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零零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手肿得像蹄髈,下身恆久不散的热痛中刺着阵阵刀割般的利痛。
“小会。”她乾涩着喉咙叫道。小会是她的婢女。
“蜚铃姐姐。”小会从外面进来,“床边是大夫给你开的抹的药膏。煎的药,我马上给你端来。”
蜚铃摆了摆手,“替我叫一下紫苑姐姐或者紫芜姐姐。”
没多久,小会带来了紫芜,还给她端来了药。紫芜坐到她床边的坐墩子上,她是一个细长眉眼,生得十分清秀的姑娘。
问题纷涌到蜚铃的嘴边,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最后千言万语化为了,“是两位姐姐把我送回来的吗?”
紫芜点点头。
“感谢两位姐姐大恩。”她试图翻身下拜。
“你别动。”紫芜说。
可蜚铃已经动了,这一下动弹牵扯到了她的下身,她就像被闪电劈中了一样,僵直着倒在床上,压到了伤手。
两处疼痛像惊天动地的黑潮,向她扑涌过来,她两眼发黑,只能气喘。
“我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日后寻着了乐趣,便会好了。”蜚铃朦朦胧胧地听见紫芜轻声安慰。
她又昏睡了过去。
蜚铃伤到底还是好了,只是从那以后她看见任何男人的身影就胆战心惊。
幸运的是,仁川王又纳了一位新人,一个小官的女儿,侍寝的第二天便获封夫人。他接连一两个月都没来谢次妃殿里。
谢次妃鬱鬱寡欢,时常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几个侍姬都无缘无故受了不少责难。
然而蜚铃却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不过她没高兴多久,仁川王便传唤她们去侍宴。
“蜚铃,不用打扮得太漂亮。”紫芜这样说了一句。
蜚铃没有刨根问底,这么久相处下来,她分得清好歹。
她穿上了一件白綾的流云襦衫,腰间高高束上霽色纱复裙,梳了个普通的环髻,匀净了面,只点上花鈿丹唇。镜中的她很素。
仁川王宴请的是他的僚属,还有过来拜望的渝州刺史。
走在队伍里,跟着其他各宫侍姬一起鱼贯进入仁川王宫正殿的蜚铃头皮发麻。
正殿高大恢弘,覆海殿墙由下至上绘着巨幅的彩画,王座阶下两侧一人一几地坐着二十来个男人。
蜚铃脑中仅有一个想法,他们每个人的胯下都长着一根粗大暴虐的肉茎。
侍姬们按照座次顺序分别在这些人身边坐下,轮到蜚铃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从背后看起来,他头端颈正,猿臂蜂腰。
蜚铃坐上了他身后侧的坐墩,看清了他的侧脸,明晰而锋锐的鼻頦,他转过脸,蜚铃来不及低头,便又看到了他清朗而俊逸的眉目。
“奴名唤蜚铃。”她轻声道。
“在下李子羽。”他一拱手。他叫李翰,字子羽,仁川王的主簿。
大殿中乐师奏乐,舞女歌舞,男人们觥筹交错,侍姬们替自己服侍的男人温酒,续杯,布菜,陪酒。
蜚铃小心翼翼,尽量离李翰远远的。不知道是她的小心起了作用,还是他真的彬彬有礼,亦或对她不感兴趣,他们连衣角都没有相碰。
而殿内其他的男人们则与陪侍的侍姬调笑,左摸一把右掐一下地轻佻胡闹。
随着酒意越来越深,本来就放肆的男人们开始丑态毕露。
宝座上仁川王将他身边的侍姬按在食几上,剥去衣服急吼吼地开始用她的下体慰藉他冒着火气的偌大阳具。
有仁川王带了头,底下的眾人纷纷像出樊笼的禽兽,有像仁川王一样将女子按在几上抽插的,有把女子抱在他们膝头揉摸柳腰酥胸,举腰就搠的,有一起滚倒在地上亲嘴摸乳,女吮男根,男捏椒乳,戏耍玩乐的,还有让女子凭着食几,站在女子背后急耸,形如交媾之犬豸的,甚至还有几个男人共享一个女人,把她身上所有的洞都塞爆的。
舞女乐师恍若未见,照样轻歌曼舞,只是歌声乐声愈加靡靡,衬托得男欢女爱的声响愈加放荡。
蜚铃战栗发抖,难怪紫芜让她不要穿得太漂亮。
她含胸驼背,不敢抬眼看这个李翰,并提防地盯着他胯部的衣褶,只盼着他对她不屑一顾。
可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地方却越来越鼓,雪白的衣裾被她知道的那个东西顶得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