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铃一震,“李使君,何事?”
“你也要吃点吗?”他端起蜚铃刚温好的酒,推了一碟子白灼的磷虾到她面前,“我吃够了。你一直看着我吃,看饿了没?”
蜚铃完全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她忙了半晌,没有粒米下肚,又面对满几的佳餚,肚子确实咕咕在叫。幸而李翰没让她陪酒,她只是肚子饿而已,不至于喝了寡酒胃痛。
然而,哪怕这些漂亮的大虾一圈整齐地摆在有如碧玉的青瓷碟中,红白的实在诱人,她还是不敢。
四周都是在交欢的男女,李翰的下半身看起来也劲头十足。若是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他按住她做起这事,蜚铃顿时什么食慾都被吓没了。
她摇了摇头,“多谢李使君,蜚铃不敢。”
李翰并不喜欢这种女人陪侍的宴饮,他也不傻,这个叫蜚铃的婢女似乎对他一直戒备,她见了男女交合,又见了他身下的反应,畏缩的样子明显是在畏惧,而不是动情。
李翰一笑,“姑娘莫怕。某无意与你交合。”他指了指他胯间顶起的尖锥,“一时受情境所感而已。”
说罢,他又推了一盘羊乳软馕给蜚铃,“吃吧。”
他的样子坦荡,举止大方,蜚铃不由心生好感。他不像是在作偽,蜚铃如此想着。
她谢过李翰,拿起了软馕,才吃了几口,仁川王走下了王座。
他大敞着怀,露出毛乎乎的胸脯和微凸的肚子,底下茂密的毛丛中,刚刚洩过的那一大条肉具软咕隆咚地摇摇晃晃。
蜚铃神经质地快速咀嚼,头低得彷彿要鑽到食几底下,她全身的感官都张开了,知觉着一切动静。
仁川王向他们这边走来了。蜚铃提着心,立起汗毛。
“子羽,酒菜可合口味?”仁川王笑问李翰。
李翰站起来,对仁川王拱手作揖,“无与伦比。”
“吾的侍姬,可还合胃口?”仁川王对蜚铃扬了一下下巴。
“亦无与伦比。”李翰又道。
“吾还未见你享用。”仁川王道,“若不合意,吾再命人换一个来。”
蜚铃屏住了呼吸,她紧张地看着李翰,她不知道被宾客表示不满有什么后果,但有可能比跟男人交合还要可怕。
食几下,李翰的脚挪到她的脚上,轻轻摩挲,有如手的抚摸,“某生性迟缓内敛。”他向仁川王解释道,“不若诸君敏捷坦率。”
仁川王瞟了一眼他的下身,露出一个心知肚明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在吾这里,子羽当自便。”
“莫敢不从。”李翰笑应。
仁川王转身要走,蜚铃半口气刚舒出去。
“殿下!”旁边一个蓄着美髯的壮年男子叫住了仁川王。蜚铃的另外半口气,又憋了回去。
这男子没有站起来行礼的意思,因为他正支着一条腿,斜靠在地上,按着一个侍姬的头吞吐他的阳具,他笑道:“李子羽这傢伙好生惫懒,将我等当猴看了这许久。殿下何不命他也给我们看看?”
仁川王对这壮年男子意味深长地道:“袁璞然,你也莫要太促狭了。子羽年轻人脸皮薄。”
蜚铃支着耳朵听他们的交谈,殿下这是不接受那袁璞然的提议?
可还没等她理解清楚,仁川王又攛掇地对李翰说:“子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和光同尘。男子汉大丈夫,如何就不敢在一干同仁面前展展雄风?”
他一招手,叫人搬了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坐下,又随便拉了个清秀些的捧盘侍女,让她跪在他面前,将他软绵绵的阳具塞进她的嘴里,他一锤定音:“我便在这里与你们同乐一乐。”
蜚铃的心就像被一片乌云遮蔽了,她看见李翰又对仁川王一拱手,“莫敢不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