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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法祁看到曾法舜被人袭击倒地时,他原本想上前帮助兄长,但在看清楚攻击的人是谁后,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他眼前的是暌违一年的大学同学方桓秋,对方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抓住他的手就往停车场外跑。
    他们跑出饭店,方桓秋把他塞入一台家用的小客车中,立刻驾车离去。
    曾法祁呆愣地看着飞驰而过的街道景色,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要……要打电话……舜哥受伤了……」
    「我没有下手很重,只是让他晕倒而已。」
    「但是他躺在那里……没人管他很危险……」
    方桓秋睨了他一眼,看到曾法祁脸上明显的忧色,叹了口气,拿出一支手机丢给他,「你打吧。」
    曾法祁打电话通知饭店人员后,把手机放在脚上,转头盯着方桓秋,「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跟踪你们。」
    「啊?」
    「我观察你们家很久了,终于让我逮到机会。」
    「所以……你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曾法祁突然想到昨晚在暗巷跟兄长亲热的事,羞耻的红立刻浮现在脸上,「一直?」
    方桓秋似乎也想起同样的事,面露尷尬,乾咳一声,「是的,从你们离家开始……到进饭店之前。」他顿了顿,「那个……我没有看到你们在巷子内的事……但是有声音……」
    居然让同学看到这种事,曾法祁当下只想跳下车,找个地方躲起来。
    沉默在两人之间瀰漫,方桓秋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开口,而曾法祁是逼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车外景色。
    终于,方桓秋在天人交战后说话了。
    「他们一直对你做这种事?你休学就是为了……为了……当他们的玩具?」
    曾法祁想矢口否认,但却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低下头。
    「我当你默认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上大学的那个暑假……」说得更严谨一些,是他刚上高三那时──但曾法祁决定把父亲的事略过。
    寂静再度回到车内。
    曾法祁注意到车内的后照镜掛着一个木製的吊饰,那有点拙劣的雕工令他联想到之前从方桓秋这里收到的礼物──那是隻站在树枝上的鸚鵡,身体被涂上绿色,而胸与脸都是淡淡的红,弯鉤状的小巧鸟喙与圆润的双眼也都仔细地雕了出来。
    后照镜上掛着的也是造型雷同的吊饰,只是那隻鸚鵡的翅膀似乎雕坏了,嘴巴也有点歪。
    在曾法祁收到这十九岁的生日礼物时,并没有多想,也没对方桓秋说的『在创意市集买的』这种说词產生质疑。直到休学后,他出于好奇,去查了这种鸚鵡的名字──
    他想起过去兄长对自己说的话。
    『你那位同学很喜欢你。』
    那不是胡扯的揣测,曾法祁再清楚不过了。
    他覷着方桓秋的侧脸,想起过去跟这位朋友亲暱地勾肩搭背、互相打闹的日子。
    车子又开了一段路,在一个路口因红灯而停下。
    方桓秋重重地搥了方向盘,曾法祁整个人吓得缩了一下。
    「他们怎能对你做这种事!他们是你的亲哥哥!而且还把你软禁在家里──」方桓秋突然想起什么,靠向曾法祁,抓住他的手臂,「你跟你的父亲住在一起……他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曾法祁不想对他说谎。
    方桓秋激动得两眼充血,大力晃着曾法祁,「你的父亲跟哥哥到底哪里有问题?居然能容许这种事!你知道我看到那影片──」
    灯号转绿,迟迟未起步的他们被后方的车子按喇叭,方桓秋只得继续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微微颤抖。
    「所以你看到了。」
    「他们把那影片网址用你的手机传给我!怎么能做出这种变态行为?」
    「那你也看到……」曾法祁轻声说道:「我被他们操得高潮的样子。」
    方桓秋整个人一僵,脸涨得通红,接着他恼怒地低咒,将车子停在路边,额头靠在方向盘上,深呼吸数次后说道:「对,我看到了。」
    从高中认识这位同学以来,曾法祁第一次看到方桓秋气成这样,他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舒缓他的怒火。
    方桓秋抓住曾法祁的手,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他,「法祁,我──」他在某句话即将出口时硬是停住,两眼慌张无措地转开,「不,算了……等事情结束我再跟你提这件事……」
    「什么事?」
    「抱歉,我现在不想提。我先带你到我家,讨论一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方桓秋挤出一个笑,「我家那里很安全,不用担心他们会衝进来把你带走。」
    之后他们没有再提起关于曾法祁与家人的事,他们就像个单纯的朋友一样谈着学校的种种。
    车子转入方桓秋居住的社区,那距离曾法祁的家约半小时车程,也是他们就读的久适大学所在地。
    方桓秋一个人住在大学附近的大楼中,三房一厅的空间对他来说实在过于广大。
    曾法祁记得他原本是跟家人住在这里,为何现在只剩下他一个?
    在客厅充满古风的木椅坐下,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曾法祁问道:「伯父伯母呢?」他还记得那两位热情的方家父母。
    「他们去国外了。」方桓秋坐在他身旁,淡淡地回答:「我爸的工作要到国外去。」
    曾法祁接过方桓秋递来的水,「你怎么没去?」
    「因为──我在找你,最后一次跟你通电话……听到的状况让我很担心,你还要我别再打给你,我很害怕你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那次状况很混乱,曾法祁已经想不起来他说了什么,但依稀记得他在手机接通的状况下——
    「我……没事……其实你不必……」
    「你那叫没事?他们两个强姦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闻言,方桓秋彷彿被曾法祁冷不防捅了一刀一样,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自愿?怎么可能……」
    「不然呢?」曾法祁乾笑着,「你也看到我爽到失神的样子,要是被强姦,我还会这么舒服吗?」
    方桓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你……你为何还要跟我走?」
    曾法祁摸着桌上的马克杯,上头是几隻文鸟缩成一团的图案,十分滑稽可爱。
    他记得方桓秋很喜欢鸟,所以蒐集了很多鸟类的相关物品。
    就连送给他的礼物也是……那个手工製成的木雕吊饰被他藏在房间的某处,然后对父兄说已经扔了。
    就算放弃去上学,放弃跟过去认识的人停止往来,他还是放不下这位好友。他很珍惜与方桓秋的情谊,过去如此,现在也是。
    只是他过去是把方桓秋当成朋友看待,也以为对方是如此,但──
    他偏头看着身旁的人,「我哥说……你很喜欢我,所以我才跟你过来,我想跟你聊聊。」
    「我──」
    「就算你看了那个影片,知道我是个淫乱下流的傢伙,被谁上都可以高潮,你还是喜欢我吗?」
    「你不是——」
    「你……不该介入这件事……我不想让你再继续深入……桓秋,对不起,我不是你心中想像的那种单纯的人。」
    方桓秋一脸狼狈地站起,「你……先在这里待一阵子。」
    「桓秋——」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拜託你,留在这里……」
    曾法祁望着朋友强撑的背影,叹道:「好。」
    「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就跟我说。」方桓秋丢下这句话就逃进自己房间。
    曾法祁听着房内传来搥打墙壁的声音,瞅着眼前的马克杯,「抱歉……桓秋……」
    他们高三时,曾法祁曾跟包含方桓秋在内的几位好友一起去看了学校社团演的音乐剧。
    毕竟是学生的表演,道具、音乐跟灯光都有些拙劣,更别说剧情根本就受到当时偶像剧的影响,让他们这些男生看得兴趣缺缺。
    剧情很简单,是一个男人爱上他的青梅竹马,但却因知道对方已经有对象,只得在她身边扮演默默守护的角色,为她暗地做了许多事。
    最后男人在青梅竹马的婚礼上远远望着那幸福的两人许久,带着哀伤的笑容离开,不知去向。
    那部戏的名称叫做『暗恋』,曾法祁看得一头雾水,散场时他对方桓秋说:『既然这么喜欢那个女生,为什么不跟她表白?』
    当时方桓秋显得魂不守舍,还让曾法祁喊了好几声。
    『他大概怕……表白之后连在她身边都没办法吧。若没表白,还能看着她,跟她说说话,至少这样……还能得到一点慰藉。』方桓秋带着莫可奈何的苦笑回答,『对他来说,当朋友就够幸福了,不能再奢求什么。』
    曾法祁在好友的反应中似乎察觉了某些事情,但他当时已经和父亲建立起见不得光的关係。
    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方桓秋知道,甚至是插手这件事。
    所以对于好友的曖昧情愫,曾法祁选择了无视,直到他知道那隻鸚鵡木雕代表着什么。
    曾法祁在方桓秋家中住了两天,他发现好友完全没出门。在他看电视时,方桓秋就在旁边默默地看书;或是在他躺在客房看书时,他也能感觉到方桓秋在外头活动。
    当他一靠近大门,就能感觉到好友全身散发出警戒的气息。
    这几天吃饭都是叫外送,或者是方桓秋用冰箱内的存粮煮点东西。
    方桓秋不让曾法祁出门,而他自己也无意离开。
    就像在家里被父兄软禁一样。曾法祁想。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所以无所谓,比起自己,他更在意的是方桓秋的状况。
    「桓秋,」在第三天的早餐之后,曾法祁终于开口了,「你都不用去学校吗?」
    方桓秋看着他,五官因挣扎而扭曲,「我……休学了。」
    「什么?为什么?」
    曾法祁跟念商业的父兄不同,他是念文学系,而他记得方桓秋是个热爱文学的人。所以就算在期末考,大家都在哀嚎书念不完时,这位文学狂热的朋友依然甘之如飴,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
    为何方桓秋突然休学?
    「我是上个月才休学的……因为我不知道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救你出来。」他抬手打断想说话的曾法祁,「我不要你道歉,我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一点,一想到你现在或许还在被……我就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我不可能看了影片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我明明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却装傻继续正常生活下去……我没办法……」方桓秋那张正直的脸充满挥之不去的阴鬱,「更何况影片中的人是你……」
    感觉到好友投过来的视线带着的感情,曾法祁脸上一热,垂下眼,盯着餐桌桌面,直到他们吃完早餐。
    这几天总是这样,方桓秋越来越不隐藏内心的感情流露。
    像昨天曾法祁在厨房洗碗时,方桓秋突然走进来,瞅着他好一会儿,甚至抬手摸他的脸,直到曾法祁开口询问,才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随口说了声抱歉便快步离去。
    现在他们之间就像一条紧绷的弦,再有任何变动,就会断开。
    这样会发生什么事?曾法祁不知道,方桓秋也不知道。
    但这样下去不行,父兄一定在找他了,迟早会找到这里来,方桓秋也不可能永远把他养在这个地方。
    若父兄找到这里……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曾法祁想像不出来,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会把自己最丑陋淫乱的模样暴露在方桓秋眼前。
    所以他得逃走──不然他跟方桓秋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比起逃跑,他有些事情想确认……他必须确认。
    然后,做个结束。
    事情跟方桓秋预期的完全不同,他本来以为把曾法祁从那该死的哥哥手中救出后,就能让他──或者是『他们』──断绝这疯狂的一切。
    而不是在这里乾耗,一边担心曾法祁突然离自己而去,一边忧虑他的家人找上门来。
    但最让他无法预料的是当他听到好友说的那些话之后,心中產生的剧烈动摇。
    就像大地震一样,让他过往建立起来的价值观与秉持的原则摇摇欲坠。
    他自认是个有原则的人,但在碰到曾法祁后这些原则似乎都不重要。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只知道回过神时,他的生活就已经绕着曾法祁转了。
    只要那身影出现在视线范围中,他就会感到雀跃;那张中性的脸孔露出沮丧的表情时,他的心情也会跟着低落;而听到那熟悉的笑声,他的忧愁也会一扫而空。
    他只要这样就好,纯粹地……暗恋着曾法祁。
    原以为这样他就满足了,直到他那天看见从学校厕所出来的曾法祁,那凌乱的气息拂在他伸出的手臂上,虚软无力的身子偎在他怀中,胭红的脸庞挑逗着他的感官,那声充满情慾的低吟勾起他潜藏在心底深处、被长久自欺欺人给掩盖的兽慾。
    不能让曾法祁知道他抱持着这种心情,他不能玷污了这份友情,但这样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份情感时,曾法祁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他像疯了一样打听他的去向,电话自然是打不通,传了无数封讯息与电子邮件也是石沉大海。即便知道曾法祁的住处,但他每次到了那别墅附近,就被那里的保全以禁止进入私人土地为由,给赶了出去。
    在走投无路之下,他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用母亲的手机拨了曾法祁的手机,在听到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时,他激动得想哭。
    但接下来听到的却让他坠入恶梦,先是曾法祁要他别再打来,再来是淫浪的话语与急促的喘息──他希望自己听错了,那只是个误会。
    之后他试着想用其他手机打给曾法祁,却全都进了语音信箱。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了,他想知道曾法祁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但不管他做什么,全都得不到答案。
    直到那封以曾法祁名义传来的讯息,彻彻底底地将他所有天真的妄想击碎,残酷地将赤裸裸的事实摊在他面前,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让他重新站起来的是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他得将曾法祁救出来。
    所以他拒绝跟父母去国外,并悄悄地休学,在曾法祁家外头观察他们里头的人员进出,最后终于抓到了机会。
    然后就变成这种窘况。
    寂静的夜晚,方桓秋坐在书桌前,抱着头,思考他们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让曾法祁回去?不,把他的四肢打断他都不会这么做。
    带着曾法祁逃走?他很想如此,问题是曾法祁自己呢?本人看起来不像有要逃走的意思。
    难道最终是方桓秋自己多管间事?既然如此,那曾法祁为何要跟自己来?
    他们得这样耗多久?
    在方桓秋想到太阳穴发疼时,他房间的门被敲响,「桓秋……你睡了吗?」
    「没有!」方桓秋发现自己的声音因惊慌而拔尖,清了清喉咙,「你可以直接进来。」
    曾法祁打开门走进,泰然自若地在方桓秋床上坐下,「你在忙?」
    「没……」方桓秋呆若木鸡地看着曾法祁,忍不住捏了一下大腿,确认自己是清醒的。
    曾法祁看起来是刚洗完澡,上身穿着方桓秋的t恤,下身却只穿着三角底裤,匀称的双腿完全展露在方桓秋眼中。
    方桓秋硬是把自己的视线从那长腿上拔开,「怎、怎么了?你有缺什么吗?」
    「没有,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曾法祁的身子往后倒,两手撑在床上,「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
    方桓秋看向曾法祁,却瞥见因往后仰而露出的纤瘦腰腹,他咬牙低下头,双手握拳,「是。」
    「你是因为这样才牺牲这么多……为了救我?」
    「我不是为了卖人情给你才这么做──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不用介意那些事。」
    没错,方桓秋不希望曾法祁认为自己是为了追求他才做出这件事──
    只要曾法祁过得高兴,他就满足了。
    「桓秋,你既然喜欢我的话,那看了那个影片……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方桓秋再度看向曾法祁,这次他再也无法转开视线。
    曾法祁慢慢撩起上衣,方桓秋看到那曼妙身躯上的粉色乳尖,「我说过我是个淫荡的人,跟谁做爱都会有快感,无论是你,或者是我的兄长。这样你也能继续喜欢我吗?」
    方桓秋的脑袋充满了奇怪的嗡嗡声,他好不容易从那声音中清醒时,人已经坐在曾法祁身旁,两手撑在对方身侧,俯视那张使他魂牵梦縈的脸。
    「我看了那影片,」方桓秋舔着发乾的唇,「看了不只一次──他妈的我还用它来自慰!在看完那影片的一个月,只要我闭上眼,脑中就会浮现你被两个哥哥上到高潮的画面,还会幻想自己取代你哥!」他无法也无意控制内心的慾望,抬手抚着曾法祁的脸、颈与锁骨,「你问我会不会继续喜欢你……会!我会继续喜欢你,而且还变成了让我快发疯的迷恋,我都快要搞不清楚我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曾法祁握住好友的手,慢慢靠向方桓秋,两人的脸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气息。
    「你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能接受。」
    「那么……」曾法祁舔着方桓秋的下唇,轻笑着,「我已经好几天没做爱了,这身体受不了。上我,桓秋。」
    方桓秋瞅着好友,发现自己竟一丝厌恶或排斥都没有。他想起那个木雕,那隻爱情鸟,他雕了很久,家里某处还堆着许多失败的试作品。
    仅仅在旁边守候已经不够了,他渴望能拥抱、碰触、亲吻并佔有这个人,更希望能得到回应。
    爱情鸟──就该成双成对的。
    他把曾法祁带这里,或许是期盼这一刻的来临。
    方桓秋抱住曾法祁,吻住他梦寐以求的唇。
    「呼……嗯……」
    曾法祁立刻反抱住好友,舌头熟练地滑入方桓秋的口中,勾着里头的柔软。
    光是这样的吻,方桓秋的慾望就被完全挑起,一想到这种吻技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他内心就冒出一股怒火。
    「桓秋……嗯……摸我……」曾法祁带着好友的手来到自己身上,抬起大腿蹭着他的身体。
    方桓秋的指尖沿着肌肉线条滑过腹部,来到胸膛,试探地摸着敏感的乳尖,听到一声醉人的呻吟,他欲罢不能地捻住那突起。
    用手指已经不够了,方桓秋巴不得把身下的人整个吞吃入腹,他捲高碍事的t恤,舔着曾法祁的胸,品嚐那可口的乳首,让它在口中逐渐挺立。
    曾法祁一边享受口舌带来的快感,一边替好友解开裤头,或是把手伸入方桓秋衣服中,挑逗着他的神经。
    想要更多──方桓秋脑中浮现在那性爱影片中,曾法祁的痴态。
    他的手来到曾法祁的下身,勾住那深红色的底裤,缓缓地往下拉,两眼紧盯着那隐私的部位。当红色布料下的性器弹跳出来时,方桓秋不由得屏息。
    明明同样都是男人,拥有同样的性器官,但却觉得曾法祁的身体是他看过最美丽的东西。
    就连那在腿间挺立的阴茎,宛若待人採取的玫瑰一样,诱人去碰触,就算被刺伤也不后悔。
    方桓秋小心翼翼地握住那粉嫩的阴茎,套弄了几下,感受它在掌心颤抖。
    「嗯……桓秋……」
    「你这里好可爱……你看,当我摸这里……」指甲划过龟头下方的凹陷。
    曾法祁整个人弹了一下,发出宛若抽泣的声音。
    「好想舔……法祁……」方桓秋才刚说完,就低头舔了手中的硬挺,啄吻敏感的前端,然后整个含入口中。
    「嗯、桓秋、这样……」曾法祁扯着方桓秋的裤子,「我也要舔你的……」
    就连起身脱衣服的时间都嫌长,两人急急地脱去方桓秋的身上的衣服,跨在曾法祁头上,两人正好一正一反的对着彼此。
    方桓秋继续方才中断的舔吮,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性器被柔软的舌头给舐着。
    他的好友……他暗恋已久的法祁正在替自己口交,这个念头闪过他的脑海,下身的性器又硬了几分。
    「唔……呵……桓秋,你的这个很大啊……比我上次看到的某个傢伙还大很多。」
    「谁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那次的经验很糟,他根本没办法让我高潮。」曾法祁瞇着眼,手指圈住性器移动,「吓到了吗?连不知道名字的男人都可以跟我上床。」
    「我说了我不介意。」方桓秋口是心非地说着,低头用牙齿轻咬手中的阳具洩愤。
    「嗯……不要用咬的……唔……」
    曾法祁撑起身体,先是舔上阳具的前端,吸着那儿的小孔,再移到侧面,沿着血管线条移动到根部,轻吮根部与肉囊。
    就连口交的技术也是该死地好,方桓秋差点就忍不住了。他恼怒地吞吐着曾法祁的阳具,用力含在口中吸着,不忘握住下方的阴囊把玩。
    他指尖擦过在下方的肉穴时,听见曾法祁的低吟,见猎心喜的方桓秋便用指腹压着入口周围。
    「桓秋……嗯……啊……」
    想起这狭窄的地方曾容纳两个男人的阳具,方桓秋不禁好奇地撑开那狭窄的穴口。
    里头粉色的通道正不住收缩,似乎正渴望被其他东西填满。
    他试探地把手指伸入,再度听到曾法祁的呻吟。
    没有润滑的通道使得手指活动困难,方桓秋担心自己伤了曾法祁,撑起身子,在床边的柜子抽屉拿出一个东西。
    「润滑液?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拿来用在飞机杯……」方桓秋有些尷尬,当然他也无意透露他的幻想对象是曾法祁。
    曾法祁低声笑了,把方桓秋的硬挺一口气吞入口中,一边吸着一边用舌头刺激各处。
    方桓秋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他也看过不少影片──当然,里头的人都被他代换成曾法祁──多少知道该做什么。他让手指沾满润滑液,再次撑开肉穴把手指挤入抽送,一下子就感觉到那紧绷的通道逐渐放松。
    透过手指感受到那肉穴中的火热柔软,方桓秋不禁想像着自己的性器进入到里头是多么销魂。
    「桓秋……可以了……你……插进来……」曾法祁喘道,手指恋恋不捨地在方桓秋的阳具上游走,「快点……」
    方桓秋也到极限了,他可不想在曾法祁的手中射出来。他调转方向,覆上曾法祁的身体,吻着那百尝不厌的唇。在曾法祁渴求的眼神下,方桓秋托起他的臀,将自己的硬挺顶入肉穴。
    「唔……法祁……你里面好热……」
    一感受到阳具的侵入,肉壁立即就吸了上来。处于极度亢奋的方桓秋脑袋一阵晕眩,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嗯、嗯啊……再进来……」曾法祁抱紧上方的方桓秋,挺起下半身扭动,将性器逐渐吞入体内,「都被撑开了……嗯……桓秋……」
    方桓秋已经忍不住慾望,他抓住曾法祁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将阴茎整根插进后穴中,在本能的驱使下开始律动。
    「啊!对……就是这样……用力操我……」曾法祁难耐地晃着身体,抬高双腿夹住方桓秋的腰。
    仅是肌肤互相摩擦、肉体碰撞的感觉就让方桓秋陶醉不已,他甚至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快感随着通道内的剧烈抽送而堆积,两人忘情地渴求更多的刺激,用手指、唇舌、阴茎或身体的任何一吋肌肤探索彼此的身体。
    方桓秋反覆低喃着曾法祁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多得到对方一分。
    完全沉浸在肉欲中的曾法祁紧握住自己的性器快速套弄,黏稠的透明液体沾湿了他的手。
    「哈啊……桓秋、要……要射了……好棒啊……」
    曾法祁在方桓秋怀中呻吟大叫,白浊在他指间喷溅,后穴也跟着瞬间收紧。
    「你夹得好紧……法祁……我要……嗯!」
    方桓秋快速抽送了几下,将激情的证明全数射进曾法祁体内后,靠在对方肩头喘息。
    「嗯……」
    曾法祁像隻小猫一样用脸蹭着方桓秋的胸膛,舌头也不安分地在汗湿的肌肤上移动,「桓秋……」才这样蹭了几下,他就感觉到埋在体内的性器又逐渐勃起,「我还想要做……」
    低头看到笑得十分开心的曾法祁,方桓秋心神一荡,将胡乱动着的腿抬高,让对方侧躺,再度在肉穴中移动,「果然你做一次不够,是吗?」
    「嗯……当然……」
    两人都暂时不愿去思考接下来的事,现在他们只要想着彼此就好。
    夜晚还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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