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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老头看着习娇娇熟练得非常娴熟的动作,动容地说:“习老板养得一付好身段,却得委屈在朱财迷家中,实在是可惜得很。”
    张大胆瞟了习娇娇一眼,叹道:“想习老板年轻的时候也是飘飘院的头号花魁,朱老头既然肯花十万两替她赎身,那就有他值二十万两的道理。”
    曾老头长叹一声,道:“为什么当初我就没看透呢!”
    张大胆笑了笑,道:“听说飘飘院近来又来了位叫飘红的女子,诗舞歌画那可算样样精通。曾兄如果有意,何不也给她赎身娶进门。说不准,她比习娇娇还更能伺候人。”
    曾老头眼睛亮了亮,道:“这到是一个好提议,只是...”
    说到这里,曾老头停了下来,欲言又止。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面有难色地说:“只是我那家中最近好象很不太平。”
    张大胆道:“是关于闹鬼吗?”
    曾老头想了想,又长叹了一声道:“不瞒张老弟,前日深夜,我家奉供地藏菩萨的神座下突然出现了大堆的纸钱。开始我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哪位人来店中挑寿衣时忘搁这了,让店里的伙计收起放在供桌上。可是,大概过了三更时分,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说到这里,曾老头又停了下来,好象很害怕再说下去。他双眼恐惧地看着张大胆。
    张大胆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曾老头沉默不语。
    张大胆更加急切地说:“曾兄,你到说啊!看把我急的。”
    曾老头咬紧了牙,思想再三,终于说道:“大概过了三更时分,我那店中所有纸扎的小人,不管男女,全都活了过来。它们成双成对地往门外走去,最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张大胆惊恐地睁大了眼珠子,好奇起看着曾老头,道:“他们都去了哪?”
    曾老头道:“不知道。只看它们都朝街尾消失了。”
    张大胆想了一会儿,更加好奇地说:“你说它们会不会都进了历家鬼屋?”
    和风,残月,寂寞的四平街。
    残月穿透薄雾拉出两条人影,一名健硕的汉子,一名面容削瘦的老者,两人一前一后急急地在黑夜下行走。汉子空着手,双手很自然地在前后摆动着。老者手中拿着一壶酒,时不时地仰脖子喝上一口,虽然脚步已经有些晃悠,但一双精明的眼睛始终透出一股刀一样锋利的光芒。
    他道:“兄弟,我怎么感觉醉死酒楼的酒不但醉不死人,反而是越喝越清醒啊!”
    汉子道:“你喝的是竹叶青,又不是三杯倒。”
    老者道:“只有三杯倒才能醉死人吗?”
    汉子道:“不错。”
    老者有点后悔地说:“早知道就该喝三杯倒了。”
    汉子道:“那也不一定。竹叶青虽然醉不死人,却照样可以拿来壮胆。”
    老者道:“我们真的非去不可吗?”
    汉子一字字地说:“非去不可。”
    精粉细琢的红杉木门,鎏金明亮的扣耳大环,这一切,都已成了惨败老旧,但可以想象,当年这里的主人是何等的奢华气派,单瞧门前那一对威风凌凌的石狮子,就可见一般。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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