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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郘葶芳的时间全在实习中渡过不断重复实习住进医院里,开始住院医师及国考及法医研究所准备,时间是用榨出来,只要有人约定迟了一些后面行程全乱套,面临就是一团乱釐不清的排序和检调单位合作约好时间极为重要,时间点很难碰上。
    郘葶芳搜寻四周不意外看见冬孝尧身影出现,却感到意外是他的表现,完全看不出来他父亲刚过世他自己本身也在服丧中。
    「节哀。」郘葶芳主动上前向冬孝尧说道。
    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和自己接近一样。
    郘葶芳掌控时间流程更为重要,眼前推来一具用袋子装好待验大体,安置特定区域位置,从头到脚全身穿着不透气防护服,口罩面罩及发套手套鞋套手里拿起资料和交接警方双重确定死者身分及第一时间发现的环境口述内容,还未找出名字前是无名尸,更要积极要找出她是谁和怎么离世?
    为什么别人都能轻易离去,自己却不行?
    「为什么?」郘葶芳自言自语说道。音量大了些吧!
    「不明白你发问的问题,请重复。」冬孝尧正经神情尊重死者对于突然死亡的迷惘,将发现地点时间及当时的状态完整或是具细到泡水或没有泡水,有土还是没有土,土壤挖取一部分当作佐证。
    「为什么留下我,为什么是种惩罚?」这句话,绕在郘葶芳脑中许久不散。
    「无法现在这里回答你,我正在为眼前的人告知离世的事实,至于如何离世由你来回答。」
    冬孝尧为这个使命自豪提醒突然死亡者回神,生灵脱离现世使用肉体,在传闻中的勾魂使者没有上前牵引的迷茫和疑惑。回溯愿望。
    怎么死去???
    通灵者是为迷惘地灵魂卷恋人间徘徊指引方向解惑,起步走向入口或则解开心中的执念。
    冬孝尧不是通灵者自许当名提醒者角色,如同天亮公鸡啼叫醒沉睡的人,天亮该起床往下一段旅程前进。
    郘葶芳这一瞬间好像错怪冬孝尧,误会他做事举动背后动机,毕竟当时是自己冒失闯进他和林学长聚会里。该道歉好好道歉。
    「对不起,那天我确实不对。」
    冬孝尧对郘葶芳的话耳充不闻,深深地向躺在袋子里亡者一鞠躬道别,没有迟疑半刻离开现场。
    郘葶芳看向直挺毫不留情走出去冬孝尧的背影,自己又做错什么吗!手中资料进行电子化系统登录,收心说道。「我会找出你是谁,又是怎么死的。」
    活人羡慕死人??,有谁会信呢!
    国内少数女法医十根手指头用不到一半,男法医更是全台奔波随有急件便随叫随到,相对解剖具数多,实战能力比教科书范本累积经验更为丰富,注重人情味的社会风气牵扯道德伦理宗教又是一道关卡。
    解剖,不解剖?
    家属不愿意解剖,却妄想法医能隔空抓药寻找出死因。
    郘葶芳放下许许多多的私人生活站在解剖室内一旁观看实习,法医指挥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手指伸进胃袋前检查,要将消化液体全抽出来飘散地恶臭,戴了两层手套的手指伸进去胃袋内壁触诊可能存在的恶瘤或是病变,体内出血死亡等等,更要担心各种空气中或是体液传染途径病毒。
    谁也不清楚原有身上存在多少慢性疾病或则案发现场环境,使皮肤表面栽培出各种病菌,一个超级肥沃新鲜培养皿聚集各种病菌,第一时间装进尸袋里隔离空气。极为重要。
    为什么能死成,自己却不行。
    谁能给郘葶芳答案???。
    -14-
    冬孝尧独自一人在天色微亮太阳尚未升起来到发现浮尸第一现场,边循地灵指路,用手电筒照亮一条隐约被重物拖行过的小路,非兽路沿着小径而上,入目是间老旧红砖古厝铁窗生锈,屋顶被吹破大洞,残壁长满藤蔓,似锁非锁的木门木閂只要用点力就能敞开,闽南式铁环缠绕铁鍊扣上常见脚踏车锁,附近来回巡索弯下腰仔细查看。
    住户们会吓死他这一个活人???。
    quot;quot;帮忙翻译quot;quot;quot;
    冬孝尧心中恳请眾灵的头头位阶崇高者对话。误闯聚集巢穴里,一探头吓停他的小心脏。
    「打扰,我是来找当事人在这里留下遗愿。」
    冬孝尧嘴里和心里所想一致,这需要长时间自我高要求达成表里如一,无形们观看所在中阴世界消息更为灵通,不容许半点欺骗隐瞒。无法说谎的无世界。
    冬孝尧在里面看见熟悉地长辈,慢慢地飘向一个方向指引往哪个方向走。
    地盘老大就是最有力量位阶最高那一位,冬孝尧恭敬地深深敬礼将意念重新心口如一说道。
    「无意打扰,在此路过。」
    清晨水露一阵寒风吹开草丛露出土上的鞋印,冬孝尧再次鞠躬感谢对方仁慈,没有人有义务帮助另一个人。除非签约交换,冬孝尧既不是通灵者更不愿意成为通灵者,现在的使命足以踏实过完这一生。
    冬孝尧关掉手电筒,土面鞋印草枝开道。引向某处。
    秘密地方,只有接受邀请者才能进入的世界。
    「欠的钱勒,说好十号要给。」男人粗壮声音加上手脚招呼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拳拳光影。
    「我没啊??。」男人痛得全身捲曲双臂瘀青护着头部。全身紧缩。
    「没??。」不接受这种说法。
    换来一拳拳的打在肉体上,痛处加重一次次肉响,施暴男人蹲下看向全身满是土,脏得不愿意用手碰捲曲地上瘦弱男人的脸,再一步移动要对方不要装睁开眼。越装只会讨皮痛。
    天亮了,冬孝尧沐浴太阳光芒保护之下,口袋里手机震动提醒日期来到隔天清晨,现世科学时间来说他整整消失24小时左右。
    这是冬孝尧长久隐藏地秘密无法跟别人说,另一个世界不用说出口的邀约。
    冬孝尧漫步走回停放在停车格车子,挡风玻璃上夹带停车缴费单,更加确定人回到现世,进入驾驶座将手机开扩音上线通话,问起八大酒店内容有谁没有追到钱?
    「人找到,还有自首先。」
    冬孝尧退去年少青涩,花花世界家财万贯最终化为灰烬。将看见对方的样貌透过嘴语言形容出来,特别好认是身上刺青。
    「医院那一票不是同一票人?」同行之间多少听见些消息。
    「失手杀人后???庆祝馀欢吗!却和另一帮人互看不顺眼吵起来,纠葛在一起。」
    冬孝尧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画面是真实不需要怀疑,不太像是八大世界的人。
    「女人,还是赌金问题?」
    「他母亲的医疗费,我现在要去找这个关键人。」冬孝尧只能自己想办法,手指带有频率敲打方向盘有什么办法找到这个人。
    硬汉深藏一块心软地,细心栽培一朵花。
    「嗯??我们好好送走他吧。。」
    「嗯。」
    两条人命的起点,现世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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