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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你叫黄令是吧?听说你是方大勇的兄弟,怎么样,被兄弟连累的感觉是不是很气?”
    王睿达的胳膊上打着石膏,只能用坚硬的皮鞋跟踏着黄令的头部出气。
    上次少东家茅钟被姜泽宇扭断了手指头,有可能影响不久后的公务员考试,虎笑堂的大姐头茅柔勃然大怒,当天便把重伤卧床的王睿达押回宅邸,准备施以惩戒。
    若不是王睿达多年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地做事,再加上帮会内的其他干部及时求情,他现在早就被废掉手脚,逐出帮派了。
    如今姜泽宇被上面的大佬盯上,王睿达不能动他,而方大勇又行踪全无,王睿达只能把心中的怒火倾泻在黄令这个与前两者关系颇深的人身上。
    “你个司马的东西,有本事就砍了老子!”黄令啐了一口血唾沫,怒视着王睿达骂道。
    虽然还没有搞懂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曲丰田背叛了大哥姜泽宇这一点,已经被黄令推测出来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提拔了一个叛徒,黄令就感到无比的愧疚,他对不起死去的方大勇,更对不起大哥姜泽宇,此时真恨不得一死了之。
    “嚯嚯,真不愧是方大勇的好兄弟啊,骨头还特么挺硬。”
    听着黄令咬牙切齿的咒骂,王睿达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戏谑的笑容。
    他并不生气,此时对方骂得越狠,他反而越高兴,这种执掌生死,随时都可以取下他人性命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黄令,你现在跪下来叫爷爷,再像狗似的舔干净我的鞋底,我就放了你。怎么样,这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吧?”
    王睿达用鞋尖抵着黄令的下巴说道,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呸!尼玛死了知不知道?快回家研究研究是该红烧还是清蒸。”
    黄令虽然是个老混混,但他还是有骨气的,让他向兄弟方大勇的仇敌卑躬屈膝,打死他都做不到。
    王睿达猝不及防,被黄令的一口浓痰糊到脸上,慌乱之**体不稳,结果扯到了旧伤,疼得他直抽冷气。
    “尼玛的,想死是吧?行,老子成全了你!”
    被黄令往脸上吐痰,王睿达顿时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高高地抬起脚,朝黄令的面门狠踩下去。
    王睿达练过五年的自由搏击,力量远胜普通人,黄令挨了这一脚,几颗门牙被硬生生地从牙槽里折断。
    虽然剧痛难忍,但是他的心里没有一丝求饶的念头,即便由于牙齿脱落而发音不清,他依旧没有停止对王睿达的咒骂。
    “老子让你骂,再骂啊!你不是很牛逼吗?”
    王睿达从手边捡起半块砖头,朝着黄令的面部不停狠砸,一连砸了四五下,后者终于失去意识,没了声息。
    “达哥,算了算了,再砸下去,可就把人砸死了。”见王睿达没有停手的意思,旁边的一名手下赶忙上前拦阻道。
    这里可不是坛台市,一旦把黄令打死,引来了警方的注意,岂不是给大姐头找麻烦?
    “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自负的王睿达悻悻然地回了一句,起身同时以眼还眼,朝着黄令的身上吐了口痰。
    “来人,去井里打一桶水。”王睿达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的砖头堆上,命令手下人道。
    现在姜泽宇已经被焦田庆成功绑走,他们这次来谷平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虽然黄令已经被打成了重度伤残,但是王睿达并不解气,他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折磨黄令,让后者生不如死。
    不一会儿,王睿达的两名下属从院内的水井中打了一桶水回来,王睿达先在里面洗了洗脸,接着全部浇到了黄令头上。
    井水冰凉刺骨,黄令受到刺激,瞬间从昏迷中醒来。
    “弟兄们,这小子不讲文明,作为惩罚,大家谁有痰就往他的身上吐。”
    王睿达这次吸取了教训,站得离黄令远远的,以免再被后者朝身上吐痰。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盘踞在岩竹村的这伙儿社会闲散,虽然远不如虎啸堂在坛台市的势力大,但是凭王睿达这次带来的七八个人,想在岩竹村横着走还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此时,不少听到动静的附近住户已经走出家门,来到周围看起了热闹。
    王睿达知道,再殴打黄令肯定是不行了,因为这里一旦出了人命案子,岩竹村的根基也会受到动摇,这里的头目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这样一直羞辱折磨了黄令半个钟头的时间,王睿达心中的那股火气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王睿达的一名亲信拿着手机走过来说道:“达哥,焦田庆刚才来电话了,他让咱们过去帮忙。”
    “啧,行,走吧,把东西都扔回去。”王睿达啧声说道。
    虽然被焦田庆命令,心里挺不服气的,但他毕竟是戴罪之身,而且来的时候,大姐头茅柔也嘱咐过,让他听从项广浩的指挥,没有办法,王睿达只能暂时放过了黄令。
    “大哥,兄弟我对不住你……”黄令倒在瓦砾堆中,身受重伤,无法站起。
    虽然自身难保,但他依旧在心中挂念着大哥姜泽宇的安危,不停地在嘴里念叨着。
    ……
    不知昏迷了多久,姜泽宇在阵阵钻心的剧痛中恢复了意识。
    “咳咳……”他咳出一口血唾沫,抬起头左右环顾起来。
    虽然室内的光线非常昏暗,但是对于夜视能力极强的姜泽宇来说,他依旧可以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
    这里大概是一座被废弃不用的纺织厂,姜泽宇的周围有不少报废的纺纱机,地面上的尘土积得非常厚,上面还有不少新脚印,想必是焦田庆那伙人留下来的。
    姜泽宇忍受着疼痛,尝试性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结果不出所料,他顶多只能动一动手指。
    锁住自己的这副十字架应该是专门找匠人订制的,铐住他手脚的铐子被牢牢地焊接在十字架上,而十字架则固定在厂房中央的立柱上。
    即便姜泽宇的力气再大,他也不可能将几顿重的立柱从地基里拔起,更何况他现在腹中饥饿,体力耗尽,又被打了麻药,此时就算是一个小孩子,都能随意地宰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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