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畅眼神似发了怒的猛兽,狠狠地瞪了一眼叶芸惜,在叶芸惜浑身解体之时,沈祁畅却并没有路过沙发,去将那几扇大敞着的窗户猛的合上,直到将门卡卡上,这才扭过身,双手还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叶芸惜说道:“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好好的教教你,该如何的使用窗户!”
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模样,让叶芸惜猛地松了口气,手像是面条一般打着软,她向旁边挪着步子,抬身坐到沙发上,脸色不大好看的瞧了一眼沈祁畅,随后便垂下眼睛,沈祁畅也是一时之间火上了脑中,冲着她没了分寸。
如今看见叶芸惜这副模样,心中又隐隐有些后悔,但他向来嘴硬,又不愿别人无礼,与他站在原地,见叶芸惜就是不接自己话的模样,这才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卡着叶芸惜的下巴,强行抬起她的脸,左扭扭右扭仔细的打量着她的面色,这才点住她的眉心,冷声的说道:“你莫不是在生我的气?”
“我怎么敢?”叶芸惜提嘴笑了笑,可是那笑不带任何的笑意,反而让人直觉的嘲讽,沈祁畅看在眼里,但索性他自觉自己刚刚理亏又说不出什么软话,就将这话从耳边如同过儿风一般掠过,扯着叶芸惜的胳膊将她拽起,“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疼……”叶芸惜站起身子时,从鼻息冒出一个轻微的声响,声音更是稀不可闻,但沈祁畅却不止一顿,扭过头看一下叶芸惜,只见叶芸惜直接的手,猛地地落在自己的腹中,脸色惨白至极嘴抿了抿,沈祁畅一时之间被扫了兴趣,但又见叶芸惜不像是装的,将手撤了回来,皱着眉看着她片刻。
“我叫白羽来。”“不用了。”叶芸惜手疾眼快的扯住了他的衣角,抬起头来,眼中湿漉漉的“我休息一会就好。”其实叶芸惜是心中不愿意和沈祁畅有过多的接触,更是不想看到他,所以才装出来的一副虚弱,如果他真的将人叫过来,自己岂不是穿帮露馅了。
叶芸惜只以为是自己演技高潮,却不知道她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即使不装也透露着一股让人担忧的模样,沈祁畅见她那弱不禁风,生不经吓的模样,眼中忍不住柔了柔,视线扭转在叶芸惜的腹部上,当此事结束了,如果只剩下他们三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沈祁畅扭过身,在叶芸惜没有看见的地方,挑了下嘴角,又飞速的将它抹平,他之前一直觉得叶芸惜是一个负担,可现在他突然发现,当这个挡箭牌完全展露在自己的面前时,沈祁畅才第一次感觉到他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
心中软的一塌糊涂,莫名的感觉叶芸惜一定会一辈子站在他的身旁,柔声的说道:“明天晚上我会很晚的回来。”“好。”叶芸惜温顺的点了点头,脑中飞快的闪过明天晚上,意思是明天沈祁畅不在?或许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到时联系顾祈之,反而少了几分阻碍。
沈祁畅站在一旁垂眼静静的看着叶芸惜,见他在自己说完话之后反而出了神的模样,忍不住抿了抿嘴,又在此声音的提示到:“你一个人在家别怕,到时候有管家陪着你。”“我不怕。”叶芸惜摇了摇头,根本没有揣测出沈祁畅的意思,反而将眼睛一闭,在脑中默默的捋顺着自己即将逃跑的路线。
如果自己真的能离开,谁又想要待在这个致自己于死地的人旁边,承受沈祁畅的滔天怒火,叶芸惜自语他根本不配,也承受不来。
如果是郭海粟的话,叶芸惜脑中忍不住浮现那长发飘飘,我见犹怜的女子,随后轻声地嗤笑一声,连吵带讽的想到:看来自己一辈子也成为不了那样的女子,毕竟长便长了一副沈祁畅不喜欢的模样。
白羽就深深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要不然这一辈子怎么能活在沈祁畅的掌控之下,随叫随到,活成了个鹌鹑,你说自己在外面也算是一个风度翩翩,浪花里来去的少爷,可就是在这发小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出。
要说这沈祁畅一直都是白羽心中怯怯的存在,从小就是这个模样,老成的厉害,不过倒是难得最近为一人频频出现这副担忧至极的模样。在白羽的心中,还是以前郭海粟的专利,不过郭海粟也不缺这关心的人,沈大总裁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位罢了。
俯下身子将自己手里的仪器摁在叶芸惜的身上,叶芸惜微微合着眼,眼斜不断地颤抖在脸上,白羽听了半天歪了歪头,随后看向叶芸惜,正好与叶芸惜偷看的目光,来了个对视,见证叶芸惜眼中藏着的躲闪以及强行的镇定,白羽皱了皱眉头,呼的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叶芸惜瞬间一怔,白羽将手中的仪器放开,站起身,冲旁边一直黑面守护的沈祁畅俯身说道:“没事儿,有点受惊,我说你收住你这浑身的凉气,你以为谁都是我呀。”“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儿。”沈祁畅看了一眼叶芸惜,最后是一些不容置疑的落在白羽的身上。
“她的身子需要调理调理。”“不用。”叶芸惜听到沈祁畅的话,猛地坐直了身子,冲白羽一笑,“怎么能一直麻烦呢,再说了我也没什么,大概是刚刚吹了风,所以有些头晕,不用这么大惊小怪。”说完用祈求的目光看了一眼沈祁畅。
沈祁畅却熟视无睹,只是看着白羽说道:“反正你也自己弄一些没用的东西,倒不如在这儿守着。”“真的不用!”叶芸惜点头坚定的说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