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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苏橙一直住在徐怀宇的房子里照顾星球,说是照顾,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她做的。
    星球不粘人,除了心情好的时候会主动贴过来,平时要多高冷有多高冷。
    麻烦的是另外的事。
    她把猫砂盆里的粪便收拾好,刚冲进马桶,还没来得及洗手,徐怀宇的视频邀请就弹出来。
    出差以后,他一天打好几次视频。美名其曰,星球还没恢复,他不放心,必须三餐盯着看它吃。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八点,这三个时间手机必定是准时响的。
    猫吃饭哪有这么准时,妈的,到底在查什么岗,把她当偷猫贼了吗?
    这还不算完,除去三个饭点,其余时间他也想一出是一出,随时会打电话。
    像是什么,他要看看星球喝水了没?看看伤口发炎吗?星球在干嘛呢?星球的玩具脏不脏?还有想星球了之类的话张口就来。
    苏橙快要被他烦死了。天天掰着手指头算,距离徐怀宇回来还有几天,她决定在他回来前一天抱着星球跑路。
    他们的角色好像调换过来,从前天天打电话的人是苏橙。
    一天听不见他的声音就会没有安全感,即使电话那头他再温柔、有耐心,终归和见面是不一样的。有时候她兴致勃勃和他分享些什么事,通话突然被打断,他赶着去谈生意,匆匆留下一句"宝宝对不起,回家再告诉我好不好"就挂断电话,她不是不能理解他忙,可是隔着距离,她真的会失落。
    徐怀宇的朋友说她是小孩子,他们像爸爸带着女儿,苏橙知道他们没有恶意,可还是难过了很久。如果他们不在同一轨迹上前行,迟早有一天会渐行渐远。算了吧。那天见到的人,看起来和他更合适。
    她往手上打了泡沫,慢慢摩擦,每一根手指都细细清洗干净,直到手机屏幕暗下来。
    反正明天就要离开,听见他的声音只会让自己动摇。无论再难过,总有一天会淡却。
    从卫生间出来,苏橙没看见星球,喊了几声它的名字没见它跑过来,她觉得怪,在客厅各个角落都检查一遍,仍旧不见。
    猜想它可能是知道快到吃药的时间,躲起来了。苏橙打开罐头,故意把声音弄得大大的,又打开一包小零食,还是看不见猫。
    "去哪了?星球,星球?"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先进卧室看,又去几间空着的房间一一查看,"奇怪,去书房了吗?"
    书房的门开着,苏橙走进去。
    星球正趴在徐怀宇工作的桌子上,马克杯倒下,水顺着桌角滴下来。
    这是她和徐怀宇共用的书房,他工作的时候,苏橙会在旁边画画。
    刚搬进来她有自己单独的工作间的,但她不喜欢,每次都要跑过来和他一起。没地方坐就拿一个抱枕放地上,在徐怀宇边上坐下,背靠他的腿,后来徐怀宇干脆把她的桌子搬过来。
    画累了,苏橙就耍赖爬到他大腿上,缠着要他抱。蹭出感觉,徐怀宇剥去她的裙子和内裤,直接插进去,桌子很凉,她不肯躺,徐怀宇把她搂在怀里,让她在上面。女上的姿势进入的太深,徐怀宇动作狠厉,次次到底,每每到最后,都是苏橙哭着求他,用嘴帮他弄出来。
    也不是每次都会做爱,徐怀宇眉头皱着的话,她是不敢去闹他的,一个人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画画。工作完成,她也不想离开,拿起笔开始画徐怀宇。画好以后,她不会直接拿给他看,而是悄悄藏进他的文件,等他自己去发现。
    有一回她画了徐怀宇的裸体,照旧塞进文件夹,谁知那个文件他没看直接交给下属。那天回来,徐怀宇直接把她压在客厅的地毯上操,苏橙差点被他弄晕。也是那次,她知道了徐怀宇有多恶趣味,什么高岭之花都是假的。
    后来苏橙学乖,不再把画放进文件夹,而是夹进他的书里,放回书柜。徐怀宇有一本小册子,里面专门放她的画,苏橙搬家的时候没带走,因为是送给他的。每一张徐怀宇的画像,都是她带着爱画下的。
    见苏橙站在书房门口,星球一个健步跃上书柜,弄倒几本书。苏橙走过去收拾,一张画掉出来,右下角的日期是他们分手前一天。
    原来他还没发现这里还藏了一张画。
    苏橙提分手是一时冲动,她也没想到自己能那么果决,当天就收拾好东西搬出去。分手前一天,他们明明还那么亲密。
    眼泪打湿手里的画,过往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分手怎么可能不难过,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去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美好。她要自己多想想他工作忙的时候,几天见不到人;再想想他分手答应得有多干脆,好像一直在等这一天。只想他的坏,苏橙才可以减轻分手的痛苦。
    她真的好爱徐怀宇,可是徐怀宇呢?是不是有没有她都能过得很好。
    蹲在原地哭,站起来的时候缓了很久才能走。喂好星球,苏橙直接躺回床上睡觉,连晚饭也没吃。
    睡醒她就走,不要等明天了。呆久一点,她会舍不得离开。
    空气滞闷,苏橙睁开眼睛的时候,腰上环着徐怀宇的手臂。
    他把她抱得很紧,头埋在她的肩颈处,苏橙能听见他睡着的呼吸声。她尝试着动了动,才发现徐怀宇的姿势有多霸道。苏橙的腿被他夹在双腿间,后背靠着他的胸口,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
    怎么提前回来了。
    "喂,放开我,我快不能呼吸了。"
    苏橙被抱得太紧,有点喘不过气,抬起他的手臂,徐怀宇的手反而手得更紧。
    "乖,宝宝别动,我抱一抱。"徐怀宇好像没睡醒,不停吻她的耳后,声音听起来很低很温柔,略微沙哑,"好想你。宝宝,宝宝,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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