了灯房内伸手不见五指,看任梨的模样却明亮灵动,“小梨要做什么?”
    他哑了嗓子,既然知道这是梦是不是代表他可以为所欲为,不再受伦理的束缚?
    “我要和哥哥做爱呀。”
    任梨用她那莹白纤细的手指撩起耳边的秀发,微微转回头看他。
    那张脸是任清秋从未见过的风情万种,一时兴奋,在内裤中得不到释放的硬物竟当场喷出了精液。
    清晨五点,任清秋的生物钟准时工作,催促他起床。
    他一睁眼就是任梨房间的天花板,昨晚睡着的太突然,甚至忘了关灯。
    他是做了梦中梦?
    任梨去了老师家没回来,也就是说打从一开始她邀请他在房间睡下那里就已经是他的幻想了。
    任清秋对自己的变态行径感到羞愧,深呼吸几口平复情绪,尤其是他掀开被子看到任梨的睡衣搭在他的腿间,上面有一块深色湿渍后。
    他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搓洗,打了很多遍肥皂香皂洗衣液他还是觉得脏极了,又倒了清洁剂丢进洗衣机洗涤。
    任清秋并不想掩盖什么,他得赶紧去上学,他想见任梨。不管她会不会发现这件事,他都想见她。
    他不能再和第一次亲吻后那样逃避下去,自己作的后果让任梨承受。
    所以她打他骂他也好。
    要远离他也好。
    都没关系的。
    任梨要什么他都会给,因为他只要任梨,他会努力把东西双手奉上。
    任梨不要任清秋的话,他也会答应,因为他只有任梨,那是她要的。
    任清秋只想任梨在他身边的时间里再让她多依赖他一点,他多守护她一点。
    他今早没有吃饭,在等车时闻到了香喷喷的油饼味,远远的一看马路对面大概有十几个人在排队,要是去买的话估计是挤不上公交了。
    这时任清秋想喝口水垫垫肚子,摸了摸他书包两侧装的都是雨伞,任梨比较爱喝水,平时都是她自己背着水壶。
    习惯成自然。
    如果生活中真的没有任梨了,他好像真的过不下去的,根本没法像他刚才想的那么坦然。
    并非他不能独立,只是任清秋的生活全部都关于任梨。
    任清秋下车时实在饿的头晕,想着待会去小卖部买个面包垫吧一下算了,结果又闻到了油饼的香味,顺着香气他找了刚咬了一口饼的任梨。
    “小梨早安,怎么站在车站这里?”任清秋疑惑的问,他还以为任梨早到了,下课的时候再去他们班看看她呢。
    任梨把手里提着的油饼袋子递给他,然后转过身让他掏出水瓶,“我在这里等你呀,路上看到有家卖油饼的,感觉上了高中就没吃过就多买了几个,哥哥吃个尝尝。”
    “谢谢小梨,”任清秋手还是干净的,拧开瓶盖喂任梨喝完水后自己从袋子里拿了个油饼,入口酥脆咸香,看起来是刚出锅没多久,“我早晨也刚好想吃油饼,小梨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真的有这么巧吗?”任梨惊讶的问。
    “真的是真的,”任清秋看她吃完了饼油乎乎的小手随着她嘴巴的张开手掌也跟着摊开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纸巾还在那里,小梨擦擦手。”
    他也转身让任梨从包里找东西,任梨掏出小面巾仔仔细细的把手指缝也擦了,然后拿过水壶把壶嘴也擦了擦,“好啦,待会哥哥也喝口水咱们就去上课了。”
    可能是刚做过春梦的缘故,任清秋一直看着任梨在擦手指,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有了带着颜色的画面,如果梦里的任梨拿出他的东西的话,是不是也会这样弄脏她的手?
    最后她擦瓶口的时候他甚至有些遗憾,他不怎么喝水所以水壶只有任梨用,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个水壶,但是似乎介意他喝到她的口水……
    任清秋没发现这几天自己的脑回路越来越奇怪了,正常兄妹可不会联想到这里,更不会有失落感。
    任梨昨天找手机时看见任清秋躺在她床上时差点流鼻血。
    怎么形容她内心的澎湃呢?如果他们现在高考结束了任梨一定会当场狂吻睡美人任清秋然后撕开他的睡衣直接霸王硬上弓。
    可惜目前来说两人的学业比扑倒任清秋重要那么一丢丢,于是她选择了帮任清秋盖上被子不要着凉。
    他睡的太死了,任梨从他身下抽被子他都一动不动的,也不清楚任清秋睡前的状态是什么,他居然也会卷被子缠身上。
    然后……然后任梨就看到了他胯间的不明凸起,甚至还在有规律的轻微跳动。
    哦吼,哥哥要做个好梦哦。
    她坏笑着把睡衣搭在了那里,然后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
    “晚安,我最最最喜欢的哥哥,梦里一定是我,对吧?”
    她去了任清秋的卧室,这里同样都是他的味道,任梨很喜欢。
    任梨定好了闹钟放在枕头下,明早她需要早点起床赶在任清秋醒前出门。
    暧昧的小把戏被当场拆穿可就不大事不妙了,刚刚探头的猎物还需要更多的耐心等待,给他时间才能做好心理建设,乖乖的走进她的陷阱。
    起的太早没有任清秋的爱心早餐,任梨饿着肚子走到车站时被油饼的香气吸引住了,当场买了七八个当早餐,因为现炸耽误了不少时间,没赶上第一班车,倒是有惊无险的坐上了任清秋搭乘的上一趟车。
    所以真的好巧,她还真不是刻意给任清秋买的,没想到他今早也好上这口,还好她对自己的饭量没概念多准备了几个。
    任梨想,可能这就是双胞胎间的谜之默契吧。
    “对了小梨,昨天老师都说了什么,”任清秋和任梨并排往教学楼走,“不过如果有不想说的部分也没事,老师说了什么话也别往心里去。”
    不行,她必须得往心里去,老师昨天可算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祝福了她和任清秋,并且间接表扬了他。
    “老师说哥哥你很优秀。”任梨这算是实话实话。
    “啊?”任清秋懵了,任梨的班主任把她叫家里谈话是为了这个事?
    “对呀,王老师说,我和你都很优秀。”任梨说的还是实话。
    “在我心里小梨是最优秀的那个,”任清秋也说的是实话,“不过小梨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刚才仿佛说了很多废话?”
    话是真那么些话,但听起来这话说了就跟说了话似的。
    直觉告诉任清秋他们昨晚谈论的肯定不止这些,但是任梨不愿说他也不会追问,只不过有点小小的在意罢了。
    “还有一件事,我猜哥哥你肯定猜不到。”任梨上了二楼,早读时间走廊没太多人,也没人注意他俩的距离真的很近很近。
    “什么事?”任清秋配合着她神秘兮兮的语气压低了声音。
    “王老师的儿子是纪星,”任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任清秋的脸,“昨晚他做了一桌子的菜。”
    “纪星?你初中后桌那个?”任清秋下意识跟着她的话说,结果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钓鱼了,“哥哥不是有意的,当时是害怕小梨在学校受欺负。”
    “他初中的时候就和盛玉在一块了,你在紧张什么,我的妹、控、哥、哥。”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任梨轻轻的拽了他的校服领子。
    说完她马上就跑进了教室,留下了愣愣的任清秋。
    任梨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拍了拍通红的脸颊拿出书本开始自习。
    嘿嘿嘿嘿,这两天可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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