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周就在眼前,任课教授里只有一位好心划了重点,其他的全靠平时功。这个学期洛晚在学业上有所懈怠——任谁每天课堂上被男朋友撩来撩去都保持不了专注度,可气的是,江维周一心多用,招惹她的同时还好好地把课上了。看她全面复习这么辛苦,维周颇为体谅地要给她划重点,另一壁暗戳戳给自己谋福利。
周二下班后,两人回学校参加选修课期末考。他们选的是一门影视鉴赏课,因为江维周心思不纯→_→
根据以往选过这门课的人科普,上课时间基本都在看电影,看完老师言简意赅讲个二十分钟。为了观影体验,还申请了多功能报告厅作为平时教室。
于是每周这晚,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可以整晚腻在一起的时光。周末洛晚总要回家,周内课程又分布均匀,上完课两人就去图书馆,惟这选修,维周都要缠着人做点什么。变幻的光影停息后,洛晚每每如被风雨吹过的花儿。
男女关系里,半推半就也是一种极宽大的纵容吧。
今天教室里灯火通明,考试题目投影在幕布上,他们照例在角落里落座,拿出纸笔后,江维周颇为惋惜地叹了声气,洛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美人懵懂,尚不知自己如砧上羔羊、案上鱼肉,那一目光的迷惑像钩子,轻易地勾起狩猎者的欲。
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毕竟这地方,也许是最后一次坐了,该留点什么纪念。
许是教授忘记了换个正常教室,报告厅座椅扶手上仅有一块A4纸左右大的桌板,在大家谴责的目光里,最后一道大题被删掉。第一节课结束时,已经有同学交了试卷,第二节过半时,八九成的人都离开了,洛晚奇怪地看旁边的答题纸,他才写了一页多?
维周慢悠悠地落笔,感觉到她的视线,还从包里摸出来盒水果给她,“再等我一会儿”。
这一会儿又是半节课,下课铃响,他悠悠地去交了试纸。人都走完了,只有讲台上恪尽职守的老师在关多媒体。洛晚把最后一块儿火龙果放进嘴里,小叉子还没收回盒子,被迎面走来的人控制住脑袋,半块果肉被他的舌头勾了去。
洛晚吓了一跳,挣扎着要脱开桎梏,维周稍稍直起身,宽慰她:“别怕,没有人了。”
厅里空无一人,前边的灯也已熄,她才松了口气,又被他捧住脸亲起来,火龙果甜津津的味道还没消弭,紫红色汁水顺着光洁的下巴流落,滴在白色衬衣上。
她拍拍他的脸,模模糊糊吐出一句,“控制一下自己。”
维周舔舔她下巴,“啾”一下咬了咬她的唇珠,“甜,控制不住。”
“快啦,收拾东西走啦,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维周看着她凝脂般的脸,还是任由心里的小兽跑出来,“你帮我装了,我去下洗手间。”
白瓷盆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水花如溅玉,江维周面无表情地洗手,仔细地洗了三遍。镜子里的人长身玉立,不知在想着什么,修长的手指被水流蒙上一层光。
这一层楼的教室不做上课用,除了讲座活动和他们的影视鉴赏课再无人光临。洛晚拎着两人的包出来,顺手关掉了报告厅的灯,楼道里只余尽头门禁处一盏灯亮。
江维周闲庭信步过来,洛晚正在app里规划路线叫车。一根手指点上“取消订单”,她疑惑道:“不回去了?回寝室?”
“嗯。不过回去之前,想跟你做点什么。”
“”
“不行。”
他惋惜,“你看月色多美。”
“”洛晚直接把书包扔过去,转身往楼梯走去。
“那好吧诶,晚晚,我的手表好像没带上,侧包里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