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峥嵘为了收她当徒弟,还将学费减少许多,让她清贫困苦的家庭减轻许多负担。
“随你怎么想,心存邪恶的人心里头总归没有半分善意。”傅染轻飘飘地笑着,像是挂在树梢清冷皎洁的白月光。
不过她到底不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她早就抓住商湛毒舌的精髓,她轻声冷嗤:“说到底啊,不过是心里酸得紧,少吃点溜溜梅吧。”
第5章 放肆(修)
◎“怎么连接吻都不会。”◎
很显然,老天给了纪瑜然天生的好皮囊但人品却与样貌南辕北辙。
她气得直跳脚,伸手就想跟傅染动手。
但傅染又怎么能让她如愿,跟商湛时间久了,泰拳的皮毛她多少也接触了些许。她分分钟就将纪瑜然撂倒在地板上,她超用力的将她的胳膊反扭着。
纪瑜然发出疼痛的尖叫声,嘴里却是咒骂着:“傅染,我想弄死你。”
“……”闻言,傅染持续用力拧着她,冷淡的眼皮透着清冷绝情,倒有几分商湛的模样。
“痛……你放手啊……!”纪瑜然惊声尖叫着,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开始求饶,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身体如此单薄的傅染能使出这么大劲。
松开手后,傅染随意撩了撩披散在身后的卷发,她斯条慢理地从自己兜里拿出了颗糖出来,而后伸手想递到她手边。
正在纪瑜然错愕的时候,她直接将糖扔进垃圾桶里,她唇角露出好看的弧度来,姿态是优雅倨傲的。
这举动像是再说,我有的东西,就算是我丢掉,都不会给你。
完事儿后,傅染又从兜里拿出湿纸巾一根根地擦拭手指,仿佛刚才自个儿的手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她这幅恣意又随性的模样,这幅睥睨一切的模样,让纪瑜然恨的牙根都痒痒了。
要不是她,她才是林峥嵘的关门弟子,她才是芭蕾圈里的顶流,她才是学校里的神话,能出现在校方官网页封面里的人物。
而不是明面上像是不争不抢,背地里各个资源都要争夺的傅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可是,只有傅染知道她所在意的一切,大多是她努力来的结果,部分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而已。
擦拭着手指,越往商湛酒局那头走灯光越是昏暗幽深,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关的灯还是天生这幢楼顶层设计就是这样。
据说这幢楼是商穆两家合资在燕京建成的五星级酒店,坐落的时间很长很长,比她的年岁还要长。
原先室内装潢很是富丽堂皇,多是些名贵字画堆砌而成的,与其说是酒店不如说是藏馆,后来商湛接手,这儿就变成了销金窟。
各路明星网红达人来到燕京,必然打卡的地方就在这,过年的这段时间,这儿简直就是明星的招待所。
傅染却是头一回来,她不太熟悉路。
她边擦拭着手指边蹙眉,纪瑜然的指甲太长,在她无名指指骨的位置划拉了一道,有些出血,也有些疼。
就在她不爽之际,一只罪恶的手将她攥入温暖而又熟悉的怀抱里,傅染下意识挣扎,伸手想推开他。
下一秒,熟悉又低沉的声音炸响在耳朵边。
商湛低沉着嗓音诱哄着受惊了的她:“是我,怎么胆儿小的跟兔子似的。”
心脏狂跳不止的傅染:“?”
你清醒点,就你这骚操作换谁谁不害怕啊!更何况这里还没有灯!
“商湛,你做个人吧,你这样很容易增加我的阴影面积的。”傅染眼神里藏着刀,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警惕,模样像只小狐狸。
可商湛根本就没有做人的觉悟啊,他摁着傅染在无人的消防通道热吻着,温热的指尖掐着她的腰肢。
细密的吻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傅染的脸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缺氧,她柔嫩的指尖攥着商湛的西装,惹得他的衣衫皱皱巴巴的。
滚烫的吻令傅染呼吸不稳,商湛边撕咬着她边嘲讽她:“都跟我实操这么久了,怎么连个吻都不会,要用鼻子呼吸。”
“谁不会了?”傅染面上染着薄薄的愠怒,她才不要被她看扁。
“那再试试?”商湛笑得又痞又坏,模样却是斯文败类又矜贵,活像是永夜里出来的艳鬼。
闻言,傅染踮起脚尖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她柔软的唇像是蜻蜓点水般地往上贴。
她的吻是羞怯又青涩的,却足矣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商湛揽着她的腰肢享受着,最终还是反客为主欺身而上,像只狮子般掠夺着自己的猎物。
两人意犹未尽时,隔着一扇门的穆黎醉气熏天地挂在模特身上,他嘴里嚷着:“湛哥人呢?怎么上趟厕所连个人都不见了。”
正被商湛掐腰吻的傅染被吓得像只兔球似的往男人怀里躲,生怕两人干坏事儿被他瞧见似的。
商湛好看的脸上笑意晏晏,他坏坏地往姑娘耳边说荤话,“别害怕,就算我们俩在这做.爱,他也瞧不着,怕什么?”
脑袋里气血有些翻涌的傅染:“……”
要不是一墙之隔会被听见,我现在就想打你!
“穆总,你说湛爷真就浪子回头收心啦?这事儿发生在湛爷身上不应该啊,不过那女人的样貌真是绝,是娱乐圈里都难找的长相,祸水似的。”
“你俩谁收心我都信,商湛收心,那不是天方夜谭那是什么?”跟穆黎和商湛玩得比较好的陆衍之轻嗤。
“你们几个能别在别人背后议论吗?”穆黎打了个酒嗝儿后,他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不过,老子也不信。”
“商湛能栽在女人手里面,还非她不可,那我就能把菩萨娶到手给我当老婆!”说完,穆黎笑得更加灿烂了。
恨不得想一脚飞踹过去的商湛:“……”
这群人是不是有病!
“咱打赌,要是湛爷能栽在傅染手里面,我给他们市中心买大平层做嫁妆!”穆黎喝得烂醉,说话也很迷糊。
陆衍之半醉,他疑惑抬眸:“嫁妆?你到底是哪头的啊,你是湛爷的哥们儿还是傅染的。”
“你懂什么!我这叫仗义,傅染要是真把湛哥吃得死死的,那湛哥的财产都是傅染的,我还不如一步到位!”
搀扶他的模特娇嗔:“商总这么会玩儿怎么会栽女人手上啊,我看您这大平层豪宅肯定送不出去。”
“我猜也是,不过就是玩玩罢了,我们湛哥还是更喜欢……”穆黎高深莫测地来了句。
那模特睁大眼眸,声音娇滴滴的:“湛爷更喜欢什么呀?”
“我干嘛跟你说,我湛哥反正不喜欢你这种泡在娱乐圈里唯利是图的女人,他喜欢的那可是雪山尖尖上的人物,绝对是干干净净的那种。”穆黎说得恣意,反正他心里就觉着像商湛这样谁都配不上,唯有夏日里的小栀子才配得上。
将墙角话都听了进去的傅染哂笑着,她潋滟生姿的眼眸微抬,那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瞧着面前的男人。
她轻哼,声音压得低低地:“听到没,你哥们儿说你得配雪山尖尖上的姑娘。他喝醉了都不忘捧你诶,是亲兄弟,真哥们儿。”
向来倨傲骄矜的商湛觉得这句话没什么问题,他也找到了雪山尖尖上的姑娘。
眼前的姑娘清冷孤傲,才情卓绝,生得又完美戳中他的审美,跳起舞来像是八音盒里的公主,这样的人可不就是高岭之花。
“难道我配不上雪山尖尖上的姑娘,嗯?”商湛嘴里呢喃着这句话,他右手猛然收紧,将女人紧紧地揽在怀里,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她。
闻言傅染点点头,她一字一眼告诉他:“配,天仙配,这么想要雪山尖尖上的姑娘,那你去川藏找姑娘呗,别来找我。”
说罢,傅染挣脱他的胳膊往没人的地方走。
她哪能不知道穆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左右不过是她不配就是了。
想起商湛那堆兄弟们轻蔑的眼神,傅染心里头挺不是滋味儿的,她从来没有以正当名义出现在他们面前过,也没见过长辈。
今儿个见面,她算什么?
一只被主人抓来的宠物,时不时拿来哄哄,给他们的气氛增加些笑谈呗。
傅染走到楼下回头望,却没发现商湛的背影,她心里嘲意更甚。
她是不是赌自己的分量在他心里太重了啊。
正想着该不该打车,傅染只觉得胃部抽抽得有些疼,她下意识用手抵着腹部试图减轻些痛楚。
刚就喝了些果汁,别的什么都没吃,老毛病有些犯了,傅染慢悠悠地蹲了下去。
也不知疼了多久,明亮的两道光线车亮起,伴随而来的是沉闷的喇叭声。
傅染抬眸,只见冷眸撩人的男人正坐在黑色宾利里,他修长笔直的指尖敲打着车窗,抬眸那瞬像是神明睥睨众生。
“染染,上来,我带你去吃饭。”商湛今晚也没用些什么东西,也有些饿,想来傅染应该也是如此。
就在商湛抬眸出声的那秒,傅染已经极力压制住刺痛站了起来,她超没志气地往商湛的车里坐。
坐进车里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抵着胃部,顺手用包遮挡住她的姿势,她痛的有些不想说话。
商湛没发现出什么异样,他不经意问:“想吃什么?”
“都可以。”傅染没好气,她急需一瓶热牛奶缓解下胃痛,比起出去吃饭她更想回去吃。
闻言,商湛非常努力地思考了一番,他平静地回:“那我们去吃火锅?”
“火锅”这俩字落在傅染的耳朵里的瞬间她内心的火山瞬间爆发了,她特别想拔高声音质问你没看到我胃痛嘛!你能不能做个人!
而且她最馋火锅了,但为了保持体重她连胃好的时候都没吃过一颗虾滑,他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啊。
“那你去吃,你把我放下来,我打车回宿舍。”她练习跳舞的地方就在这不远处,她还是能撑到回去的。
“我问你,你到底想吃什么?”商湛展眉笑起来,沉着嗓音问她。刚才吃火锅这句话本身就是逗她玩儿的,但他压根分不清语调轻重。
有被凶到的傅染有些不耐烦,她随意告诉他:“我想喝味德斋的粥,也想吃他们的蟹饺和鸡蛋羹,还有虾仁烧麦。”
这根本不可能办到。
味德斋的老板是个有闲情逸趣的人,她做的买卖讲究的就不是赚钱,而是品味与弘扬传统味道。只要里头的糕点和早茶摆上桌,分分钟就能被顾客抢完,有许多知晓名气的顾客,甚至凌晨两三点就来排队。
老板还特别不在意赚钱,开心就开店,不开心关店去旅游也是常有的事。
傅染瞧商湛平淡的反应,她估摸着他是不知道味德斋的名气的。
于是她弱弱地想撤回自己的话:“不吃味德斋也行,我们去便利店买牛奶喝吧,我有点渴。”
其实她是胃痛,牛奶可以缓解会儿。
闻言,商湛冷眸微抬。他唇角露出料峭的弧度来,他轻嗤:“傅染,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商湛生气的时候会喊她的全名,傅染缩了缩脖颈,她轻声低喃:“不是瞧不起你,是这会儿都已经凌晨,人家早就打烊了。”
“困的话你先睡会儿,保管你睡醒就能吃到。”商湛跟她打包票,看她弱唧唧的模样,他收回视线。
宾利开得四平八稳,也不知究竟是她太困还是车内暖气开得比较暖和,傅染忍着难受闭了会眼睛,就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傅染是被胃部抽疼给痛醒的,她实在难忍痛感呼痛出声:“嘶。”
听到声音的那瞬,闭目养神的商湛睁开了眼皮,他转过身问她:“胃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