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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背对着他们,手上拿着一卷古书。
    “师父”魏喻行礼。
    邹白忙依葫芦画瓢行了礼。
    “何事?”
    魏喻道:“月儿他自从昨日从洞中出来后高烧不止,方才苏醒过来,却告知我他失忆了。”
    “月儿你过来”
    师父放下书,邹白慢步过去,这才看清师父的模样。
    与他想象的电视剧里那种衣冠飘飘的仙人不一样,师父太普通了,粗布麻衣,和普通百姓没什么俩样。
    师父名魏山辉,抬手就抚上邹白的发顶:“月儿,你回来了?”
    “我是谁?”邹白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句话。
    师父笑了:“你就是你,也或者不是你。”
    邹白震惊地看向他,只觉得对方的目光仿若一把巨锤向下,自己的整个头颅就像是裂开一般,他倒了。
    他晕了,可有些事情在他头脑里放映。
    原身名魏月添,和魏喻是天师一脉的嫡传弟子,两人相伴十年长大,魏喻冷静自持,月添热情似火,如今师父年事已高,化解怨洞的任务便落在了年轻一辈的弟子身上。
    上个月初五是他们第一次进洞,洞里他们结识了江别与江寻,他们是洞世界长大的孩子,四人年龄相仿自然一见如故。
    ***
    凛华山空气很好,漫天星光,鸟虫鸣叫。
    邹白躺在山坡上,悠闲地吃着果脯,这好像是第一个如此和平的怨洞,他过来起码也是十个小时了,竟然没有一丝危险,起码他嗅到的全是花草清香。
    “你在干嘛?”
    邹白抬头看,魏喻的脸和星光混在一起,并不真实。
    他拍拍身旁的草地:“休息一下?”
    魏喻还是一贯沉默是金。
    邹白看他:“你怎么也不睡?”
    魏喻:“睡不着,你早晨说江别问你喜欢什么?他可是要送你礼物?”
    “兴许吧”邹白悻悻地道。
    这是个大毛病,他怀疑自己和原身使用了同一副身体,主要原因是他时不时会眼前一黑,等醒过来时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
    不知为何,他说江别的时候,邹白明显感觉自己心脏微微颤动了一下。
    邹白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好像那身影就刻在自己脑子里一般,但他明明不认识这个人。
    魏喻转过头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进洞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是”感受心脏的跳动,邹白脱口而出。
    魏喻的眼睛迅速暗了。
    与此同时,邹白也感觉自己渐渐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清晨,邹白依旧是被人吵醒的,他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月添,你能听见吗?”
    邹白发觉并不是魏喻的声音。
    那人又道:“你别急,我马上带你出去。”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邹白能感觉出来那里并没有恶意,他随着那人慢慢往前走。
    等眼前渐渐出现光亮,他也能慢慢看清前面的人了。
    那人一身青色长袍,头上不着修饰,用一根藤蔓草草绑住。
    等能看见红色天空,邹白立刻反应出来这竟是在怨洞里,那眼前这人。
    “你是?”邹白问道。
    那人回过头,邹白诧异,竟发现与梁安有五六分神似。
    那人又道:“我啊,江别,你怎么了?魏喻有姜寻带着引路,有什么担心的。”
    姜寻,江寻,好像有什么东西连起来了。
    江别疑惑地看着他:“你们一个个都怪怪,姜寻那小子也是,整天见不到人影。”
    说完,江别牵着他的手笑道:“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邹白看着他,又回忆着自己见过的江别,貌似根本不是一个人。他脑袋里乱糟糟的,跟着前面的人慢慢走着。
    “你等等”江别兴奋地停下。
    邹白看着熟悉的小亭子和山洞,震惊地看向江别。
    江别两指放入唇间,一声划破天空的长鸣声响起。
    一时间,原本血红一片的大地纷纷开出花来。
    天地震动,百花绽放。
    江别:“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花。”
    邹白情不自禁抚上自己的脸颊,那里早已被打湿,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他眼前又黑了。
    ***
    等再醒过来,他已经躺在一个小溪边,而他身边的人已经换成了江寻。
    姜寻脸上满是凶煞,手里的匕首狠狠地贴着他的脖子:“你为什么都要抢走?”
    邹白迷迷糊糊:“谁?”
    “魏喻”
    两个字让邹白忽然清醒了。
    邹白皱起眉:“你喜欢魏喻?”
    “不是”
    邹白又问:“你是洞中人?如何与他在一起?”
    姜寻仿佛被戳破了心事,匕首插入他的大腿,邹白疼得蜷缩成一团。
    “与我不能在一起,就能与你在一起了?既然他不能留下,那我便出去寻他。”
    当眼前又开始模糊并逐渐清晰的时候。
    邹白明白过来,这并不是怨洞,而是一场电影,一场关于自己、梁安、江别、魏喻和姜寻的过去的电影,只是他在里面扮演的依旧是“自己”。
    他就是“月添”,或者说他曾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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