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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想拿了团子的头发去验dna!
    但怎么可能!即使他真的有个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妙妙!
    薄言辞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出去了。
    “奇奇怪怪!”稻草娃娃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倒头睡了。
    薄言辞去了阳台,指间的烟忽明忽暗。
    周温雅没有说谎,至少,她说他有个女儿的事情是真的。
    记得五年前,那弱鸡连续工作五个日夜没有休息,不堪重负换他出来,他去酒吧逛了逛喝了点酒,酒精麻痹了脑子就让人开了个房间准备去睡一晚,要进门的时候,见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拖着一个女人往隔壁房间去。
    女人也穿着职业装,通身没有别的首饰,却十分的清丽,一看就是刚入职,跟这几个男的是同事关系,或许同来的还有别的女性。
    女人被下了药,双目迷离,两颊绯红却还有些意识,在不断挣扎呼救。
    可她的力气,别说被下了药,就是没有下药,也敌不过这几个男人。
    那几个男人以为自己今晚一定会得手了,嘻嘻哈哈调笑着。
    这酒吧是他出来随便进的一家,也不怎么高档,房间隔音不是很好,他被吵的头疼,忍不了过去一脚踹开门,三两下就把那几个男人撂倒了。
    那几个男人知道自己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碰上了硬茬子也不敢叫嚷,鼻青脸肿的赶紧溜了。
    清理了烦人的杂碎,世界终于清静了,他也准备走的时候,那女人竟然抱住了他。
    他那时一脑子的酒精,再加上出来就是放纵的,就也没有拒绝,第二天他醒后见那女人还在睡,就扔了张名片给她,自己走了。
    后来就是那弱鸡又回来了,依稀记得那女人似乎给那弱鸡打过电话,说她怀孕了,那弱鸡不知道他的事情给挂了。
    再后来那女人就没再打过电话,也没有找过他了,他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被周温雅重新提起,他才惊觉,应该是那女人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了。
    那弱鸡天天忙工作,手机多是身边的助理拿着,会帮他过滤不必要的信息,那女人打电话不成只好抱着孩子找上门,没想到却碰到了周温雅!
    想到这里,薄言辞掐灭了烟头,叫了管家过来。
    他有个孩子是真,周温雅说的会照顾她们母女,他可不太相信!但可以留着多观察观察。
    管家听完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啥?女儿?先生您是不是看小大师太可爱,发癔症了?”
    他刚睡下被叫起来脑子还不太清醒,说完就后悔了,等再看到先生那要杀人一样的眼神,这下彻底清醒过来,连忙往后退:“我这就去查,这就去!”
    ——
    云妙睡了个饱,醒来的时候太阳都晒屁股了。
    新请的年轻保姆早就等在一边了,见小团子醒了就过去把她抱起来,到浴室洗个美美的澡,换上了干净漂亮的小裙子,头上两个小啾啾也重新梳好了。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是芝士肉松蛋饼,两个奶黄包,两只内含百分之九十五萝卜青菜丝的肉丸子,还有一小杯纯牛奶。
    是严格按照王建军给的食谱,薄言辞口述完成的。
    餐桌上也新增了儿童餐盘和儿童筷,团子吃的美滋滋的,桌子下面的小脚脚一晃一晃的。
    薄言辞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
    团子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吃完饭后自己跳下餐椅,走到薄言辞腿边,把小手手举高高。
    薄言辞微怔,把自己手里的牛奶递给她。
    团子嫌弃的别过小脸蛋:“妙妙才不喝你喝过的牛奶呢!”
    薄言辞:……
    团子继续把小手手举高高:“妙妙帮爸爸打了坏人,爸爸该给妙妙钱钱,五百万!”
    薄言辞:……
    他招了下手,站在他身后的侍者立刻弯身双手递上来一个小手表。
    薄言辞把团子抱到腿上,拿过侍者手里的小手表给团子戴到手腕上。
    小手表屏大大的,手表带子是鹅黄色的,戴在团子藕段似的小手腕上,更加鲜亮了。
    团子好奇的看看:“这是啥?”
    薄言辞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圈着她一项一项的给她演示,还用她的小手表给自己开了个视频:“妙妙要是想爸爸了可以这样给爸爸开视频,这样咱们两个就能互相看见通话了。”
    小团子从来没用这种电子产品,看的小嘴巴张的大大的,想了想,她扬起小脸蛋看向薄言辞:“那我可以给小军、小瓜、小心开视频吗?”
    薄言辞脸上的笑僵住:“他那手机没这功能。”
    “那我回去给小军也买一个小手表。”团子摸着自己的小手表说,停了会儿,忽然机灵了:“你不给妙妙钱钱了吗?”
    薄言辞看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q弹q弹的:“个小崽子!”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放到她手里。
    团子拿着黑卡举高高看看:“这就是五百万呀,跟五十万也没什么区别嘛,就是黑了点。”
    薄言辞忍不住笑了。
    这可不是五百万的卡,它可以无限额的消费。
    拿到了钱钱,团子就撑着小身子从薄言辞腿上跳了下来,小手手放到嘴边捧着当喇叭喊:“大啾!小稻!”
    正在餐桌上啄菜的小鸡仔立刻奔了过来扑腾的从高高的餐桌上飞下来,无奈身子重,翅膀小,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好再小团子就在下面,一下子就摔到了团子的怀里。
    在厨房偷吃鸡腿的稻草娃娃听见也忙叼着骨头,抱着团子的小花包包飞奔过来。
    团子把小鸡仔放到小花包包里,然后背到身上,挂上自己的小奶瓶,冲薄言辞挥挥小手手:“大客人再见,妙妙要回去上幼儿园了,小军、小瓜、小心还有小朋友们都还在等着妙妙保护呢。”
    站在薄言辞身后的侍者看了看自家先生,见他不说话,只好快步跟上已经要出门了的小团子:“我送小大师回去吧。”
    昨天晚上他也在,虽然知道小团子厉害,但她毕竟这么小,真叫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他都不放心。
    忽然一声干咳:“妙妙等一下。”
    侍者和团子一起转身,然后侍者惊恐的看着他家先生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塞进了迷你儿童车里,然后开着迷你儿童小车车来到了团子身边,用明炫暗诱的语气说:“哇,这个车车可真好玩儿呀!”
    第22章
    云妙看着坐在小车车里的男人,心里好嫌弃啊,但是车车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薄言辞是什么人,立刻就知道小团子感兴趣,把小车车开的在她身边转了好几个圈,边转边炫耀:“这个车车可真好玩儿,一下子开到这里了,一下子又开到那里了,还能开出去看风景呢。”
    这个小车车是敞篷车,开起来能吹风,坐上去肯定要比大人们的小汽车舒服,并且还能自己开。
    团子攥着衣角眼巴巴的看着,想走舍不得,想坐又不好说。
    现在她都已经拿了大客人的钱钱了,而且他又没再出事请她了……
    想了想,她低头在自己的小花包包里扒了扒,最后掏出了一个平安符迈着小短腿跑到薄言辞身边递给他:“大客人,这个平安符给你,妙妙不要钱钱,妙妙拿这个跟你换,你让妙妙开一会儿车车行不行?”
    薄言辞把平安符接过来装到自己的衬衫口袋里,控制好表情:“让妙妙坐车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只给个平安符可不够啊。”
    团子皱起了小眉头:“那你想要五雷符吗?那个符你不会使,要念咒的。”
    薄言辞摇摇头:“我不要五雷符,我想让妙妙喊我爸爸,妙妙昨天不是还一直喊爸爸的么?”
    团子抿着嘴没说话了。
    薄言辞叹了口气,再次把小车车开的团团转:“妙妙不喊爸爸,爸爸只好自己出去兜风了。”
    团子被诱惑到了,赶紧迈着小短腿追上去:“爸爸,爸爸让妙妙坐一下。”
    薄言辞勾起了薄唇,也没停,长臂一伸就把团子抱到了自己腿上,握着她的小手手放到方向盘上,带着她把小车车开到了后花园里。
    “哇~”团子小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
    管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自家先生憋屈着庞大的身体坐在儿童汽车里圈着怀里的小团子在后花园里四处转的情景。
    他下巴都快要被惊掉了。
    薄言辞看到他回来,就停了车自己下来,一边看着团子自己稳当当的开着车转来转去玩一边问道:“查的怎么样?”
    管家合上下巴,脸色有些凝重:“我找人一起调查了近四年的监控,发现在三年半以前确实有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来过……”
    他把拷贝到手机上的监控视频给薄言辞看。
    薄言辞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那晚跟他春风一度的女人。
    她抱着一个裹在襁褓里的婴儿,模样依旧清丽,但脸色却不怎么好,走路以及说话的声音都十分虚弱。
    开始管家跟她交涉,接着周温雅就出来了,说了许多难听的话,那女人就脸色煞白的抱着孩子走了。
    到这里跟周温雅说的倒是别无二致。
    女人抱着婴儿走后,管家和周温雅低声交谈着什么回去了。
    这个管家是以前的了,因为被周温雅给收买了,总是做一些吃里扒外的事情,黑.薄言辞出来后就把他给换掉了。
    “三年半!三年半!三岁半!”薄言辞看着正在欢快的开小车车的团子,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那女人呢?找到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就不用找了……”
    薄言辞看向团子,蹲下身冲她张开双臂:“妙妙来爸爸这里。”
    团子开车车开的正高兴,见他叫自己过去,以为是不让玩了,连忙停下车车,低头从自己的小花包包里又掏出一张平安符,然后开车车车到他身边把平安符举高高给他:“妙妙再开一会儿行不行?”
    薄言辞蹲着身,连团子带小车车一起圈在怀里:“妙妙告诉爸爸,你是怎么到的出云观?”
    团子歪头看看他:“我说了,你就让我再开一会儿吗?”
    薄言辞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她。
    团子就把手里的平安符放回自己的小花包包里,奶声奶气的说:“妙妙是被人扔在出云观的,是出云观的看门爷爷把妙妙捡回去的。”
    明明是最令人气愤的话,小奶音却没有丝毫情绪,就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也不知是因为年纪小,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还是早就懂得,却已经没有感觉了。
    薄言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直发疼,他想即使他真有个女儿,即使女儿真是面前的小团子,他也不会有多大感触,最多就是多张嘴而已,他不是那个弱鸡,他本就不喜欢孩子。
    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他喜欢孩子,喜欢面前的这个孩子,即使她不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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