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沈洛熙被如期送进手术房。从手术开始到结束,沈洛熙需要花上好几个钟头才会清醒。
而这个时间,劳斯凯抓紧空档去找了崎岩。
硕大的办公室,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长桌摆了两杯锡兰乌巴红茶,茶盘各配了一颗N球和茶匙。
「许久不见,克雷提。」
劳斯凯坐在椅子苦笑道:「克雷提已经死了,叫我劳斯凯吧。」
崎岩笑着举杯:「行,劳斯凯。」
两人对饮後,崎岩放下茶杯,再度开口:「康复後,过的还好吗?」
「还算过得去。」劳斯凯点点头,咽下茶水说:「多亏你了,要不是有你在,厄萨多真不知道还能托付给谁。」
「别这麽说。」崎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後欲言又止的问:「那个......当时的副参谋......」
劳斯凯一听就知道崎岩想问些什麽,也不闪躲敏感话题反问他:「你说洛熙吗?」
「嗯。他一样还在罗德亚做杀手吧?也为难他了,听说你刚离开那时,他也被葛夏普用尽各种办法威胁要除掉厄萨多,但他迟迟都没有答应,念在你和他的旧情上吃了不少苦头。但不久前还有听说过他的传闻,现在不知道因为什麽原因,又开始为罗德亚卖命效劳。唉,可惜了,罗德亚有了他这张得意王牌,势力是越发壮大了。」
劳斯凯向椅背一靠,看着茶水轻叹:「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
「你是说......?」崎岩不解的问。
劳斯凯无奈之下,只好一五一十的把罗德亚,还有沈洛熙的状况都和崎岩坦白。包括了狐恩的存在、卡加尔的事也都一并告诉了他。
听完後,崎岩也面露苦涩:「没想到我在边境处理事务的这几年,发生了这麽多事,你和洛熙的事我很遗憾,不过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我相信马上就能拨云见日了。」
劳斯凯点头说道:「等洛熙手术结束後,我要正式领军主动进攻罗德亚。崎岩,我需要你帮我集结所有组织、还有部分的军火和医疗资源。这场仗,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崎岩想了想,分析道:「可是,罗德亚这一年来的势力大幅增长,我们现在行动......或许会有些吃力。」
劳斯凯推翻崎岩的想法,自信的说:「所以说,我不会让洛熙回到罗德亚。罗德亚只要没有他,就像只神兵没有双眼,定会迷失方向,光有战斗力却击不重对方致命点,这会是我们最大的胜算。再者,我还会联系一位在罗德亚的老战友,如果说沈洛熙是神兵的双眼,那麽,那一位老战友就是神兵的双耳,没有了情报数据,罗德亚的防卫上,定也会出现更多破绽。」
崎岩豁然明白。
「你说的......是Liuck吧?之前听说厄萨多刚起步时,他也暗中帮了不少忙。」崎岩小心的猜测,虽然和Liuck这个人只有几面之缘,但是也听了不少Liuck的事。
劳斯凯附和:「没错,只要夺走罗德亚的双眼和双耳,这只神兵就像没了头,根本毫无胜算,我们不需要费尽心思,他们自动会沦为一盘散沙。我们甚至不需要撤出全数军火,只要足够的战略技巧就能和他们抗衡。」
「好。我明白了。」崎岩点了点头。
结束了这个话题,劳斯凯没多久又想到什麽似的问崎岩:「对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我一直很好奇......当初我被罗德亚丢包後......你是怎麽找到我的位置?」
崎岩陷入一阵沉思,他依稀记得,那时候场面的混乱,爆炸声四起,沈洛熙在通讯的另一头和他说:坚持住,你绝对不能有事......我会想办法救克雷提,到时候你跟着追踪器的位置带他走......
最後一句他印象很深刻,那时讯号一度不稳不断出现唦—唦—唦—的声音,但他却听的非常清楚。
「是洛熙。是他告诉我,他会想办法救你,让我到时候跟着追踪器的位置把你带走。」
「追踪器?」
「嗯。我那时也在怀疑,以葛夏普的个性,一定不可能让他有机可趁,那他怎麽找机会在你身上放追踪器还躲得过被丢包前的搜查。当我带你回厄萨多之後,在你身上确实四处也都找不着那颗迷你追踪器,结果恰巧那颗追踪器,就从你嘴里掉了出来。」
「嘴里?!」
这麽说,那时候他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确实隐约感受到有一股柔软,触碰了他的双唇......。
沈洛熙对他用情至深,最後他竟然还选择这麽背叛沈洛熙,这也难怪为什麽沈洛熙现在也如此恨他。
「......我懂了。」劳斯凯懊恼的肉肉太阳穴,一切终究是他负了沈洛熙。等这些事都过去了,他绝不会再让沈洛熙再触碰任何有关从军的事,让他做一个无忧无虑、最快乐、最幸福的Omega。
崎岩轻笑的说:「洛熙他是真的很爱你。你还在南极治疗所时,我还一度调查过他的事,那时候葛夏普经常刺激他来剿灭厄萨多仅剩的残军,那时候的厄萨多已经被打到只剩沙漠的军火库,碍於隐匿的太好,葛夏普根本查不出军火库的位置,只好不断威胁沈洛熙带军出征。但,可以说他竟是用命在护着厄萨多。为了保护厄萨多,经常被葛夏普以重罪处刑,好几天下不了床...那都是家常便饭,尽管这样,他还是宁愿抗命坚守厄萨多仅存的生机。」
劳斯凯难受的回想沈洛熙不久前对他说过的话。
在罗德亚,我已经反抗的累了,......若不是我对葛夏普太有利用价值,我早就因为抗令罪死几百回了。只要葛夏普某天下大号令,要进攻厄萨多让两军开战,我会作为罗德亚主力陷阵,对厄萨多赶尽杀绝。
自己是多麽残忍,才能把沈洛熙用命护着的执念摧毁殆尽。
他自己也不敢再想。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麽多,崎岩。厄萨多这边的准备,就麻烦你了,Liuck那边我自己会想办法联系。」
劳斯凯和他道别,看准了时间离开崎岩办公室。
沈洛熙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当他被推出来後还是呈现昏迷的状态。这时劳斯凯已经回来待命,准备照顾他心爱的小狐狸。
回到房间,劳斯凯就怕他难受,不停歇的一直释放信息素给还没清醒的沈洛熙。但其实这项手术只是精密了点,只有在侧颈被刺了个粗针大小的伤口,不太影响後续的生活作息。
沈洛熙是中午被推出来的,一直到傍晚他才慢慢清醒。虽说人是醒了,但碍於麻醉还没完全退,所以还是四肢瘫软的状态。
趁着沈洛熙还没力气折腾,劳斯凯立刻端着桌上早就预热好的J肉粥,坐到沈洛熙身边,在他四肢还无力提起的状态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喂粥。而沈洛熙也只能沉着一张脸,慢慢的把送到嘴边的粥喝掉。
沈洛熙的嘴很小,所以劳斯凯每盛的一口都只有半汤匙,看沈洛熙小口小口的吃饭让他很心痒,想立刻把沈洛熙压在床上疯狂夺吻,再听听他以前甜腻的呻吟,和情潮中引人犯罪的身姿。
劳斯凯回过神发现自己心思飘远了,而且还是想着那些情色的事......不自觉的乾咳一声掩饰尴尬。
看着被自己X幻想的沈洛熙,温驯的细嚼慢咽,却很快就把碗里的粥吃得一乾二净。劳斯凯拿过纸巾替沈洛熙温柔的擦拭嘴角,随後又喂他喝水。
这祥和的一刻,劳斯凯竟感到很珍惜,他让沈洛熙继续靠在自己身上等待消化。期间,沈洛熙一度敌不过睡意,迷糊的又昏睡在劳斯凯身上。
沈洛熙毫无防备的模样,又引起他心里的骚动。
他轻轻的抬起沈洛熙的下巴,低头对着那片微启的双唇轻贴,轻吮。他伸手抚过沈洛熙一撇一撇的耳朵,在耳朵柔软的粉嫩内侧也落下一个个雨点般的吻,弄得睡梦中的沈洛熙不断撇着耳朵闪躲搔痒。
不安分的手移向那纤细的腰肢,隔着白色长衣揉捏着动人曲线。
饥渴的双唇又回到沈洛熙的嘴,这次他大胆的将舌尖探入,侵犯沈洛熙嘴里这块曾是属於他的禁地。
带着果香的唾液像甜甜的果酒,让劳斯凯沉醉,越往深处探入。
游移的手向下滑去,钻入长度只到沈洛熙大腿的白色长衣,那里头,就只穿了一件内裤,他隔着内裤情不自禁的摸上包裹着私密处的地方。
「唔嗯......」敏感的沈洛熙突然呻吟了一声。
这一声劳斯凯如梦初醒收回了一切动作。他惊觉自己差点克制不住,就对刚动完手术的沈洛熙出手,懊恼的把沈洛熙安置回床上。
看自己身下的粗硕物已经高高耸立,他庆幸自己没有继续下去。只能对自己咒骂了一声,默默离开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