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过多的在意,透过了鹿昭的秘书后杜冉冉搭了电梯直达鹿昭的办公室,轻轻敲了几下那简约又不失品格的门后一道幽沉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来。」
鹿昭抬起了眼眸看向杜冉冉,眼睛里在那一瞬间划过不一样的色彩,但见到杜冉冉那皮笑肉不笑的冷漠脸庞,他的心还是沉了沉。
「杜总经理今天来访怕是有什么要事。」
疏离的声音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远,纵使鹿昭对于杜冉冉的感情再怎么复杂,他也只能拋开那些牵制住他的情绪来面对眼前的女人。
杜冉冉也不急,她将包包里的日记本递给鹿昭后便又站离了约他一公尺的地方。
「虽然你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我想还是有必要让你看一看这本日记本。」
鹿昭拾起了那本日记本却发现中间只剩下杜莫离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写的那些日记,其他的部分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了下来,凹凸不平的边缘可以显现撕扯的人有多么愤恨与痛苦。
「你今天的到来应该不只是那么简单。」鹿昭压抑住心中的情绪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又淡漠。
「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杜冉冉的话让鹿昭摸不着头绪,她走近鹿昭的身边然后悄声说:「你想要鹿晓手中的股份,鹿晓心中清楚得很。」见鹿昭不作声,她继续说:「只要鹿晓还清醒的一天,你就没有机会能够完全掌握鹿氏的实权。」
「你想怎么做?」鹿昭有些冷漠的出声。
「我只需要你做一件事。」
「你就这么篤定我会帮你?」
杜冉冉扬起了好看的笑容,随即又状似无意的说:「一颗棋子的性命取决于它的价值,没有价值的棋子…又何必留着呢?」
「你要得到鹿晓的股份,只需要欺骗世人的双眼。」
鹿昭站了起身,一把搂过杜冉冉纤细的腰身,将头埋进她的颈窝细细的品嚐她的香气。杜冉冉没有推开他,但脸上的笑容却也在一瞬间垂落下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口中吐出的气息缓缓的喷洒在杜冉冉的耳朵,曖昧的唇有意无意的碰触着那晶莹的耳垂。
「帮我约鹿晓出来,我会帮你…完成接下来的事。」
「好,我帮你。」
鹿昭将杜冉冉抵在墙上,当他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捏住杜冉冉的下巴时,她彷彿一潭死水的双眼没有焦距的盯着他看。
苦笑一声后鹿昭还是放开了她,身影孤寂的转过身去,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你走吧。」
门毫不留情的被关上后,鹿昭有些颓唐的坐回了沙发上。
「多可笑啊…明知道你只是将我当成了一颗棋子,我也甘愿。」
三天后,杜冉冉来到一间地下赌场,深黑色的裙子将她的身形衬得更加多姿,美得像瀑布的捲发被她披在了身后,脚上的高跟鞋敲打着黑色镜面的地板,一步又一步的前进直到她进入那地下赌场的秘密空间。
周遭的空气潮湿又难闻,偌大的空间里还隔着几个小房间,漆黑的墙壁与脏乱的地板都充满了血腥之气,身后滴滴答答响起的水滴声就像是时鐘的秒针不停的转动,孤身一人的杜冉冉显得格格不入,她在等…等鹿晓的到来。
咿呀一声,她看到了鹿晓不解又惊恐的双眼。
「鹿昭呢?」这是她所说的第一句话。
眼前的杜冉冉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肃杀,她后退几步后便想跑了出门却被外面碰的一声给吓着了,接下来门却是被硬生生的关上了。
「鹿昭不在。」杜冉冉冷冷的说。
「呵,你这贱人到底想做什么?之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还是你想再次尝尝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
杜冉冉将脚边的盒子给踢了出去正好落在鹿晓的脚旁。
「这是什么?」鹿晓问。
「送你的礼物。」
死神的响乐在鹿晓的耳边开始演奏,她的理智告诉她绝对不可以打开那个盒子,但杜冉冉那嘲讽的眼神却让她非常的不满,最终她还是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这到底是什么?」鹿晓的声音有些颤抖,让她不禁吞了口口水。
「你一定会喜欢的…大礼。」
杜冉冉缓慢的说出这句话,身后滴滴答答的水声还在不间段的响起,窗户透着少得可怜的光芒洒在地板上与血跡交织成一副奇异的艺术图,鹿晓的时间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她愣愣的盯着手中的盒子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打开吗?」轻柔的催促声在鹿晓的耳里却像是断了弦的小提琴,造成她心里巨大的不适。
鹿晓的手颤抖地将盒子给打开,她惊叫一声后便甩开了手中的盒子,往后退了好几步后不敢置信的开口:「这是什么?」
杜冉冉笑着说:「你不认得了吗?」
「什么?」
「这是你那天害死的小孩,那还没出世可怜的孩子啊。」
地上被鲜血给布满的死胎因强烈的撞击散成了碎片,在原本就可怖的地面溅开了冰冷的尸块,见到这副模样的鹿晓更是害怕的直往门的方向跑。
「杜冉冉疯了,杜冉冉肯定是疯了!那可是死胎啊!」鹿晓自言自语的说,随即又开始尖叫:「给我开门!我叫你开门你没听到吗?快点开门啊!」
杜冉冉就像是一朵罌粟花叫人心惊胆颤,她走到鹿晓的面前然后扯住她的发丝,故作忧伤地说:「你难道不该对这个孩子道歉吗?你可是亲手扼杀了这么一个小生命啊,难道不该…付出点代价吗?」
鹿晓嗤笑的抬起头来,恶狠狠的开口:「你这个疯子!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吗?杜冉冉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杜冉冉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冷冷的瞪着她说:「好戏才要开始呢,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