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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只道:人生斯世,情之一字,熏神染骨。
    春、两人携手走过北禅寺看花开耀目灿烂。夏、两人同看竟龙舟,共饮青红酒。秋、两人走街串巷,夜里食龙眼。冬、两人走过中平路,星安河,看乐师抚琴,姑娘唱曲。共享这十里洋场的繁华。
    桥头搭台讲书场,桥上听书人如山,说到刀光剑影时,唯有桥下水潺潺。书长话多。道不尽人间悲欢离合。又是一年春与秋,一九四零在太平中终结。迎来动乱的四一年。
    “孙大哥。现下情况如何?”
    “很是不好。日军的飞机在闽江口进行轰炸,镜清你交代家里上下,最近没事千万别出门。我还得回去办公。这便走了。”
    “孙大哥,你饭也不吃了?”
    “赶不及开会。你自个儿吃吧”孙瓴边跑边回头喊。
    镜清将府上的事交代给众人。自己却不听劝,跑去下杭买了些米面屯着。
    夜里两人洗漱睡下。这一年来,镜清都宿在孙瓴房里。倒有几分伉俪情深的味道。只是这四一年不太平。两人连年都没过好,孙瓴又时常早出晚归。有时镜清等到睡着了都不见孙瓴回来。现下孙瓴躺在自己身边,方才觉着一颗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两人正值壮年,又许久没做那档子事儿。都有些无法自持。不多时就四肢纠缠在了一块儿。“小镜清,看来是想我想的紧了。”
    “孙冰山,你老是这般胡说腻不腻啊,要做就快做。”
    “是是是,都依你。”孙瓴自桌边拿过凡士林。他这屋除了下人打扫屋子就鲜少人进,这瓶瓶罐罐又是一大堆的英文。没人看的懂,就算真是看的懂的,也没想到是用在这个用途上,所以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桌上。
    镜清说过他一两回。倒也不是其他原因,只是自己每次看到这瓶子就想到这档子事,怪难为情的。
    孙瓴沾了一手润滑,探到镜清身后,现下清明还没过,天犹带寒。被这冰凉触感一碰,镜清缩了缩。
    “怎的?疼?”
    “没,是冷”
    孙瓴一手捞着镜清的腰靠向自己,一手仍灵活动作。这甬道经过一年的淬炼,已是食髓知味。指头才一进去,就含着不放。一收一缩的配合着孙瓴的拓展。没多久,淫猥的濡湿声便跟着响起。孙瓴知道火候到了,才举根插入。这肠道习惯了肉刃,内壁紧紧的咬着,不让分毫。
    孙瓴抓着他柔韧的腰身,抬起他的后臀狂狼的肏了一番。犹觉不尽兴。将人翻过身来背对着自己,骑在他的身后。一下一下的深入,犹如打桩一般。这姿势难行,孙瓴又那般富于激情,镜清险些难以承受。身子随着动作摇晃,心脏跳得飞快。很快就溃不成军,泄了出来。孙瓴只觉着后头箍的死死的,缓缓的吸了口气“就这么舍不得我?”
    镜清现在哪有功夫搭理他。
    孙瓴犹自一笑。分开股瓣又往炽热的深处送去。
    “啊”镜清的叫声干净而不造作,不同于女人的娇媚。却让人心仪。在孙瓴看来最为助兴。寻着他的唇交换了一个深吻。镜清早就失了气力。唇角一抹银丝垂挂。
    孙瓴今天动作不似平常温柔,带有凶意,下下都往死命处招呼。镜清只觉着腹腔一阵压迫感,花心又被刺激的酥麻不堪,双腿哆哆嗦嗦的颤抖着,双膝再无力支撑,软趴在床上。
    他这一倒,连带着在他身上动作的孙瓴也跟着他一起趴在了床上。只是这两人身子还相连着。这一番力道只将孙瓴的肉块送往更深处。
    又热又硬的物体在体内肆虐,镜清眼角含着滴泪,已呜出声来。
    孙瓴喘了一喘,扳过镜清的脸一看。已见痛苦难耐之色。方知做的过了。在他耳边轻吻低喃。将阳物退出来些。这就这么些许动作,镜清都觉着受不住。
    “疼,快拿出来。”
    “你疼我也疼。再忍一遭。”
    “那你别动,你,你先别动。”
    “唉”孙瓴叹了口气。“我没动”
    “你不准动。”
    现下孙瓴的命根子被湿软内壁包裹着,却动也不能动,真是难耐的酷刑。欲望的手指不断在镜清的敏感部位来回抚摸着。觉着含着自己的幽门松开了些。方才抽插起来。
    “你怎么……你说好不动的”
    “好镜清,让我做完,听话。”
    其实镜清也不似刚才那般难受,尾椎到脊背都酥了,滩成一滩的软在床上。体内却有股邪火再烧。腰间扭动起来承接着孙瓴的动作,你来我往,亲密无间。
    孙瓴的手也没闲着,捉弄这镜清茎身的敏感点,两人相处日久,这点点滴滴自然是了若指掌。拨弄茎皮,滑过双球,捉弄马眼。镜清被这前后夹击闹得撑不住,又泄了一次。
    后穴狂收,花腔乱颤。把孙瓴也给绞死在了里头。这满腔奔腾的欲望这才方休。
    孙瓴趴在镜清背上。镜清也不出言作恶,由于体位,对方的事物还含在自己体内不曾滑出。只觉着甜蜜,满怀饱足感。
    两人这么歇了许久,都有些乏了。
    这时窗外突然雷声大作,光芒一片。孙瓴猛地睁眼。
    “轰”一声,两声……也不用辨认就知,这并非雷声,而是炮响。
    立马坐起身。那根事物从镜清体内突地抽出,里头过多的液体就涌了出来。
    “孙大哥。怎么了?”
    孙瓴拉开窗帘看着满是红光的天空。面色凝重。一扫分分钟前的旖旎春色。
    “没事,别担心。等着我。”
    说罢孙瓴批着浴袍走下楼去,拔了几通电话才回屋。看镜清已是坐直了身子。爬上床拉过他倒下就睡。
    “孙大哥,这日本兵会进城来吗?”
    “现下这个情形,怕是撑不住了。闽城的兵力太少,一时半刻也没的支援。”
    “那我们怎么办?”
    “……”孙瓴不知如何回答,我们怎么办?大家怎么办?闽城怎么办?他一概不知。死守死守,守是守不住了,这死,确是要来了。
    将镜清圈在自己怀里“睡吧。孙大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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