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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孙瓴接到了自家父亲的电话。
    “孙瓴,你什么时候回家里一趟。”
    “是。”
    “过年你回的早,裴家来拜年你也没见着,婶娘还问起你。”
    “是,婶娘可好。”
    “好,小裴要回来了,那到时候给他某份好差事。”
    “是”
    又话了几句家常,最后孙老爷嘱咐道:“你那儿的下人伺候的还可妥当?你也别对下人们太好,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闲话”。
    孙瓴一听便明白其中的原委。淡淡道了声“知道了”。
    这大过年的,就两人守在家中。
    窝在书房里看书,也不去管外头天寒地冻。
    镜清在看孙瓴的内部报刊,上头介绍着各地的时局。一九四零年,外头早就天下大乱,唯独这里还守着一方太平,只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样的太平日子,也不知能守几日。镜清心下一片清明悲凉,暗暗想到“定要为自己早早打算才是”。
    而孙瓴此时在看泰戈尔的《飞鸟集》,
    “有一次,我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
    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爱的。”
    不禁莞尔一笑。
    一室之内,所见所想南辕北辙。
    孙瓴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出头,再加上今日回了趟内城,也有些乏了,唤了镜清,一同出了书房去。这书房离他卧室,也就几步路。到了卧室门口,他却不进去,看着镜清走向自己的房间。镜清感觉有道视线一直追着自己,回头看去。看孙瓴倚门含笑的看着自己。
    “喂,孙冰山,你做什么还不回自己屋去”
    “你先回啊,你回了我在进屋”
    “这又是什么规矩,我偏不,你先进屋我再进。”
    孙瓴本想静静的看着他,没想他却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当下生了坏水,“那不如我们一块儿进”说罢快步走向镜清这边,扭开了门锁,推着他的背,这么一带,两人便齐生生的站在镜清屋中了。
    这原是这小公馆的客房,虽不如孙瓴的房间般宽敞,但是胜在雅致大方,一大面玻璃窗子正对着前院的老榕,平日里是满室绿意。孙瓴细细打量着这屋。
    镜清不耐烦道:“好个土匪,这样硬生生的闯进来,怎的不改行去打家劫舍?”
    孙瓴大步走到小沙发边,毫不客气的翘着腿坐着,眼仍不住的乱转。
    “这还是你的家呢,怎么,自个儿都不认识了?”
    “我本来就鲜少来来这屋。不过总觉得你来了之后这屋子有点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桌椅板凳,床帘布艺,一样也没变过”
    “也说不上哪儿,你在这儿,就觉得不一样”
    “我以前的先生,教过我一个词,叫‘蓬荜生辉’,孙冰山你听说过吗?”
    “……”孙瓴哪可能没听说过,这还不是自己教的,当下也不知该感叹自己的学生聪明,还是该叹自己蠢,教出个自己的克星来。
    “孙冰山,你听过没听过啊。”镜清继续耍着贫“还大学生呢,连我这个没上过学堂的都比你懂得多”“嗳,孙冰山,孙冰山……”
    孙瓴突地站了起身,也不说话,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跟前。镜清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惹怒了孙瓴,这下又卖起乖来“孙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孙大哥,你生气啦?”
    “你别生气,我讲个笑话给你听?”
    “……”
    “你到底要怎样才不生气啊”
    孙瓴这时沉声道:“你真想让我不生气?”
    “是啊,你板着脸,看起来怪凶的。嗳,别生气啦”
    “那也行,你亲我一下”说着孙瓴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镜清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还真用唇轻轻的碰触了孙瓴的手指所指。
    孙瓴先前也是觉得老是对方调戏自己,自己也得忽悠回来才行,没想到这一动作,满室气氛顿时旖旎。看着镜清目色清明的站在自己面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轻柔的覆上了他的唇,舌尖遣鎸,情意绵绵,时而吮吸,时而啃咬。孙瓴伸出舌描绘着镜清的唇形,镜清微张这嘴,等着他,寻着他。
    待这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不能自已。一个目光灼灼,一个含情脉脉,就这么双双的望着。镜清低声的开口:“你早就这么想的吧?”
    “恩?”
    “进这个屋子前,你早就这么想的吧”
    “……是也不是。”
    “……你道是把话说明白呀”
    “我心中有你,自然有了这个念想,进这屋子只想逗逗你”说着低头亲吻镜清的头发“谁知……你竟这般……”
    “喂,自个儿存着坏念头还赖我,我哪般了?”
    孙瓴笑而不答,镜清不依不饶,“我哪般了孙冰山,孙无赖,孙土匪……”
    孙瓴此刻只想堵住他那张鼓噪的嘴,又吻了上去,这一番激吻与先前不同,掺杂了欲念在里头,两人都已情动,镜清已将手搭上了孙瓴的腰背。孙瓴眯起眼,将手伸到镜清胯下,镜清初时只是享受,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似要挣扎。
    孙瓴却咬着他的耳垂说了声“‘礼尚往来’这词我也教过你,你可曾记得”说罢还犹不尽兴的伸舌舔了一下耳廓。
    这耳朵被舔了舔,镜清只觉得自己身子都软了一般,就快要立不起身子了。再听他这混账话,什么“礼尚往来”?那声“可曾记得”分明是冲着前两天的荒唐事来的。不想还好,一想起那日早上被孙瓴捉着手去摸那灼热物件,顿时就觉得浑身的热了起来,触感似乎仍留在指尖。
    孙瓴一拉,把镜清带上床来,解了他的褂子随手丢在一旁,俯下身去,将那物什含入口中,镜清看他动作,着实吓了一跳,可当那湿热的口腔包围,他顿时就失了挣扎的力气,瘫软在床上。孙瓴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但以往都是女伴,这口活上也是初次,自是没什么技巧可言,一个不慎,齿间轻触到敏感的顶端,一下就把镜清激的射了出来。
    只看那灯光昏黄的室内,两具肉体赤诚相对。孙瓴吐出口中的白浊,裸身跨跪在镜清身上,拿出自己早已挺立的阳具,就着满手的白浊,上下套弄着。镜清已不是头次见他自渎,仍被他沉醉其中的样貌吸引,不自觉的看了过去。
    孙瓴并未做到最后,躺下身来静静的躺在镜清身边,从背后抱着镜清。
    镜清只觉得有根火热事物顶在自己股间,害怕的往前缩了缩。
    “别动,让我抱一抱”孙瓴暗哑的开口道。并细细的亲吻他的脖颈。
    “镜清,帮帮孙大哥”
    “……”镜清着实不知这个情况要怎么个帮法。“我不会”
    “恩?”
    “就是像你那样,把它放在嘴里,我不行的”
    孙瓴没想到镜清这般说,只觉得被自己放任不管的阳具跳动了一下,再也不去搭理他,自顾自的将这忍无可忍的东西往镜清的大腿根处送,这大腿内侧的肉本就细滑,镜清此时绷直了身子侧躺着。只觉得那根热杵在自己腿间不断进出,摩擦过自己的股间、会阴和垂着的阴茎,搅的自己下身一阵阵酥麻。孙瓴手也不闲着,摸上镜清瘦弱的前胸,逮着那两点凸起扭捏、揉弄。
    “呃……啊……”孙瓴发出低沉微哑的呻吟。
    在镜清听来,如歌如诉,却尤为传情。
    才射过的事物,又半硬了起来。
    待孙瓴出精,弄的镜清腿间一片粘腻湿滑。伸手往下摸,才发现镜清也是情动不能克制。将他翻过身子,与自己面对面亲了个嘴。手则仍在下头动作,沾着那湿滑粘液,伸出一指往肉穴中探,待进入两个指节,才缓缓的勾起手指,看镜清并无什么不适,又伸进了第二根手指。
    孙瓴在北平求学时,也是听过几件这回事儿的,北平城当时有个名角,唤作隋越棠,据说就是某个将军的相好的,故而排场大的很,不是什么堂会都肯接,一般人的面子都不给,搞的一票难求。那时比他唱腔更红的,就是关于他的坊间戏本。不少人拿着浑话编排他,真真假假的,也让人搞不清楚,倒是男男之间的活春宫,倒是真切的听了不少去。
    下身已是剑拔弩张,却耐着性子慢慢做着扩张。镜清只觉得体内有些肿胀之感,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不适。孙瓴抽出手指,扶着自己的肉块顶上幽穴。镜清看到那贲张尺寸,方才有些后怕。
    孙瓴看他怯生生的样儿,到有几分不忍,奈何箭在弦上。亲吻他的额头以示安慰,而下半身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霸道的进入门户,硬生生的贯穿肠道。镜清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得内壁火烧火燎。
    孙瓴用手指抚慰穴口,刚才前戏做的足,镜清身体韧性也好,这一下子,倒是没裂伤。
    镜清涨红着脸看着孙瓴,似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孙瓴用头轻蹭他的面颊,“你要说什么?”
    “你……进去了?”
    “进了一半”
    “嘶”镜清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才一半便这样疼”
    孙瓴一手摸上他疼的软下去的阴茎,拇指指腹快速的在顶部滑动。
    “你且忍一忍,过一会儿便好了”
    言毕又挺着腰,缓缓的插了进去,这下抽插他做的极有技巧,插进两分抽出一分,待到尽根没入,只觉得内里高温湿滑,抽插间伴有猥亵声响。
    “真舒服”,孙瓴满意的赞叹。渴求之人尽在怀中,生理心理具是畅快无疑。竟是以往任何一次交往都不曾有过的。当下便有些控制不住动作,扯过镜清一直腿搭在肩头,狂放的抽插起来。
    这根事物岂是手指能比?又被这么猛浪的对待。镜清现在已是痛极,只觉连声响都发不出。只见他开口闭口间,却未有任何语言。孙瓴看他似有话要说,缓了缓气息,搂着他起身,让他环着自己的脖子,坐在自己身上。这一下动作,他以前的女伴是很是喜爱的,可以与爱郎面对面说着绵绵情话,一边行那云雨之事。可在镜清确是不能承受,当下喉咙呜咽了一声。眼角已见湿润。“疼……”,声音已见哭腔。
    孙瓴手上加紧动作,后头却不敢再那般放肆,只是慢慢的使出水磨的功夫,浅浅的研磨内壁。待过了一阵,镜清只觉得后穴内不复刚才疼痛,倒有几分麻痒,便亲了亲孙瓴的嘴唇。
    孙瓴明白他的意思,这才托着他的臀上下动作。
    镜清发际已湿,头向后仰着,露出一节白生生的颈部,犹如天鹅垂颈。“啊……啊……”声音时高时低,不受控制,气息狂乱,在孙瓴眼中,自是万种风情。
    孙瓴唇舌不断刺激着小小的乳尖。时而轻咬时而舔弄,灵活的舌尖在上头打着转。粗粝分身却犹在攻城略地。手上作恶般的翻下了镜清的包皮,镜清倒吸一口气,全身毛孔都打开了一般,后穴不断地将含着的肉块往深处吞,前头射了出来,这两天射的多了,液体稀薄不少。
    孙瓴的阳具被他吞的更里了些,觉得自己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狠狠的抽插了几下,滚烫液体便喷射在肠道深处。
    一把扯过被子裹着两人,倒在了床上。
    “孙大哥”
    “恩?”
    “我们这样,是不是入了洞房啊”
    “是”
    “……,那,那……”
    “我会对你负责的”
    “呸,人家又不是婆娘。”
    “恩?”
    “人家要听得不是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你说几句情话来听听”
    “……”
    “或者发几个誓”
    “……”
    “你不是说要说给我听吗?我就想听这个”
    孙瓴那他没辙,把他圈进怀里,低声说了句什么,那人顿时不闹了,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两人就着这姿势,倒头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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