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却不可控制的加快了。
眉心一拢。
没出息。
江之虞,你怎么就这样没出息?他都是已经要订婚的人了,订婚结婚。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小笼包,喝豆浆还是奶茶?”傅西洲看她移开目光,眸子一深。
“我不饿。”
她冷淡的说着,语气中还带着一股赌气。
她想过,若不是她自己从网上知道他和沈澄月订婚的消息,可能傅西洲就不会告诉她了,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要将她送走。
对于他……她就是个包袱吧?
肚子却在这个时候咕咕的叫起来,她头一低,两边的碎发落下来,遮住微红的脸颊。
脸上划过一抹温柔的笑。
他也并不拆穿她。
“要不然还是喝豆浆好了,你以前的时候,很喜欢喝豆浆。”他将豆浆拿出来,插上吸管。
“我喝奶茶。”她脸色一变,没有将豆浆接过来。
在餐厅买的豆浆都是特别甜的。
她知道,傅西洲一向不怎么喜欢喝甜的东西。
奶茶她喝了,豆浆就只有傅西洲喝了。
他微微一愣住,随后眼睛柔和了些许,重新将奶茶的吸管插好递给她。
一只手打着点滴,她没有办法自己吃小笼包。
傅西洲眉头轻皱了一下,随后拿着筷子喂她。
“不用了,你放在哪儿吧,等点滴打完以后,我自己可以吃。”她撇开头,咬着吸管。
奶茶的甜,也没有办法释怀她心底的苦涩。
哪怕再甜。
也暖不了心底的苦。
“一定要这样和我赌气?”傅西洲黑眸沉沉,眼底浮现出无奈之色,声音嘶哑。
他的西装在送她来医院的时候给江之虞盖上,也已经湿透,没有办法再穿。
身上只剩下一件天蓝色的衬衫。
amanda在昨晚上的时候就已经回公司了。
他昨晚上也就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在病床上睡了一晚上,下雨天气中带着凉意。
他声音嘶哑。
这也正常。
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自己不对,好像有点低烧。
“我没有和你赌气,你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和你赌气?”她咬着嘴唇。
“别拿身体和我赌气。”
“你这样我会担心的。”他按住她的肩,让她正对着他。
男人漆黑的眼睛都是认真和温柔,她心又不受控制一般乱跳,那种悸动折磨着她。
“那你当初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你和沈澄月订婚的消息,还要将我送去法国,傅西洲,你若是想要让我离开你,你一句话我自己会离得你远远的,美国英国法国都可以,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可是我不喜欢你这样。
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想着要将我送走。
“江之虞。”他脸色一沉,听着她说会离得远远的,他心揪着。
是不是这件事情真的错了?
病房就这样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
“吃饭。”拿过小笼包,他夹起来放在她嘴边。
江之虞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他。
傅西洲脸色又是一沉,心却烦躁了几分。
在他以为江之虞不会吃的时候,女人将小笼包咬住,慢条斯理的吃着,却没有再给他一个眼神。
傅西洲心被她冷漠的态度刺痛,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中途中,amanda打电话过来,公司中有重要会议。
傅西洲抿了抿唇,和江之虞说了一下。
她点点头。
看着男人俊美的脸,面上依然没有多少表情。
“你不用过来照顾我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以后也不用麻烦你。”
以后也不用照顾她了,在她知道他想要将她送走的那一刻,心好像就碎了。
“你已经照顾我到十八岁了。”
似乎知道他下一句话想要说什么,江之虞已经提前说出来。
十八岁,她已经成人。
不需要再要所谓的“监护人”了。
他脸色一黑,只是说了一句。
“在医院好好待着,会议过后我过来。”
她没有等到傅西洲过来,却等到沈澄月过来。
沈澄月知道江之虞住院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是嫉妒,她精心打扮一番,踏着高跟鞋来到江之虞病房中。
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可是却十分刺眼。
一进病房,她将名牌包包放在一边,找个地方坐下来,没有将自己当成是来看病人的“客人。”
“你来做什么?”江之虞看着她,眉头一皱。
“在作为就要成为你小姨的我当然是来看看你。”
她脸上带着笑容,挑衅的眼神望着江之虞。
她看着病床上的江之虞,眼睛中快速划过嫉妒和不甘心。
江之虞哪双眸子十分好看。
哪怕就是如今坐在病床上,也让人看着忍不住沉迷在其中,如同黑曜石一般,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精致的五官,又透着灵气。
穿着病服,白皙的脸色听见她的话变得微白。
看着让人忍不住升出怜惜之情。
沈澄月心底冷哼。
就是一个小妖精,小贱人。
“小姨?我小姨已经死了,你是鬼?”江之虞手下意识收紧。
小叔。
小姨。
还真是讽刺得很。
她冷着声音,让沈澄月脸色一沉。
“江之虞。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我和西洲就要订婚了,他以后就要娶我,你别以为和他上chuang了,你就可以破坏我和他的感情,他不过是看你可怜。”
她声音尖锐。
江之虞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望着她。
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果然,是过来和她炫耀的。
她心口一疼,紧抿着嘴角,却是一言不发。
无力。
看她不说话,沈澄月如同出了一口气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也不是我说,你如今已经成人了,若是我没有记错,西洲是抚养你到十八岁以后就不用管你了吧。”
她眼中带着算计。
让西洲不管江之虞,那是不可能的,照顾江之虞这个小贱人比他自己还要上心。
她也一直都计较着那天傅西洲说的。
“我会对你负责。”她一直都在心底耿耿于怀。
当初两个人谈恋爱的时候,傅西洲也从未对她露出温柔,哪怕就是有,也是浅浅的。
却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江之虞,让她怎么甘心?
而当初江之虞的父亲为什么会资助傅氏集团,还不都是因为她,只是她绝对不能够让西洲知道,也就让这个小贱人捡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