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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我平静地推开清清,替吴冠清打开了院门。
    他是公子,我是王女,没有我的命令,他不能也不敢擅自离开。
    吴冠清低下头,根本不敢看我凌乱的衣裳和裸露的胸乳,匆匆道了句“多谢”就仓皇离开。
    我望着他逃似的背影,喃喃道:“这都能忍住,你说他是不是那里有问题啊?”
    清清粗喘着气,乖巧地看着我。
    应该不是,之前验过,功能还不错。
    果然……他只是不肯接受我。
    我叹息着穿好衣服,将清清打发走了。思考半天,唤来小梅:“去,给我叫个太医来。”
    下身肿胀一片还强撑着行房事,此刻痛得更加厉害,还是得涂点药才是。
    ……
    后面几天,我一直试图去找吴冠清,可他一直躲着不肯见我,我吃了闭门羹,只能悻悻而归。
    不就是当着他的面和男宠行房事了,至于吗,我没强迫让他加入,已经很好了。
    吴镇宇这几天也很忙,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偶尔几次揪到我在御花园闲逛,我还没来得及逃走,他就被一阵奇异的炮鸣声叫走了。
    他第一次碰我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离开的。我摇摇头,他不来打扰我真是万幸,省得我下半身雪上加霜。
    何况,我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对待这份感情。
    他是哥哥,我是妹妹,我们不能做这种事——但凡我没有当着他的面上了吴冠清,我可能早就把这句话说了八百遍了。
    说到底,我只是不喜欢他而已。虽然他样貌还行,身材也算绝佳,技术活……相当不错。
    但我与他上床,和与男宠上床时一个感受。甚至,我和他还隔了一层无法打破的血缘关系。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带着一丝茫然,我不知不觉逛到了太医院门口,突然间,眼前一亮。
    是吴冠清,我居然在这里偶遇到了他!
    我提起裙边飞快地扑向他。他被我环住腰,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想推开我。奈何我力气大呀,硬是死死地抱着他,如同逆水之人抱着水面上唯一一块浮木:“二哥你到这儿来干嘛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头疼还是腰疼?”
    他优雅地用一根手指将我的额头顶开:“哪儿都不疼,只是想补补身子。”
    补身子,难道真的那方面有问题?我忧心地看着他:“哥,你要是有困难就告诉我,太医院里有我很熟悉的太医,能帮人壮阳大补……”
    他果然是个很有教养的人,没有发作,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殿下此番前来又是为何呢?”
    我刚想说是闲着没事儿出来逛逛的,转念一想,坏心思陡起。
    我漫不经心地卷着发丝,暧昧地靠近他:“哥,我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忙……”
    他垂眸看着我:“何事?”
    “嗯……”我为难地说,“在这里,我不太好意思开口……”
    凑近几步:“不如,回我宫里,听我细细道来吧?”
    他沉默。
    些许是想到上次,我逼迫他亲眼看了一场由我亲自扮演的活春宫,他推辞:“身为男子,我怎好随意进出殿下寝居?若要是传出去。”
    “难道我十八个男宠的故事,抵不过我哥进我房间?”我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哥,又和我最亲,谁会乱说什么?”
    当然我知道,他才不是怕别人乱说呢,他是怕我乱做什么。
    他眉头微蹙,还在犹豫着。我不想让他拒绝我,牵着他跑:“走嘛走嘛,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可不一定。
    推开院门,小梅老远看到我,又看了看吴冠清,熟练地想把他锁在院门里。我假装没看见,只把他往寝居里拉:“哥你快进来我悄悄和你说。”
    他看上去一脸羊入虎穴的样:“说什么需要锁门?”
    我信誓旦旦:“怕隔墙有耳嘛!”
    他无奈地看着我,我坐在床上,娇羞地踢着腿,向他勾了勾手指。
    他迟疑着向前走了两步,俯下身。我凑近他耳边,故意呼了两口长长的热气:“哥……我下面受伤了,都肿了。”
    他直起身,有些愠怒地看着我,我敏锐地捕捉到他通红的耳垂。“你又在戏弄我!”
    我连忙揪住他的衣袖角:“是真的!”其实早就好了。“而且,太医给我开的药,药效虽好,但是……”
    他是个很有教养的人,从来都会听人把话说完。果不其然,他顿了顿,不再向外走:“但是什么?”
    “但是,得用至亲之人的唾液混匀涂上,效果最佳……”当然是我编的,怎么可能有这么鬼扯的药。
    很明显,二哥是个正常人,他一甩袖子:“胡言!”
    我急急地抱住他的腰:“真的真的,二哥,我下面好痛……你忍心看你亲爱的妹妹遭受如此痛苦吗?”
    他看了我一眼,兴许是想到了什么糟糕的画面,脸都红透了:“还不是你……咎由自取。”
    “这都怪二哥。”
    “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咳咳。”
    他仓促地转过头,我将脸贴在他后背上,蹭蹭:“如果是二哥的话,一定会对我很温柔,我也不会这么痛了……”
    “你……”他攥着拳冷静了会儿,“殿下……小熙,我们是兄妹。”
    “兄妹怎么了?正因为是兄妹才亲密啊。”我不服气地道,“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深的关系了!”
    吴冠清长了张口,他应该是想说吴镇宇,却不知怎么没有继续说出来。于是他道:“皇上!皇上是你的亲生母亲啊。她是你的骨肉,你们才是这世上密不可分的关系。”
    “不,这不一样。”我下意识地反驳。
    “哪里不一样?”
    “皇上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但你是男人。”我抱着他的腰紧了些,“男女之间,就可以做一些快乐的事……”
    他闭了闭眼:“我们是兄妹,我们这样做是乱伦……”
    得,又来了,那些我曾敷衍吴镇宇的话,现在又换了一个人抛到我面前。我登时头疼起来,不合时宜地想,吴镇宇听到这些话,是不是和我一个心情?
    “兄妹就是最适合同房的!”我斩钉截铁道,“你想,天下有千万个母亲,而我偏偏和你从同一个肚子出生,这不是天定的良缘吗?”
    他看起来有些头痛:“不,这只证明我们有做兄妹的缘分,而不是……”
    “除了你没人配得上我,除了我没人配得上你,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没有别的。”我想去握他的手,“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天生一对,阴阳调和的。你的手要牵我的手,你的嘴要亲我的嘴,你的阳……”
    “够了。”他猛地转身,将我推开,眼神复杂地注视着我,“你叫我来就是我为了说这些?”
    我深吸了一口气,微笑道:“不是啊。”
    莫强求,莫强求,万事切忌操之过急。
    “我只是让你来帮我擦药而已。”
    想到我说的那个“用药方式”,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从桌上随意掏出一个小圆盒,递给他,一脸纯良:“就是这个。”
    他看起来还是很纠结:“这……”
    “哥,你已经拒绝过我一次了,不能再拒绝第二次了。”
    “可……”
    没听他把话说完,我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床上带:“速战速决吧哥,要是让别人看见你在我寝居停留那么久,我的名节……你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这下使得力气出乎我自己意料的大,他居然被我摔在了床上。我嘿嘿搓着手,也跟着爬上了床,将他彻底推倒在了床上。
    他瘫倒在床上,衣衫凌乱,乌发交错着铺了一床。像是没想到陡然间变成了这个形势,眼神有些茫然:“你……”
    我压住他的双臂,感觉自己像一个强迫良家妇女的采花贼:“你就从了我吧。”
    他眉头又拧起,还没来得及张口,门外突然传来小梅焦急的声音:“殿下不好了,皇上她……”
    我吃惊,向外一望。
    窗外,隐隐能看到一位黄色衣袍的女子徐徐向我门口走来。
    慌乱之间,我只来得及用被子将吴冠清和我自己糊了个彻底,然后扯乱床幔做遮掩,将头发揉乱,做出一脸病样。
    皇上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一脸苍白,发丝散乱,怕冷一般紧紧地裹着锦被,连床帏都才刚刚拉开的样子。
    皇上已过半百,眉目间的疲态比往日又多了几分。她看到我这幅样子,皱了皱眉:“熙儿可是着凉了,小脸怎么一点血色都没有。”
    说完,她就想掀开我用作遮掩的床帏。
    看玩笑,要是掀开了,不就看到床上鼓起的一大块了?
    我立马咳嗽两声,颤巍巍伸出一只手去阻止她:“母上,孩儿怕风,您就让它遮着吧。”
    她收回手,自个儿搬了个椅子坐下了。“好吧,最近天气特殊……”她眯了眯眼,“熙儿要注意身体啊。”
    我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她特意前来我的宫殿,并不是听说我生什么病看望我,而是有话要单独说与我听的。
    所以,此刻她身边没有一位宫人。我相信,小梅和我殿外隐藏的暗卫一定也被她驱散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藏在锦被下的另一只手微动。
    吴冠清还在我身后静悄悄地蜷缩着。如果是很要紧的对话,他若是听到了,会不会有什么差池?
    皇上摸了摸桌上的茶盏,刚想开口,院门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拦着我干什么,我要去探望本将的亲妹妹!什么,皇上在里头?那正好,那也是我亲娘亲,我一块儿探望了!”
    吴镇宇!这杀千刀的怎么又来了?
    院外的小梅根本拦不住他,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身黑衣轻巧地越过重重侍卫,兴冲冲地推门进来:“小熙,我……皇上!”
    皇上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他肯定以为皇上在这儿是我不想见他的托辞,这才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我扶额,只见他灿烂的笑容突然僵硬在脸上,震惊了一刹,这才收拾好表情,一撩衣服下跪:“臣参见皇上。”
    皇上好半天没说话,用她惯有的威严目光上下打量着吴镇宇,好半天才道:“起来吧。”
    吴镇宇舒了口气:“是。”
    他起身,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向我,我呼吸一滞,总觉得那里面掺杂的全是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他慢悠悠地开口:“先前我侍卫向我禀报,说见着王女与二公子匆匆走了,去得方向好像是王女的寝宫,怎么这下一看,没见着二公子人啊?”
    我后背一紧,皇上的目光已投过来,被中的吴冠清为了隐藏身形,贴我更近。
    我面不改色地道:“是吗,那他眼睛还挺尖的。不过,他可能没看到,二公子一炷香前就走了。”
    “是吗,那你邀二公子前来,所为何事呢?”他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微扬起下巴,不急不慌地道:“皇上在此,你身为‘公子’,这是在责备我这个‘王女’吗?”
    他被我一噎,没话说了。皇上也在此刻开口:“宇儿,注意身份。”
    这是来自一国之君的警告。
    储君的威严不容挑战,他一下子收敛了表情,不再多嘴了:“……是,孩儿知错了。”
    看他吃瘪,我心里暗爽。
    下一秒,皇上却又将那个问题抛给我:“不过,朕也很好奇,冠清来你这儿做什么?”
    这口气,不像是单纯地唠家常啊。我平淡自如地答:“我这儿新送来了两颗新鲜荔枝,我拿给他尝尝。”
    这是敌国打了败仗后进供的荔枝,每个宫都有。我先前将它们摆在桌上,皇上和吴镇宇向那儿望去,只剩一个轻飘飘的荔枝壳儿。
    “下次这种事,派人送到冠清屋里就行,不用特意召他进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皇上的意思是?”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我:“朕怀疑,宫里有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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