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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邢一走,奚月的世界空了。
这种滋味,像是突然被挖走半颗心脏。
季邢走的时候很随意,如同平日里任何一次出门,来敲响她的房门,该有的交代他早就说过,只是简单问她要不要一起吃早饭。
奚月几番想开口,都止于犹豫不知哪一句话比较恰当,饭吃地很慢,季邢也不急,慢慢闲渡清晨。
这样寻常的静谧,在他们之间实属难得,比起早餐,季邢更满意的是身旁坐着谁。
施舸进来催第叁遍的时候,季邢终于起身,视线落在奚月刻意埋得很低的头,在她身侧停下,手轻搭在她的肩上,手掌握住肩头,好几秒后才松开。
分开的时候不做告别,或许才是对下次见面最好的许愿方式。
季邢走的时候一个字没再说,奚月很诧异。
有点似曾当时他把赵煜的命给她,她决心去赴死时,他也是这么平静。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然后门阖上,整间房子归于死一般的静。
她味如嚼蜡。
觉得季邢的房子这么大,空气却还是会让人呼吸不畅。
放下餐具追出去的时候,季邢站在那时他送走她的石阶上抽烟,听闻身后动静,嘴角溢着笑意转身。
奚月愣在门口,出也不是,进也不是,但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紧绷的眉心松展了。
季邢松开指间的烟,看着她,有点无奈,却也欣慰:“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下一秒,他就被柔软的双臂圈住,时间还不够散去鼻间那股烟草味,唇上又覆上另一片不属于他的那瓣,完完全全地贴合。
奚月的吻很浅,只从唇瓣掠过,鼻息贴着肌肤,她的气息从离开椅子那刻就失了平稳。
“赶时间?”她问。
季邢任由她圈着自己后颈,身子也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这个姿势他很喜欢,她的主动,总让他欲罢不能。
他抬手,覆住她的后脑勺回以一个更深的吻,后回“不赶。”
再多一个字,话都是多的。
他们争分夺秒地接吻,像场博弈,双方都拼尽力气。
她恨,也恼,想要把以前从他这里受到过的委屈讨回来,所以哪怕咬破了嘴皮也没觉疼,血腥味愈加浓烈。
她要在季邢身上留下点什么,带着满嘴的血渍去啃咬他的胸膛和手臂,后肩的伤疤,他的分身。
他的坚硬和柔软,都在她齿下吃痛,也欢愉。
季邢由着她折腾。
他这股大方和迁就,更让她不痛快,就越蛮力。以前从他身上吃到的苦头,肢体记忆全数翻出来在他身上演练。
季邢被她赤身推到古置物架上,掀翻装点的饰物,她整个人压他身上,握住他的阴茎,不断地挑弄。
但就是迟迟不给他进。
他不缺乏自制力,她知道。
她也知道,他没得到的总会想着要。
季邢的欲望在她的手心里发颤,硬挺,然后服软。
他也不气不躁,她要任性要玩,这一次是第一次,他随她。
纵了的话有以后的可能性也随之而来。
那么,来日方长。
“奚月。”季邢的声音变嘶哑,仍低沉有力,“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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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告别,或许才是对下次见面最好的许愿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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