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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不中留的大女儿。我不缺儿子,更不缺有人在我眼前惹我烦,你明白?”
    唐颂搓了搓手,在脑里砸了一堆表情包给他,脸上流露乖巧的笑,“好的,爸爸。”
    不许她早婚直说就是了。
    可转念想想,秦桁对着看起来不像花甲老人的唐桢喊“爸”,她自己都觉得滑稽。
    “归功于”人八卦,嗓门大,没事还老爱往护士站凑的魏书显,秦桁当天就知道视频的事了。
    那天魏书显单手撑在门边,笑的欠揍:“老秦,成名人是什么感觉?”
    秦桁把手机塞还给他,视线在他身下扫了一圈,也含笑问他:“你想试试?”
    皮笑肉不笑,奸诈狡猾还冷漠无情!魏书显暗暗吐槽,举着胳膊跑了。
    他走后,秦桁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翻了无数遍电话,终究是没有给唐颂拨去。
    小人做事认真,考古队里条件不如家里,她也很能适应,每天都是又忙又累。眼下他猜想她是不知情,他就不想给她添堵了。
    接连几天没有动静,秦桁本以为秦汐这次的公关是不回应,等热度平息。然而,惹人烦的魏书显又抱着手机出现在他的眼前,“老秦,成功女人背后的男人?”
    “嗯?”秦桁正在做值班记录,书写的视线突然被伸过来的手机挡住,屏幕上是唐颂的回应。
    一张他蹲在地上拍拦路猫的照片,和一张他拍的猫。前者出自她手,后者出自他手。她还附了一句话:不喜打扰圈外人。
    两站图,七个字,将他的身份和喜好大致解释一通。秦桁的手忍不住往右滑,停在了第一张照片上。夕阳落在脚边,猫咪站在石桥上,他就蹲在地上,认真找角度,专注拍照。竟不知,何时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
    看完照片,他顺手翻了几行评论。头排被几家主流媒体占据着,格式大体为“新晋小花承认恋情”“祝福”之类的话。秦桁置之一笑,继续往下看。刷新的消息越多,他的表情就越绷不住。要睡他的,花痴;要睡唐颂的,哭泣;要吃瓜的,开心。各种情绪纷杂,倒是让他的镇定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手机屏幕上一个脑袋越凑越近,他伸手推开,把手机扔给魏书显,告诉他:“感觉棒极了。”
    “没了?”
    “嗯?”
    魏书显的神情吃惊,“这就完了?躲在人家小姑娘背后?”
    “你的阅读理解为零分。”秦桁省略掉他的疑问,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要去拥抱那个为他拂开阴云的女孩。
    秦桁落了一个空,唐颂不在家。
    西门子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唐颂家,不停喵喵叫唤也无人应答。秦桁给她打电话,她却直接掐掉了。下一秒,他的微信上便多了几条新消息:“平安落地。”
    “在家挨骂。”
    “勿念。”
    假装分割线。忙且卡文,sorry.
    (三十九)见家长
    各自的生活都有的忙,时间走的再快也少有人遗憾,大家便也逐渐习惯了分离,习惯了用电话倾诉一切想念。
    唐颂赖在家里尽心熄灭“老顽童”唐某人的火后,老父亲善心大发送她回自己的小窝。无巧不成书,父女俩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从唐颂家里走出的秦桁,还有……他手里的衣服。
    警铃响起的时候,火势已经凶猛到可将三人吞没。唐颂慢慢挪到两个男人中间,手指左右摆动,算是为对方做介绍,“爸爸,这是秦桁,我男朋友。”
    “秦……”
    “跟我进来。”唐桢目光透着冷意,抿着唇一言不发率先进了屋。
    秦桁和唐颂跟进屋的时候,唐桢刚挂上电话,他通知了宋辞。
    “唐……”秦桁落座想要化解尴尬。
    唐桢打断他,“我现在不想说话。”他的当务之急,是消化两人同居已久这一事实。
    唐颂不知道此刻唐桢是想揍人呢还是想揍人,她只知道自己一颗心像是在沟涧中行走,没有一秒得以松懈,愧疚感充斥全身。她觉得自己像是黑塞在《德米安:少年彷惶时》说的那样,在父亲主持的世界里享受路途平坦笔直,感受义务和罪责,愧疚和忏悔,饶恕和善举,爱慕和敬意。
    而在另一个延伸出的世界中,她有自己萌发的性欲,有想要贴近拥抱的另一个男人。
    空气流转并未缓和气氛,宋辞辅一进屋便有种被寒流侵袭的无力感。她落座唐桢身边,见到唐颂身侧的男人后,也很惊讶。
    外表也许吸引人,一见钟情;钱财也许光芒万丈,夺人眼球;但它们都留不住人。
    人格,才是令人着迷与长留的存在。
    “唐太……”
    唐颂也打断了秦桁,“秦桁,你先回家好吗?”
    在羽翼下待过享受保护,也曾爬上肩头为非作歹的女孩,这瞬看他,眼里只有坚定。
    秦桁点头,无法向她说不。
    秦桁很好,肉眼可见,男女抢夺。可唐颂,最爱能在他身边做小孩。不用有负担,不用有压力,就像小时候对着唐桢,也像是如今对着宋辞。
    人世间真的有人,可以爱她比及父母。她不想长大,可她应该长大。
    “长话短说,起因经过结果,和我蒙在鼓里的时长。”唐桢没有好脸色。
    若是往常,唐颂肯定撒娇耍赖想要蒙混过关。唐桢嘛,她了解的,老小孩一个,哄完就好。可是那心结,也许是那浮木,无法真正沉淀。
    “爸爸妈妈。”她正声,将和秦桁的故事简单讲述。
    和预期相差不多,宋辞朝唐颂眨眨眼,“宝贝儿,妈咪得说,你的眼光和我当年一样好,初恋就不失手。”
    唐颂收到夸奖反而更紧张,看都不敢看醋意激长的唐桢:“还……还是妈咪眼光比较好。”
    “呵。”老男人轻笑一声,“好很多。”
    “爸爸,我初中有段时间痴迷言情小说你还记得吗?古早味虐恋情深我看的掉眼泪,你还嘲笑我;正派《傲慢与偏见》我迷恋达西先生的绅士优雅,你告诉我‘实践见真知’……你有太多担忧在我身上,怕我遇人不淑;你有更多希望在我身上,祝我如愿以偿。爸爸,他是优秀的,我是幸运的,你会喜欢他的。”
    “他若优秀,你也能与他比肩,为他锦上添花。茴茴,对命运的敬畏和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并不冲突。”
    “嗯。”唐颂终于松了一口气,耐心教诲的唐桢是克制了醋意的好爸爸,“谢谢爸爸!”
    “还有……不要质疑我的性向。”
    唐颂明白此话的内涵:他不喜欢秦桁。
    唐桢瞥了她一眼,牵起宋辞,边走边说:“周五回家吃饭。”
    一顿正式的见面晚餐后,秦桁就像是已经融入了唐家,和亲近的长辈们吃饭聊天,加微信。生活看似繁杂琐碎,也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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