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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此刻的氛围过于旖旎,又或许是那颗透过门外跃跃欲试的心,等姜唤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鬼使神差地点下了头。
    秦束礼猝不及防地展开了笑颜,他本就生的极为张扬,这一笑,让整个屋子似乎都染上了他此刻的欣喜。
    看到他如此激动的模样,姜唤月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小声说,“至于这么开心么。”
    “至于,怎么可能不至于。”秦束礼弯下腰将她揽在了怀中,“你不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你想去哪里?燕川?定林还是津渡?”秦束礼一口气连报了好几个地点,很是心机地都挑了几处远离兖州的地方。
    姜唤月用手戳戳他的胸膛,不打算道破他那点小心思。
    “去津渡城吧,我想赵颜了,自从她嫁过去,我们再也没见过了,算算日子,都快一年了。”
    “好。”秦束礼应声。
    ***
    一江秋水澹寒烟,水影明如练。津度城是位于江南之地的鱼米之乡,从京城过去,需要穿过围绕它北面的澜沧江。
    渡口人流如织,到处都是来往的行人,秦束礼对此早有准备,特地包下了一艘奢华的行船。
    在岸边瞧去,姜唤月只见那艘船的船头高高翘起,除了身量略高外并无特殊之处,可一旦进去,便发现内里的别有洞天。船内的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不仅如此,各处都镶嵌着华丽的珠宝玉石。
    江风拂过,吹起船边的帷幕,姜唤月挑眉,“你小子,可以啊,这些年靠着你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怕是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吧。”
    秦束礼吹了声口哨,得意地吹嘘,“你才知道我的本事么,放心好了,这南陵内怕是找不出比你男人更有钱的人了。”
    姜唤月切了一声,倒是难得没去反驳他。因为她知道,他说的也不算错。
    秦束礼身为秦家二子,并没有如别人所愿地选择走仕途,而是果断选了从商之路。士农工商,眼下的朝廷虽仍打压商人,但毕竟他不是一般的商人,他的背后是一整个秦家,还有那在京城权势滔天的秦司徒。
    世家大族的财力向来不容小觑,其中当然少不了像秦束礼这样四处流走之人,只不过他天资格外聪颖,短短几年就把这条路走到了极致,让秦家的势力遍布各地,说现在的他是南陵国的首富,也毫不为过。
    可是他为什么会选择走这样的一条路呢,姜唤月看了看他,垂下了眼。
    她以前也好奇问过,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那时候秦束礼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温柔的回复,“因为这样,我就可以陪你走遍千山万水。无论是山明水秀的南陵、万马奔腾的草原还是悲壮苍凉的大漠,我都想和你一起走过。”
    姜府很大,可以容纳数十位主子,数百位仆从。姜府又很小,很多时候姜唤月只能被禁锢在自己的院子周围,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寂寞之时,小小的唤月会对着身旁小小的束礼愁眉苦脸,“你说为什么爹爹可以准许哥哥出府,却不让我出去?明明外面那么好玩那么大。”
    小束礼答不上来,但他会握住小唤月的手说,“他们不许,那以后我带你出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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