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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宠文里的反派女配
    作者:二恰
    文案:
    沈婳出身高门,貌美天成,她这一生顺风顺水,爹娘疼爱,兄长疼宠,还有一个当朝太子作未婚夫。
    直到这日,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本话本,女主是她的表妹。表妹爹娘出事,寄住她家,将她的兄长勾得神魂颠倒,连她的太子未婚夫也为表妹爱慕痴狂。而她则是反派女配,对表妹心生妒忌,百般刁难,到结局,表妹风风光光做了皇后,而她则疯疯癫癫,家破人亡。
    梦醒当天,她听说一个表妹失恃失怙,千里迢迢进京投奔,要在家中暂住一段时间……
    沈婳:???
    表妹一身白衣,柔弱似丁香,眼泪欲掉未掉,与梦中一模一样。
    沈婳:……
    她只想躺赢,怎么偏偏有人逼她做反派!
    -
    皇叔凌越觉得事情不对,是从一场家宴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日,那个他侄儿的未婚妻,会在桌下偷偷勾缠他的脚。
    *感谢基友时三十的文案灵感
    *被迫努力的治愈系小可爱x阴晴不定的暴戾皇叔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天作之合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婳,凌越┃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躺平后又成了皇后
    立意:坚持做自己
    作品简评:
    沈婳自出生起顺风顺水,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身处话本之中,女主是她的表妹,而她则是反派女配,对表妹心生妒忌,百般刁难。到结局她疯疯癫癫,家破人亡。为了改变书中的结局,想尽办法与太子退亲,不想却撞上了太子的皇叔,手握重兵的肃王凌越。险些遇难时得凌越出手相助,更是意外得知,凌越之所以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凶残是因为他味觉失灵,极为易怒,两人接触的越来越多,退亲后两人之间的羁绊也越来越深。
    本文语言自然流畅,剧情紧凑环环相扣跌宕起伏,男女主人设饱满,用预知梦的方式将故事缓缓展开,笔触细腻柔和,是篇值得一看的好文章。
    第1章
    今冬的风雪比往年还要冷冽,整个京城都笼罩在一片白霜之中。
    沈府后宅,鹿鸣小院。
    连日大雪后的暖阳透过琉璃窗,落在安宁静谧的闺阁。
    屋内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藕荷色的床帐边悬着一只精巧的银纹香薰球,淡淡的苏合香随着风轮四溢。
    此香最是安神,而锦被下的少女却眉心微蹙,牙关紧咬,额上满是细汗,半晌后她腾地坐起,手指无意识地挥动到了床头的金铃铛,随即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外间听到动静的大丫鬟杏仁快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自家姑娘,只见她青丝散乱面颊绯红,正揪着被衾小口小口喘着气。
    杏仁紧张地坐到床畔,将她用锦被裹严实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床上的少女正是鹿鸣小院的主人沈婳,她去年刚及笄,精致的五官还未完全褪去稚气,这会睁着双迷离的鹿眼不安地四下乱看。
    感觉到她的心绪不宁,杏仁便把人搂进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姑娘可是哪儿不舒坦?奴婢让人去请白大夫进来。”
    如此哄了好一会,沈婳僵着的背脊才和缓下来,皱着眉软绵绵地道:“不要喊大夫,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杏仁自小就伺候她,还从未见她吓成过这样,不免好奇地道:“是什么样的梦?”
    沈婳不由地回想起梦中的事来。
    梦中她身处在一个话本故事里,最神奇的是话本与现实一模一样。她的父亲是东阁大学士兼太子少师沈成延,母亲是永宁侯次女,夫妻恩爱和睦。
    两人生下儿子后,便一直很想要个女儿,等到她出生自是欣喜无比,给她取名沈婳,待她如珠如宝。
    比她年长三岁的兄长,也从不在意父母的偏心,甚至比所有人都更宠爱维护这个妹妹。
    她自出生起便顺风顺水,不仅幼时与太子定了娃娃亲,容貌上更是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貌美天成,还未长成就已现荷花初露之貌。
    家世显赫、父母兄长疼爱,还有桩惹人艳羡的婚事。
    她只要安安心心长大嫁给太子,往后等太子继位当上皇后,便是全京城最顺遂,最幸福的女子。
    但在话本里,她居然是个蠢笨歹毒的反派女配,而女主人公则是她的表妹。
    表妹的身世可怜,父母双亡,进京投奔。
    初时,她也很同情表妹的遭遇,将院子分给她住,吃穿用度所有好的也都先给表妹挑选。
    可渐渐的她便发现所有的宠爱都被表妹给分走了,祖母与父亲皆怜惜表妹,小小年纪命途多舛,待表妹比待她还好。
    她那兄长则少年血气方刚,同在一个屋檐下,很快被表妹勾得神魂颠倒,非表妹不娶,把对她的疼爱全给了表妹。
    不仅如此,宫内的皇子乃至她的太子未婚夫,都对柔弱的表妹一见钟情心生爱怜,将她撇至一旁。
    家中唯一还疼爱她的唯有母亲,可母亲身子孱弱在床。父亲又意外醉酒与表妹的婢女有染,此事被母亲知道后急火攻心病情加重,没过半年就病逝了。
    她将母亲的死都怪到了表妹身上,不仅恨她害死了母亲,还妒忌她抢走了所有人的宠爱。
    如此痛恨之下,她开始对表妹百般刁难。
    但她使出的种种毒计都被表妹的爱慕者们一一化解,到最后,表妹风风光光做了皇后,而她则疯疯癫癫,家破人亡。
    沈婳便是被梦中自己可怖的死状给生生吓醒的,这会缓过神来倒没那么害怕了。
    反而觉得荒诞无稽。
    先不说,她从未听过这个姓赵的表妹,便是真的有,这梦中的她也实在是太蠢了些。
    她衣食不缺反去嫉妒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表
    妹?她从小被夫子夸聪慧,又怎会一见表妹就失了智,还尽想些推人入水,下药毒害的馊主意。
    简直就像是为衬托女主人公而存在的无脑反派。
    且这故事里的其他人也够蠢的,为了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孤女,就冷落自家女儿,她相信她爹娘是绝对干不出这种蠢事来的。
    沈婳想着顿了顿,别人她都不担心,唯有那不着调的兄长……
    还真有可能被个漂亮表妹给蛊惑!
    她这么想着便扁了扁嘴,轻声嘟囔着道:“我梦见大哥哥败光了家底,把爹爹活活气死了……”
    话音还未落下,窗牖就被人从外推进,一颗红彤彤的枣儿,砰的一声砸在了她的床畔边。
    随后响起道散漫慵懒的声音:“我若真败光了家底,第一个便饿死你。”
    沈婳讶异地抬头去看,就见那人已熟练地攀着窗户翻了进来。
    这么冷的天,他竟只穿了身枣红色的锦袍,束发戴冠,端的是少年意气、神采英拔。再仔细的瞧,便能发现两人的眉眼有五分相像。
    背后说人坏话,还被人当场抓获,饶是沈婳脸皮不薄,也有些心虚地想往锦被里钻:“大哥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她的嫡亲兄长沈长洲,父亲学识过人还曾是状元郎,但这兄长却是个坐不住的性子。
    骑马射箭投壶蹴鞠但凡不念书便样样行,虽是在国子监,可根本没个读书的样。被父亲打了不知多少回,还是三天两头的旷学回家,走马章台、招猫逗狗,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
    只见他背着一只手,几步到了榻前,长腿一伸勾过旁边的玫瑰椅,懒洋洋地坐了下来。
    “还不是瞧有的人可怜,落雪不能出门,特意去寻了些好吃的,没想到竟是养了个小白眼狼。”
    沈婳没别的特殊喜好,唯有爱吃,什么糕点果脯肉串她来者不拒,家中的几个厨子吃腻了,便偶尔跟着沈长洲溜去街上吃。
    也因此,兄妹两的感情尤为好。
    前些日子,她听闻西街新开了家兔肉铺子,一时没忍住溜了出去,不想回来就染了风寒,还被母亲给发现了。
    只得乖乖禁足养病,仔细算起来她都有大半个月没出门了。
    这会沈婳也顾不上什么梦了,漆黑的鹿眼水亮亮地看向自家兄长,“大哥哥难道没听说过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吗,咱们沈家的未来可全靠大哥哥了。”
    那边杏仁恰好端来了茶,她便殷勤地亲手递了过去,“大哥哥大清早的外出,定是渴了,快喝口茶润润嗓子。”
    沈长洲不着调归不着调,待妹妹却是极好的,见她小病一场脸蛋都瘦了一圈,又得了几句吹捧,便也不再为难她。
    喝了热茶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将背在后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沈婳一眼认出了油纸上的店铺名,是京中有名的早点铺子,哪还在床上待得住。
    嘴里边说着大哥哥最好了,边利落地跳下床,喊来几个丫鬟赶忙去净房梳洗。
    等她穿戴齐整再出来时,沈长洲已经歪在了暖阁的炕上,而炕桌也已摆满了他带来的早点。
    皮薄馅香的龙眼包子,色泽诱人的蟹黄烧麦,再加小厨房熬得浓稠的米粥和小菜,被迫喝了半月青菜白粥的沈婳,感动的泪眼汪汪。
    果然还是亲哥疼她,她保证,下回他再和别人喝花酒,她一定不去爹爹面前告状了。
    包子是烫的,沈婳小口吹着连吃了两个,寡淡的舌头才有了滋味。
    见沈长洲没骨头似的靠着,放慢了咬包子的速度,边吃边与他说着话:“大哥哥今儿怎么没去学堂?”
    国子监每月初一、十五休息两日,今儿才初七,并不是休息的日子,难不成又逃学了?
    沈婳心思浅,基本属于想什么都挂脸上,沈长洲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琢磨什么,抬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下。
    “少给我去告黑状,肃王大胜归京,九门大开,先生放了三日的假,让我们能去迎一迎肃王。”
    大雍尚武,文臣的地位本就不如武将,更何况肃王乃大雍的战神。听闻他十五岁上战场,十数年戎马打了不下百场战役,收失地固河山,屡战屡胜,令闻他之名的敌寇悉数落荒而逃。
    如今河西最后一块失地也已收回,肃王领兵班师回朝,连皇上都要亲自出城去迎,更不必说满城的百姓。
    沈婳了然地咽下嘴里的小包子,又去夹烧麦:“那大哥哥怎么没去?”
    “人挤人有何好看的,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去听个小曲。”
    九门都开了,光是想想就知道会是何等拥堵之况,沈婳也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刚想认同的点头,就听到了小曲。
    她又想起了那离谱的梦,喉间一噎,状若无意地道:“难不成大哥哥是有相好的了?”
    沈长洲挑了挑眉,“你从哪听来的浑话,若是被母亲知道,又该说我带坏你了。”
    “怎么能叫浑话呢,我这是关心你,我都定亲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却没动静,岂不是要被人笑话。”她说着还冲兄长眨了眨眼:“既是没有,那大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给你留意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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