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菲莹姐妹和蒋之逸走后，赵陌凌的脸色不再那么冰冷，现场气氛明显好了许多。
刘堇试探性地为赵陌凌点了根烟，看他不再生气，大家开始有说有笑起来。
不知是谁还点了两箱啤酒。
“喝酒吗？”赵陌凌右手夹着烟，左手像撸宠物一样顺着她的秀发。
“喝。”程澄的小脸上浮现了一丝势在必得。
被霸凌的孩子并不是每天都活在阴暗里，她会闲时和张玉兰一起喝红酒，也在张玉兰把她带去聚会时表演过炫白酒。
她好像天生酒量好，怎么喝都不会醉。
“走一个。”
刘堇已经倒好了两大杯满满的啤酒，摆在赵陌凌和程澄面前。
冰镇啤酒散发的小麦香味顿时蔓延开来。
赵陌凌见程澄毫不畏惧的眼神，动作有瞬间的僵硬。
刘堇似乎才想起什么，脸上有点尴尬，赶紧换了两杯只有一半多的酒，打着哈哈说：“程同学应该不太会喝酒，少喝一点比较好，陌凌哥也是，少喝少喝……”
程澄却豪爽地摆摆手：“不用换，我就喝这杯多的。”
赵陌凌见状，咬咬牙，也伸手把多的那杯酒移了回来。
“干杯！”众人举杯庆祝，程澄和赵陌凌也把酒杯凑了过去，发出清脆的玻璃碰撞声。
程澄仰头，喉结一动一动地，很快把一杯酒都喝下了肚。
等她喝完放下杯，却发现整个包厢的人都盯着自己，他们手里的酒都只喝了一两口的样子。
“我以为要全喝完呢……”程澄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缩回座位上。
“你怎么不喝？”她转头看赵陌凌，他的酒一点没动。
刘堇在一旁正要出声，赵陌凌一记眼刀过去，他赶紧闭上嘴。
赵陌凌看着一旁的女孩，脸色微红，又黑又亮的小鹿眼灼灼盯着自己，眸子里全是期待。
他咬咬牙，端起菠萝杯就开始灌，眉毛却拧得像麻花一样。
也许是喝了酒比较放得开了，程澄见赵陌凌喝完，欢呼着鼓掌，周围人也纷纷为赵陌凌欢呼。
“陌凌哥牛逼啊！”
“我草，赵公子今天硬气了啊！”
“从来没见陌凌喝过这么多！”
程澄听着他们说的话，感觉有点奇怪，难道赵陌凌不喝酒？
他明明看起来就像是私下烟酒都来的那种啊？
嘭！
赵陌凌吃力地放下酒杯，砸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其他人喝了酒都玩开了，有的开始划拳玩喝酒游戏，有人开始搂着称兄道弟。
赵陌凌却一脸便秘地正襟危坐着，双颊像火烧的一样越来越红。
程澄看着少年俊朗的眉眼都染成了粉红色，不由得笑出声：“酒量不行就不要硬撑嘛。”
他皱着眉，纠结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没有不行。”
男人永远不能说不行。ok，真是奇怪的胜负欲。
“程同学我敬你一杯。”两个男生走过来，端着一杯啤酒。
程澄二话没说，碰了杯就又炫下一整杯酒。
两人啧啧称奇：“你酒量真不错啊！”
程澄谦虚地摆摆手，一回头却看见赵陌凌有点想吐的神色。
“快，我扶你去卫生间！”
程澄可太熟悉这个表情了，想和她比酒量的人最后都以这个表情告终。
她把头钻到赵陌凌腋下，搂住他的腰，扶着他站起来。
不扶不知道，赵陌凌居然有点站不稳了，脚步有点漂浮，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糊。
“你的酒量原来这么差，早说嘛，干嘛非要喝一整杯？”
程澄搂着他的窄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又往上移了移落在背部。
“我……我没有不行！”低沉冷漠的声音放软了许多，却依旧满脸不服输的表情。
“好好好，你最行了。”她轻声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