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这里。」话语不留妥协的馀地,命令式向我伸出手。
「不要。」魏齐学长重复再问了一次,我的答案还是如出一辙。
他脸上紧绷怒气,帅气的脸庞添上慍色,氛围屏息灰色不安。
「那我只好强行带你离开了。」学长跨步勾住我的手强制拖行,杋宇快速挽着另一边拉扯。
「你们在做什么?」走出电梯的研婷学姐一脸疑惑望着三人拉来拉去,魏齐学长脚一踢把杋宇压到窗户旁。
「放手!」杋宇紧牵我的手拼命摇头,两边都抓痛了我的手。
「危险!」听见研婷学姐的惊喊声,我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有东西破碎开来,缓缓睁眼,学长手上握着瓷杯砸向杋宇身后的玻璃窗,学姐却保护了他被瓷杯打中头部,碎裂的玻璃割进她靠近眼部的周围。
「快点叫救护车啊!」不安涌入体内,重现那天的光景。
救护车准许我和杋宇陪同,其他人随后搭车过去。
「杋宇你的手也割伤了。」他的手臂被划开一道伤口,所幸伤的不深,被车上的护理人员做简单的包扎处理。
研婷学姐的体温渐渐下降,只剩残弱的呼吸声喘息。
送进手术室,学姐的双亲赶到现场不断祈祷,魏齐学长双手埋脸倚墙而坐。
「听说是你把我家女儿打伤的,她这些年都跟在你身边工作,你到底对研婷有什么不满!」伯父揪起学长的衣领作势举起拳头,他闔上眼准备接受,我走到伯父身旁包住他的愤怒。
「伯父您好,我是研婷学姐的学妹,我们的手应该是拿来帮助别人,而不是用来伤害他人。」伯父愣了愣,收起手慢慢走去陪在伯母的旁边。
「谢谢。」
「我不是为了学长你,我只是始终贯彻扶少社的精神,希望你铭记刚刚我说过的话。」
赤红的灯持久不熄,姐姐当年进去就再也没出来过,我胆怯低声咽呜,害怕盼来绝望。
「艾研婷的家属是哪位?」身着手术服的医生一走出来,大家都立即围近想听结果。
「我的女儿安全了吗?」
「手术很顺利,但因为视神经被压迫到,所以刚拆掉纱布视觉模糊是正常的,以后就会慢慢痊癒,等一下转到普通病房就能进去探望了。」
听到手术成功,我不禁放下心来,累坐在椅子上。
研婷学姐熟睡在病床上,头和脸部的纱布是为了保护我们造成,伯父伯母留了些时间让我能和她独处。
她微微张嘴,手扶床边想起身,我按着她的双肩躺回床上。
「你醒了啊。」她勾起嘴角,被蒙蔽的双眼猜不出是欣喜还是苦悦。
「我的眼睛以后还看得到吗?」研婷学姐抚过眼前,垂摆手在床边。
「医生说会復原的,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对不起,如果我有看着魏齐就好了,不管是对你还是杋宇,我都很自责。」
「你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学姐已经做得很尽力了,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处理就好。」轻握学姐的手,染上温热使人非常安心。
非常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