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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表情语气都带着揶揄,陈沧赧然,忙解释,
    “林港那边重规矩,他们这么叫习惯了……”
    医院门口,受了伤的小狗看起来神色不自然,十分疲倦,好像只是想求得对方摸摸头的安慰。
    大概是此情此景戳到了陈锦瑟某根柔软的神经,她回身握住男生没被纱布缠绕的手臂,
    “怎么伤的?”
    “爷爷晕倒时碰到了花瓶,我去扶他的时候没注意,就擦伤了……”
    陈沧并不习惯把脆弱展现在人前,尤其是在她面前,他想把手收回来,却被女人牢牢握住。
    “擦伤?”
    纱布包裹的面积并不小,怎么可能只是擦伤?
    他在自己面前不讲实话,陈锦瑟竟产生一种不被信赖的不爽,松了手要走,又被陈沧仓促拉住。
    “只是缝了两针,不严重。”
    小时候贪玩在院子里爬树掉下来,划破了肚皮,缝了叁针,陈锦瑟至今还记得那种痛。
    听到他说缝了针,好像当初受伤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
    陈锦瑟静了半晌,回头看他,“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医生护士和邱特助,没问题的。”
    “好。”陈沧跟他们一起下来就是准备暂时离开,他轻轻扬了下僵硬的手,“可是我开不了车。”
    ……
    话中深意明显到都不配叫做‘深意’。
    可看着他期待的眼睛,陈锦瑟竟然说不出‘你自己打车’这话。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还是想表现得跟顺手做好事一样洒脱,
    “闲着也是闲着,我送你……”
    两人之前相处数月,陈锦瑟始终秉持良好的“金主”品格,从不过问“金丝雀”的私事,更别提去他住的地方,不然也不至于那么久都不知道‘Aron’只是他临时给自己编的“艺名”。
    陈沧在导航上输入自家地址,陈锦瑟没注意看,开了一段才发现这条路熟悉得很,她仔细盯了眼目的地,又傻了眼,
    “你跟我住一个小区?”
    “嗯。”
    ……
    陈锦瑟顺了口气,直视前方的路,“什么时候的事?”
    “跟你认识不久。”陈沧诚实回答,“那时候刚回来,没找到满意的房子,一直住酒店。”
    “住那边,方便一点……”
    方便的是什么人是什么事,他没再说,但两人心知肚明。
    那小区地段极好,房价是南城top,陈锦瑟差点笑出声来,第一次碰到他这样倒贴的小情人,还挺奇葩。
    陈沧住的楼栋跟陈锦瑟不过隔着一片人工湖,把人送到,她的车甚至可以不开出车库。
    “到了。”
    男生没应,陈锦瑟以为他睡着了,刚侧头,就被迎面堵住了唇。
    女人瞪大眼睛,头脑空白,等他伸进舌头,才意识到他手伤着,现在姿势很别扭,迫使自己稍稍往后退了点。
    被突然袭击,陈锦瑟条件反射手扬起来,怒目瞪他,可陈沧一副逆来顺受毫不闪躲的模样,又叫她真下不了手。
    “陈沧!我之前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吗?”
    车厢密闭安静,沉寂停滞的空气把她的音量和气势都吞掉了一半,中控台上方小小的暖黄照明灯更是把氛围烘托得温暖柔和。
    陈沧对她的任何怒意狠话都十分钝感,像打进棉花云朵一样。他知道陈锦瑟为何竖起坚硬的铜墙铁壁来保护自己,所以不想做那个被稍稍吓唬一下就逃跑的人。
    如果她一次次的色厉内荏是在宣泄自己的不安全感,他愿意做陪她经历这个过程的人。
    他并不蠢笨迟钝,从种种细枝末节中都能感到陈锦瑟对自己并不是一丝心动都没有,如果这丝心动只是幼小脆弱的小苗,他会呵护它、浇灌它,直至它茁壮长大,能够遮风挡雨,驱逐阴影魔障。
    “我受伤了,加上一晚没睡,头有点晕。”
    ……
    晕?晕到嘴对嘴才能好?
    陈锦瑟深呼吸,明知道他是在博同情,却反驳不了一个字。
    她都明明白白拒绝过好几次,搁往常任何人追求者身上都早已退避叁舍,恨不得下次见面当作从没认识过,可陈沧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现在的小孩儿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陈沧他到底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还是沉醉于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陈锦瑟不懂,甚至多想一点都会头痛。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男生的情绪她没法控制,甚至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
    陈锦瑟解安全带的动作有点烦躁,不只是对他还是自己,
    “下车,我送你上楼。”
    ———
    上楼干啥捏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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