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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韵是被他抱着上去的。
    到了电梯,蒋坤将她放下来,两条腿不属于自己一样,不停打软。
    她站稳后三俩下凑上来,贴着蒋坤的怀,双手箍紧他的脖子,要将自己的吻送上去。
    蒋坤侧过脸,倒是没将她的手扒下来,只淡声,“周韵,别闹。”
    电梯里都是摄像头。
    “小叔就这么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明明刚才还做过最亲密的事,他还掐着她的脖子把她送上高潮,可现在,他就又瞬即恢复那张冷脸。
    有时周韵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面瘫?
    听到这个问题,蒋坤低头瞧她。
    “我们是什么关系?”
    ……
    周韵被他盯着,少见安静几秒,最终别过这个话题又去吻他的下巴,声音湿潺潺的,“不管什么关系,小叔是不是都该请我上去坐一坐?”
    坐一坐?
    电梯正在匀速上升,数字不断跳跃。
    右侧的肩带断开,斜斜搭在肩头上,被蒋坤用干燥宽厚的大掌一手罩住。
    “你怎么就是学不会老实?”
    刚才哭着磨着让他慢些,现在不折腾她了,自己又跟个狐媚子一样勾来勾去,磨人心智。
    “我的东西好像还留在您家呢,您不会舍不得还给我了吧?”
    她轻轻低语,手隔着布料探上他依旧坚挺的灼热,“留着倒也行,只是……毕竟我男朋友来了,要是看见那东西留在您那里,是不是不太好?”
    “叮。”
    电梯停在六楼。
    她被男人狠狠按在电梯一侧,梯厢轻微晃动。
    下身免不了被对方的性器碰撞,刚做过的地方敏感如潮,周韵忍不住轻哼一声。
    “这么有本事,就自己去拿回来。”
    蒋坤将她两条手扳住压上去,淡淡放言,“周韵,别让我觉得你浑身上下只有这张嘴是硬的,其余的地方——”他视线下移,“都跟你的胆一样软。”
    被这种姿势压着,周韵穴里微微渗水,被磨破的地方蛰得生疼。
    她想挣扎,一点挣扎不开。
    这次周韵是真的有些惧,本来就是想逗他一下,没想到反被压制住,放低姿态开始服软,“……小叔,疼。”
    蒋坤无视她湿润的双眼,“现在哭,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
    两扇电梯门缓缓向中间挪动,电梯门即将要被阖上,她浅浅倒吸一口气,被蒋坤捏住脸,吻住她那带着郁结和愤懑的气,刺激的期待骤然上升,周韵心口跳得极快。
    楼上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不知道。
    或许电梯一开门,她和蒋坤舌吻的画面就会被蒋诚看得一清二楚。
    ……
    “叮。”
    电梯跳跃的数字变成七层。
    蒋诚蹲在电梯口前,眼皮耷拉着,手上捏着罐快要喝完的易拉罐装崂山啤酒,在黑暗中盯着电梯口端那个泛着荧光的数字,直至电梯门缓缓拉开——
    电梯门彻底开展,梯厢内的光线骤然照亮黑暗的楼道走廊,蒋诚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刺眼的光线,闭眼。
    “叔,回来了?”
    “嗯。”
    回应他的,是一如既往冷淡的声线。
    两三秒后,蒋诚终于适应光线。
    蒋坤独自从电梯内走出来,身后空无一人。
    电梯门再度缓缓被关上。
    蒋诚站起来,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叔叔,他在放松状态下,宽阔的肩背依旧充满厚度肌肉,紧绷有力,颀长挺拔。
    依稀记得周韵还曾希望他练练肌肉,他当时却最讨厌那种臃肿的大块头,手下没个轻重,而且各个又黑又壮,难看得很,但现在,看着自家叔叔几十年如一日保持的身材,他也有点心痒痒了。
    “您身材可真好。”他干笑一声。
    蒋坤扫他一眼,“喝多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
    “啊?”蒋诚看一眼自己手上的易拉罐,“没……没,口渴而已,就喝了一瓶,这种小麦饮料没什么度数的。”
    他在蒋坤面前向来老实,或许是从小缺爱的缘故,极其害怕会被他批评,哪怕成年了,也从不敢喝酒抽烟。
    今天实在是心情不太好,就买了一罐解渴,本来打算待会偷偷扔了的,却没想到撞上他回来。
    蒋坤径直向前走,他就亦步亦趋跟在身后。
    “怎么不进去?”
    “那个阿姨走了,门上没我的指纹,出来买了个喝的之后就进不去了……”蒋诚朝电梯的方向又瞟了一眼,“叔,刚才我看电梯在六楼停了一会儿,是有人下去吗?”
    蒋坤没什么表情,“怎么。”
    “我不是跟您说过韵韵来融城了嘛,她恰好就住在六楼。”
    门被打开,蒋诚走到玄关处换鞋,趴在窝里的Molly看见两人回来,塌眯着眼慢悠悠甩了甩尾巴,又闭上眼睡过去。
    蒋坤示意,“右边第二个。”
    蒋诚看着右手边第二个客房,点头,“哦哦,好的,谢谢叔。”看着蒋坤走进浴室,他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吐出口气,紧绷的神经终有所放松。
    /
    进了浴室,蒋坤双手一捞,将上衣脱下。
    花洒喷下来的热水蒸腾出雾气,他垂眼扫过自己勃起的性器,撑得裤缝拉链都要崩开,扣一解,就瞬间拱了出来。
    初次尝试过后,这里明显还是不知餍足状态,正在兴头上,拱着,停着,翘起硬挺的弧度,蓄势勃发。
    将方向调至冷水,朝那地方浇了下去。
    透心凉,冰,且寒。
    好不容易偃旗半分,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周韵刚才在电梯里泄在他身上的模样,身子被他隔着布料的性器都顶出水了,还不忘手死死扒着电梯门不让它关上,叫他小叔,要他停下来。
    小叔?
    他算她哪门子的小叔。
    掐着她脖子想肏进她穴里的男朋友小叔么。
    马眼兴奋地前段溢出透明的粘液,粗壮的肉棒再次高高昂扬挺立,无疑直白展现着他大脑里最龌龊最原始的欲望。
    蒋坤不是一个会被情欲驱使的人。
    他是人,自然有欲望。
    只是自小环境使然,在哥嫂的纷争和吵闹中度过,令他一度对男女之事有些轻微的反感。
    见过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目眦欲裂的相互扭打,每次争执到激烈时候,他就会带着小小的蒋诚离开,问他想吃什么东西。
    那本该最甜蜜的情爱在蒋坤眼中看来,不过只是荷尔蒙上头后的自然反应。换句话来说,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在权衡利弊后选择自愿走到一起,成为伴侣。
    细数三十年的人生,蒋坤只谈过一段算不上是爱情的恋爱。
    大学时期青涩懵懂,正常交往,正常接触。
    他们从牵手到拥抱,再到接吻。
    只有那么一次,女孩主动亲他,他没拒绝,干涩的唇贴住另一张唇,没有任何技巧,谁也没伸舌头,就贴了一秒结束。
    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女孩,蒋坤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平静的像是在感知认识。
    原来这就是能让他们情绪上头的接吻。
    恋爱半个月,那女孩和他提出分手,说觉得和他谈恋爱很没意思,蒋坤也坦然接受了,和平分手。后来他抚养了蒋诚,正好碰上这小子叛逆期,无暇顾及其他,也怕真叫他受了委屈,就一直没谈。
    直到现在,时间一长,蒋坤已经是无欲无求的状态。
    习惯单身,也杜绝了不会被任何人支使情绪,变成一个疯子的可能性。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这情况。
    光是想到周韵。
    他就会硬。
    好像失去了主动权,只要周韵一勾上来,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贴上去。
    现在整个脑中只被一个意念堆满,想肏她,狠狠插进她的穴,让她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叫他的名字,不是小叔,而是他的名字。
    蒋坤的手握住滚烫的性器,缓缓撸动两下。
    最后,他及时止住。闭上眼深吸口气,将水闸开到最猛最狠,喷洒出的冰水瞬间浇下来,凉得砭骨。
    不知这个水冲了有多久,那股心中的燥热终于平复。
    水闸关闭,最后,蒋坤把自己这个行为归结成了三个字——
    发情了。
    男人到了一定年龄,对于性需求的渴望的确会变大。
    是的,只是因为发情。
    至少,蒋坤是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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